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个误会!”女子期待道。
既然不是天欲宫的人,那么他们兄妹是否可以逃过此劫。
夏祈音轻笑:“误会的是你,不是我!”
女子一僵:“阁下此言何意?”
夏祈音反问道:“你们既然是飞鱼塘的弟子,此番出行所为何事?”
女子微愣,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人不是天欲宫的人,但不表示就是他们的朋友。
“飞鱼塘的敌人可不止天欲宫!”夏祈音笑道,“当然了落在我手上,总是比落在天欲宫手上好些。”
女子有些不太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就仿佛被敌人追杀坠下山崖,抓到一根藤蔓以为是绝处逢生时,突然发现站在崖上抓着藤蔓另一端的人竟也有过矛盾。
对夏祈音的身份,女子隐约有了些猜测,却依旧不死心:“敢为阁下是何人?”
“唔~我姓夏,夏天的夏。”
“夏祈音?”
“你果然知道我!”夏祈音点了点头,“可我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叶梦色!”叶梦色道。
“他呢?”
“家兄叶楚甚。”
夏祈音看了叶梦色和叶楚甚片刻,突然道:“你们并非亲兄妹吧?”
叶梦色一惊,叶楚甚自幼被她父母收养,兄妹二人一起习武,一起出任务,若非至亲之人,极少有人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夏祈音方才问名字的语气可不像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传闻神仙会的夏会长最擅长见微知著,可如此敏锐也太让人震惊了些。当然也可能她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对飞鱼塘了解透彻到了连这等内情都知道的地步。若是后者,那就更糟糕了。
夏祈音见叶梦色似乎被惊到了,坦然道:“你二人的容貌没有一分相似之处,最重要的是他待你的情谊绝非兄妹之情。我原以为你们是同门师兄妹,可你又说他是你的兄长。”
人的眼睛是很难骗人的,叶楚甚看叶梦色的眼神可不想是哥哥对妹妹。
叶梦色显然不知道叶楚甚的心思,愣然道:“你说什么?什么绝非兄妹之情?”
夏祈音却没有正面回答叶梦色的问题,反而叹息了一声:“你这位兄长委实是个了不得人,可惜了!”
叶楚甚断了一只手,可他毅力过人,按理说叶梦色背着他逃命,并不需要抽空用布带将他紧紧缚于背上。叶梦色将他绑在背上,大约是叶楚甚怕连累她,不愿跟他走,叶梦色才想到了这样的法子。
左明珠出手拦住叶梦色的时候,叶楚甚还有些许意识,明明非常担心,可他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可见是个知道轻重,不会感情用事之人。
叶梦色背着一人,交手时固然不顺,可同样背上的叶楚甚也成了她后背的一道盔甲。叶楚甚完好的那一只手看似松松地扣在叶梦色的肩膀上,实际上一直蓄势待发,企图在必要时为叶梦色护着要害。
只薛斌和左明珠用剑,叶楚甚行动被束,无法发挥。若非叶楚甚伤势太重,薛斌和左明珠未必能够这么快拿下叶梦色。
“师父,叶公子的情况怕是不太好。”左明珠道。
夏祈音凑过去看了一下,叶楚甚的伤并非致命伤。只伤他的人武功远在两人之上,叶梦色背着他一路狂奔,根本没时间停下来给他处理伤口。受伤后虽有点穴截脉,但伤口那么大,点穴止血效果有限。
“失血过多,给他灌些盐糖水。”夏祈音忽然起身解开了叶梦色地穴道,“你若不想他死,可以帮他运功带动血气运转。”
虽说敌我不明,但叶梦色也知道眼下更重要的是叶楚甚,毫不犹豫地扶起叶楚甚,为他运功疗伤。
“薛斌、明珠,为他们护法。”
这一次,薛斌意会到了她的意思。护法,即不要让人打扰叶梦色为叶楚甚疗伤,同样也是看着二人,不得让他们逃走。
“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夏祈音手下一挥,数枚树叶飞射入林。
林中亮起一片刀花,一人缓步走了出来。这人头上绑着一个难看的髻,腰间插着一长一短两把武士刀,竟是一位东瀛武士。
“果然是见不得台面的东西!”夏祈音一抬手掌,地上的砍柴刀被她吸入掌心,握着刀柄,轻轻一转。
“在下纤月苍龙轩,久仰夏会长之名!”纤月苍龙轩的汉话竟然说的不错。
“我也听说过你的名字。”夏祈音把玩着柴刀,漫不经心道,“今早!”
纤月苍龙轩一滞,夏祈音这话可不怎么客气。
夏祈音继续道:“我曾经说过:带着刀枪登上中原大地的东瀛人,我都要送他下地狱。”
纤月苍龙轩目光一暗:“我以为大宋乃是礼仪之邦,夏会长身为武道魁首,说这样的话,未免有失风度。”
“我大宋自是礼仪之邦,不过礼仪是用在我大宋百姓和善客身上,并不包括妄图插手我大宋武林的东瀛人。”夏祈音道,“我让人告知东瀛武林的话,看来并没有人放在心上。”
“夏会长让人挑战东瀛各派高手,却不许东瀛武士挑战中原武林吗?”纤月苍龙轩道。
“欺负两个小孩子,就是你的武士道精神?你若要挑战中原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