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姑娘早,吃吗?”胡铁花晃了晃手上的胡饼道。
“阿音,你可以叫我阿音。”夏祈音在胡铁花对面坐下,“怎么就你一个人?”
“李公子和老臭虫去探探路,外面积雪太深,马车或许走不了。”胡铁花道。
“若只是马车走不了还好,就怕马也跑不了了。”那样的话,接下来的路就只能靠两条腿了。
用轻功赶路的话,楚留香、胡铁花等人自然无碍,但林诗音、唐晚词和南晚楚怕是无法坚持长途奔波。李寻欢身边那位车夫老甲,似是练的硬功夫,在积雪上行走怕也不容易。
夏祈音想着事情,伸手按了按胡铁花面前的胡饼,又冷又硬,让人丝毫没有胃口。幸而知道她起来,随行宫女很快送来了热汤面。明明吃过了,看到热汤面上来,胡铁花又毫不客气的盛了一大碗,吃的唏哩呼噜。
“下次神仙居新店开展,我就请你去做吃播。”夏祈音看着胡铁花道。
“吃播?”
“就是请你在大家面前吃饭喝酒,谁家小孩不吃饭,就让他和你同桌吃饭。”
胡铁花哈哈大笑:“收钱吗?”
“不收钱,给你钱。”
胡铁花瞪圆了眼:“世上还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请我吃饭,给我钱?”
“因为你是胡铁花胡大侠呀!”夏祈音一脸认真道。
这话大大取悦了胡铁花,让他笑得不能自己。
“老胡啊老胡,你要知道有时候女人的漂亮话比男人的甜言蜜语更不可信。”楚留香从外面走进来道。
“女人?”夏祈音眨了眨眼睛道,“我只是小孩子,还不是会骗人的女人。你知道啊,我可是很少说慌哦。”
“可你是狡诈的小狐狸。”楚留香道。
夏祈音叹了口气,与胡铁花道:“他对我们有偏见。”
“我们?”胡铁花有些茫然,这又关他什么事?
“楚留香觉得我是个总狡猾的孩子,又觉得你这样的糙汉子没有他那么讨人喜欢的。”夏祈音一本正经道。
“老臭虫,你这就不对了。虽然我没有你英俊爱干净讨女人喜欢,但不表示我没有女人喜欢啊!”胡铁花不满地抱怨道。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与胡铁花使了个眼色。
“你怎么了,眼抽筋了?”
“老胡,少喝点酒。”楚留香上前拍了拍胡铁花的肩膀,示意他看踱步向门外走去的夏祈音。
胡铁花:……
最勤快的永远是底层百姓,未免屋子被积雪压垮,屋顶的积雪大多夜里就清理过了。屋顶的积雪滑下来后,许多屋檐下都堆着厚厚的雪。
夏祈音忽然来了兴趣,戴上皮手套在院子里堆了两个大雪人。正当她从积雪下找到几块碎石头准备给大雪人做眼睛,就见到唐晚词和南晚楚陪着林诗音从楼上下来。
“诗音,早——”夏祈音回首与林诗音打招呼,一根羽箭呼啸着冲向了她的后咽。
林诗音三人正对着门,看到那支羽箭从她背后呼啸而来,惊惧地睁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幸而千钧一发间,夏祈音感觉到危险,旋身,赤手抓住了那枚羽箭。夏祈音飞身踢散身旁的雪人,雪扬起,闪身冲突客栈。下一瞬更多的羽箭射来,夏祈音一脚踢上一边门,羽箭从另一侧射向了林诗音三人。
胡铁花正坐在楼梯旁的八仙桌前,一脚将面前的八仙桌踢出去挡在了门后,楚留香旋身护在了唐晚词三人面前。一阵叮叮咚咚,羽箭射穿了门板和八仙桌,偶有透过缝隙射进来的羽箭也被楚留香拦下。
箭势稍停,夏祈音却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旋身后退,一把剑就刺穿了门板。若非夏祈音闪的快,方才所站位置必定中招。那柄剑真是快到了极致,夏祈音就将握在手中的羽箭反刺了过去。
长剑一震,千疮百孔的薄门板瞬间碎裂。持剑的是一个蒙头蒙脸的黑衣人,这身打扮夏祈音差点以为薛笑人死而复生了。
黑衣人冲进客栈,迎面就是三剑。夏祈音手中羽箭刺、挑、挡,第三下箭杆已经折断,人已被逼到了角落。眼看第四剑到了面前,夏祈音手往后腰一探,反手一甩,银色长鞭如银龙般直袭黑衣剑客的面门。
一寸长,一寸强,夏祈音手中长鞭怕有一丈长。那鞭子细如小指,却不知何物所制,颇有分量,在她手中挥洒自如,既占据了长兵刃之利,又因是软鞭不困于屋内狭窄,竟让黑衣剑客一时难以近身。
另一侧,楚留香和胡铁花也被数名破窗而入的高手缠住。唐晚词和南晚楚忙护着林诗音想要退回楼上,屋顶“哗啦”一声,一人从屋顶冲入,堵住了楼梯,手中一双钢杖铁爪探向唐晚词和南晚楚。
此人身材高高瘦瘦,长得也丑,活像根枯竹竿。枯竹竿出手甚是下流,一出手便直袭两人胸口。饶是唐晚词和南晚楚见惯了世面,也不曾见过这般流氓打法。林诗音就在两人身后,两人若退,就会将身后的林诗音暴露人前。
唐晚词面色羞红,却是不进反退,一掌拍向来人。枯竹竿的武功却远在她之上,又依仗兵器之利,手中双杖拍开了二女,钢杖铁爪的五爪探向唐晚词和南晚楚胸口,神色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