严阙就淡淡道:“告诉我父亲,我现在又不打算太早结婚了,可能还要再过十年吧。”
蒋同一时将诧异的话说了出口:“十年?严家能等十年那样久?”
严阙声音冷酷,还有淡淡的厌世感:“等不了又怎样。觉得我不够合格,可以去另找一个替代品,让那一个早些结婚,生个傀儡孩子。”
蒋同就不敢说话了。严家可是最重视血脉,怎么会轻易换人。更何况,现在的宸晓集团早已是严阙说了算,谁还敢说给严家换个人继承。
他当然只敢说:“是,严总。”
蒋同又多嘴一句,说:“严总,还有一件事,温小姐给您的账户里打了一笔钱,说是还您当时给的燃眉之急的钱。”
严阙目光微动,说:“随她吧。”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温荃荃其实也喜欢笑的。
她很喜欢找林稚水说话,也喜欢笑,和在他面前截然不同。
严阙冷感,话少,情绪从不表达。温荃荃也冷感,话也少,情绪也不表达。
以往,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只要严阙不找温荃荃说话,温荃荃也从不主动说话。
两个极度冷感寡言的人,只有身体交流,基本无语言交流。
只不过,当温荃荃和男性在一起时,自然地又恢复成那种冷感状态。让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有那方面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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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水这时已到了蔺南期的公寓里,蔺南期就说:“濛濛,来看我给你带的礼物。”
林稚水这才想起,他这次回来,送了父亲和祖母,但没给自己礼物。
“你还记得送我礼物啊。你上一次送我,还是我高一那年过生日的时候了。”送了她一个手镯。
“嗯。”蔺南期也想起来他有很久没送她东西。
他就将准备的丝绒礼盒打开,问:“濛濛看看,喜不喜欢。”
这一套首饰的祖母绿主石是方形刻面切割,配钻卷草须的弧度极美,像流苏似的闪动,簇拥着莹莹绿色,非常耀眼。
林稚水当然说喜欢。只要是他送的,都喜欢。
蔺南期就先帮她试戴项链。
他极爱林稚水这一把头发,将她亮泽柔软的发丝拢到一旁,正好她脱了小外套,里面是条复古方领的裙子,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和白皙的脖颈,虽然没有礼服裙那样更衬托项链,但仍然很漂亮。
看到他隽秀的面容微微失神,她就笑着问:“期哥在想什么?想得都入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