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长信侯夫人这一叫唤, 顿时一片兵荒马乱的叫唤声响了起来:“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快快快拦住苏月恒,别让她跑了!”
“赶紧去禀报长公主,苏月恒推人下水了。”
这一阵乱糟糟的声音里面,点出苏月恒推人下水的声音特别响亮。
长信侯夫人等几人甚至快步走了过来, 想要抓苏月恒。
看着众人的表演, 苏月恒惊慌失措的对着魏凤叫了起来:“晋王妃殿下速速离了此地,此地危险。方才潘二奶奶想要对你不轨,为免王妃受难,所以我才想要挡住她, 可是谁知道她却不小心掉下了水。王妃娘娘快请走,具体事宜过会子我自会到长公主面前禀明的。”
晋王妃听得苏月恒这一声,当即神色一变, 看看周遭的人, 再想想落水的潘二奶奶,仿佛明白了什么, 当机立断立马扶着丫头的手就往回走去。
这边,长信侯夫人却是没有顾上晋王妃,而是继续往前走想要抓苏月恒。
苏月恒冷笑着站在那里,方才迅速将何宜静踢下了水让苏月恒十分有信心,就长信侯夫人这样子还想抓自己?做梦。
随着长信侯夫人近前, 苏月恒已经做好了准备将她也踢下水的。反正已经踢了一个下水,再多一个也不多。
可惜,还不待她有动作的, 后面有人急急走了过来,苏月恒循声一看,原来是自家婆婆来了,一同跟来的人不少,有陈阁老夫人、户部尚书章林江章夫人以及长公主身边的许嬷嬷,当然还少不了晋王妃、陈王妃的人。
尤其是陈王妃一系的好些个人,真是满脸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来捉奸的呢。
“刘夫人这是想要对我儿媳做什么呢?”还未走近,郑夫人冷冷的问道。
刘氏的脚步一顿,回身看向郑夫人。
本来十分有气势的刘氏一看到浑身冷气直冒的郑夫人,不自然的,浑身一凛。
不过,自以为抓到苏月恒大把柄的刘氏,很快重整气势看着郑夫人狠声道:“做什么?你怎不问问你这好儿媳方才做了什么?竟然敢当众将永顺伯家的二奶奶踢下了水?如此的无法无天?你们镇国公府就是这样教导的?”
“朗朗乾坤就敢在天子脚下行如此龌龊之事?莫非你们镇国公府就是仗着自家权势滔天,不将皇上、不将长公主放在眼里?”
郑夫人仰头哈哈一笑:“真是好笑。刘氏,你以为你是谁,给你几分脸面,你还真敢开染房,竟敢信口雌黄至此?我们镇国公府世代忠良,家中儿郎马革裹尸不知凡几,为国为君抛头颅洒热血,这天下谁人不知?”
“我们镇国公府幸得当今信重,委以重任,自我们国公爷以下沈家儿郎枕戈待旦,从不敢有丝毫懈怠。皇上也因此多有嘉奖,刘氏,你现在说这话,可真是居心叵测,莫非你是在质疑皇上不公,质疑皇上不够清明么?你真是罪该万死。”
郑夫人这番话,当即让刘氏张口结舌:“这这这......郑婉宜,你,你血口喷人,我何曾说过皇上的不是......”刘氏这了半天也没这出来,只能虚张声势的含糊其辞。
郑夫人这一番理论,苏月恒看得心头大爽,真是快冒星星眼了,真不愧是沈珏他亲娘,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打的对手毫无招架之力。
郑夫人冷笑道:“刘氏,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还用的上对你血口喷人?你可真是狗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众欺负我儿媳。今日,我必定是要到长信侯府去讨个公道的。”
刘氏的气势完全被压住了,但无碍她虚张声势:“呵呵,郑婉宜,你宝贝儿媳当众推人下水,我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你还是等着别人去你府上讨公道吧。”
郑夫人冷哼一声:“我儿媳推人下水?谁看见了?就你两片嘴巴一张,你说是就是?你算个什么东西?”
接着,郑夫人语气一转,轻蔑的道:“何况,就算是我儿媳推下去的又如何?我这儿媳在家从来都是柔柔弱弱的,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今天倘若真是被你们逼得动了手,那必定是你们做的事情太过天怒人怨了。如真是如此,我更要去各位的府上讨个公道了。”
说着,郑夫人大步往苏月恒这边走过来,满脸心疼:“我的儿,可怜见的,竟然受了这么大委屈,可有伤到?”
苏月恒本想摇头的,想了想,赶紧垂然若泫:“母亲,我我,我好怕啊,方才方才潘二奶奶、还有刘夫人差点逼死我了,母亲,您可以定得给我做主啊。”
见到苏月恒这表演,郑夫人差点乐,勉力绷着脸走过去,拉着她的手:“我可怜的儿,不要怕,有为娘在呢,为娘必定给你讨个公道。”
见到郑夫人婆媳二人这一唱一和,方才跟着晋王妃来的夫人们嘴角只抽,你儿媳柔弱?你没看她方才那推人下水时凶神恶煞的样子。
苏月恒拉着郑夫人的手快速低声道:“母亲,我们赶紧到荣寿长公主面前去。”
郑夫人眉目一闪,是的,要抢在永顺伯赵氏他们前面去跟荣寿长公主告状,要先抓的先机。郑夫人当即抓着苏月恒的手就往回走去。
见郑夫人拉着苏月恒就走,众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