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盟等人看到贺哲冲出来被吓得不轻, 惊叫着往旁边逃窜。
门从外锁着,当时还想着这样可以瞒天过海,安全, 却没想到现在所有人全成了瓮中的鳖,一时半会儿根本谈不出去。
贺哲跟着追到了院子里, 整个人露在了惨白的月光下,青鸠这才注意到贺哲的状态很奇怪。
他的身体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姿势,垂头,含胸, 垫脚, 如同皮影戏里的提线木偶。
提线木偶僵硬着往院子里冲了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青鸠正疑惑, 便见对方猛地转身朝她所在的这间房冲过来。
袁盟等人这才反应过来, 急忙大喊:“青鸠!青鸠你听见没有!青鸠快把门堵上!”
青鸠眼前晃过一道白芒。
她这才注意到,贺哲手里居然提着一把刀。
刀身上锈迹斑斑, 是小院厨房里那把。她还记得那天贺哲拿着这把刀砍了竹子。
很显然,这把生锈的刀已经再次开了刃。
“青……青鸠过来帮忙推下桌子!”小米焦急的催促道。上一次方言言来推门的时候她们就是用的桌子堵得门。
青鸠来不及细想对方是什么时候偷偷磨的刀,正欲反身帮忙, 这时却听到那夹杂着粗重喘/息的嘶吼声已经到了门边。
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 那嘶吼声瞬息间又重了几分, 就好像是一只终于寻到了猎物的猎犬。嘶吼声里透出一股兴奋劲儿。
青鸠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躺在软塌上的方言言。
方言言的情况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 不过因为放了血的缘故,这会儿脸色反倒比之前看起来苍白一些,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小米很显然也察觉到了门口的异样, 推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看了看青鸠,然后屈身躲在了桌后。
青鸠的视线扫过一旁的脸盆架子,往后退了两步,将架子拿在了手上。
……挺重。
还是实木的。
青鸠紧了紧手,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啪!”房门上刻意做出来的精美雕花门窗应声而破。这种深宅大院里的雕花门美观大于实用,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劈砍,这一刀,左边的那扇窗门便坏了一半。
“啪!”又是一刀。
房门摇摇欲坠。
屋内的小米吓得发抖,这种情况下,青鸠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在对方再一次将砍刀抽回去时,青鸠抓住时间,将卡在门上的门栓抽了出去。
“啪啦——”又是一刀,房门突然打开,外面的人显然没预料到门栓已经抽开,一时收不住力道,跌跌撞撞的扑棱了进来,而砍刀却由于还卡在门板上,随着被弹开的门扉晃了两下后掉在了地上。
贺哲条件反射的扭身过来捡。
就是现在!
青鸠举起手中的实木脸盆架子狠狠的挥了过去。
“砰!”毫无防备贺哲直接被轮飞了出去,撞到桌角,发出一声闷响。
躲在桌子后的小米:“!!!”
野兽的嘶吼声消失了一秒,又陡然粗重了两分。
“——啊啊啊啊!”
受了惊吓的小米抡起了桌边的实木矮凳。
而这时,青鸠也从散架的木架堆里捡了根看起来最粗最结实的木棍赶了过来。
两个女人一顿操作猛如虎。
半响后,野兽的嘶吼声彻底消失。
青鸠呼出一口浊气朝小米竖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我……我……”小米看了看被她们两打得不省人事的贺哲,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矮凳,懵了好一会儿,大概是没想到抡起凳子砸人这种事是自己做的。
“他……没事吧?”小米咽了咽口水道。
血糊了贺哲一脸,看起来挺恐怖的。
永远也不要小瞧女人的战斗力,特别是在恐怖逃生世界里生存下来的女人。
“还有呼吸。”青鸠用木棍戳了戳,还是觉得不太保险。
“还有绳子吗?”请就问道。
小米下意识的点头:“有。”
于是几分钟后,被揍的人事不省的贺哲便被绑成了粽子。
“他……他这样会不会出事?”贺哲现在这个样子着实有些惨,小米有些担心对方万一隔屁了怎么办。
青鸠撇了一眼掉在门边上的砍刀,道:“不这么做,说不定出事的就会变成我们了。”
确定人绑好后,青鸠上手在对方身上摸索了以来。
“你干嘛?!”小米震惊了。
“找东西。”青鸠道:“你还记得我那天早上说过点灯人的火折子丢了吗?当时没人回答我,我以为是点灯人半夜又折回来拿走了,但是今晚没有点灯……”
小米瞬间反应过来:“你是说,那火折子是我们之中的谁拿了?”说完她很快又面露疑惑道:“但是拿这个火折子做什么?”
没在贺哲身上找到火折子,青鸠直起腰站了起来。
火折子自然是用来点灯的,但是点灯有什么作用她也不知道。
火折子既然不是点灯人拿回去的,那必然是那晚住在小院里的人,而且是比她早起的人,排除管家其实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