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清楚了!”南宫灵道。
谢晓峰皱眉:“你不清楚?”
“妹妹请哥哥帮忙,做哥哥的又何必刨根问底?能说的她自然会说,不能说的,她若连自己都不能守口如瓶,又如何要其他人帮她守口如瓶?”
“你就不怕助纣为虐吗?”
慕容小荻嗤笑了一声:“谢晓峰,你以为她是你吗?世上再没有比我家阿音最善良的人了。要让我相信她为恶,我宁愿相信谢晓峰会浪子回头。”
谢晓峰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一声轻笑。
这声轻笑从头顶上传来,而谢晓峰竟不知凉亭上何时多了一个人。这人坐在凉亭檐头,只露出一双穿着金靴的脚。
“只凭这句话,就不枉我日夜兼程从广南赶回来,帮你揍谢晓峰了!”
“你赶回来是为了帮我揍谢晓峰,不是为了焦林?”慕容小荻笑道。
“莫说他现在连剑都拿不稳了,就算他的手没抖,这种垃圾剑客,你我七岁时就看不上眼了。”夏祈音道,“一个焦林,没有谢晓峰横插一手,阿灵哥哥随便安排几个丐帮弟子也就解决了。”
那种漫不经心地语调,让焦林的心宛如置于冰火之上,又冷又热。焦林的手想要握紧自己的剑,手可克制不住的颤抖。
焦林知道他已经老了,他握剑的手已经不稳了,但他没想到这样年轻的一个后背施于的压力,便让他扛不住老毛病了。
“西门是对的,练剑之人确实不该喝酒,至少不该喝太多。”夏祈音坐在檐头,却仿佛能看到焦林那只颤抖的手,“你们说我让令狐冲和陆小凤看看焦林的手,能不能劝他们少喝一点?”
“陆小凤可不练剑!”慕容小荻道。
“可他的灵犀一指更是抖不得!”夏祈音感慨道,“当然没准主角光环能够让他避开喝酒会手抖的铁律。”
“主角光环?”慕容小荻神色古怪。
“焦林喝酒但至少每日练剑,他已经废了。谢晓峰退隐江湖多年,隐匿韩家楼做龟奴,日夜颠倒,喝最劣等的酒,一日不曾练剑,本该已经废了。重新拿起剑后,谢晓峰竟没有和焦林一样手抖,难道不是主角光环吗?”
这是一个奇妙的概率问题,就好像酗酒的人容易得肝癌,抽烟的人容易得肺癌一样,也非所有抽烟喝酒的人都会得肺癌、肝癌。
谢晓峰:……全江湖都知道我在韩家楼做龟奴不成?
“你说的有些道理!”慕容小荻点点头。
谢晓峰确实是一个非常有光环的人。若不然,怎么连他做了下等窑子里最没用的龟奴,还会有皱伎想爬他的床呢!夏侯山庄的少夫人薛可人怎么会宁愿做伎都要追着谢晓峰呢!
“小荻哥哥练剑不辍,剑法大有进益,按理说我不该担心。可考虑到谢三少的剑神光环,我还是赶来了。妈妈说了,好孩子不该打架,但一定要打的话,就要考虑如何不吃亏。谢三少有主角光环,我们的光环当然也要用上。”
“我们有什么光环?”慕容小荻虚心求教,他竟不知道自己还有光环加身。
“兄妹齐心,其利断金。一个人上不保赢,就两个上,两个搞不定就上三个。任他谢晓峰神仙下凡,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必定揍的他爹都不认识!”
“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焦林怒道。
“对对对,以多欺少不算英雄好汉,抛弃妻女,落拓了又想来扒拉被自己抛弃的孩子养老那才是英雄所为,收钱杀人是英雄好汉嘛!”夏祈音嘲讽道。
焦林气结,焦林毕竟没谢晓峰那么好的心态。
谢晓峰抛弃了慕容秋荻,时隔多年后,还能洋洋得意于自己用了七年之约这样“高明”的法子甩掉了慕容秋荻,而焦林渣归渣,至少知道抛弃妻女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迹。
“你待如何?”焦林道。
“你的事暂且压后,我不想太多人知道,还要去一一封口这么麻烦!”
夏祈音没看焦林,而是对慕容小荻道:“谢晓峰这样的人,你越是不许他做的事情,他只会越想做。软的是不行的,还是要硬来。小荻哥哥打算稍稍教训一下为你娘出出气就好了,还是彻底废了他?”
“神仙会不是一向讲究遵从律法吗?”焦林嘲讽道。
“从法啊,当然从法啦,不是从法,你们能走到这里?你真以为谢晓峰能护得住你?”夏祈音冷笑道,“若非我有道德底线,又肯依法办事,在你起了找人的念头时,我都不用亲自出手,就能让你在路上死千百回。”
焦林虽然落魄了,可江湖上消息却足够灵通,神仙会和夏祈音确实有这个手段。
夏祈音一跃而下,举起手中的剑道:“《宋刑统》有云和奸者,男女各徒一年半,有夫者二年【注1】。红云谷,夏侯山庄的少庄主夏侯星状告谢晓峰拐带其妻薛可人,谢三少可要自首?若不自首,我们拿人时,下手是轻是重可就不好把握了。”
谢晓峰不屑道:“薛可人那样的女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你看不上女人,也不影响与她们床/上谈情。你认不认识薛可人?薛可人是不是有夫之妇,薛可人是不是你的情人?你和焦林这种人的存在简直是对父亲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