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
孙氏因辱骂国公府千金被县太爷打了顿板子,现在血肉模糊的被扔在衙门外。
她躺在地上痛的死去活来,却不敢再开口辱骂姝姝,只能不断的诅咒老天爷。
陈虎见到孙氏惨样,送回村里肯定是不成,他只能请人帮着把孙氏抬到未婚妻家门前。
陈虎定亲的刘家在镇上也算有些本事,家里做些小营生,还开了间当铺。
见到孙氏血肉模糊的躺在门口,晦气极了。
他们生在镇上,又是做生意的,自然有些小心思的。
陈家的事情他们已听闻,陈大海可是国公府千金的养父,那借钱的二话不说就把他给告上衙门,还去把陈家房子给收了。
这中间要是没人指使,他们可是不信,按理说陈家这样的身份,附近方圆几百里横着走都无事,却因三千两欠钱被告官了,那县老爷二话不说一顿板子先,还有孙氏,因辱骂自己养女被打板子。
这些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了。
陈家被国公府嫌弃,为何,定时陈家虐待国公府千金的事儿被人家知晓了呗。
说白了,陈家变成这样,可能就是国公府授意的。
陈家得国公府厌弃,那还有何用。
纵然还有个亲生女在国公府做养女,可根本不是国公府的血脉啊。
陈家再也无法借过国公府的势了,至多偷偷跟亲生女要些银子花。
那亲生女若给了银钱,指不定慢慢得国公府厌烦,养了她十三年,不知感恩,还惦记亲生爹娘。
国公府岂会容忍?总之这陈家算是完蛋的。
刘家二老皱眉看着血淋淋的孙桂花,二话不说,当即把婚书拿出去还给陈虎,“你爹烂赌,我们实在不愿有这样的亲家,往后你跟我女儿的亲事就算了吧,婚书还你,抽空你把婚书也还我们,还有你给我女儿买的东西,咱们家不占你便宜,统统都还你。”
刘老爹让老妻赶紧回屋把陈虎买给女儿的金银首饰全拿出来
孙桂花气的差点跳脚,她疼的唉哟哎哟的还要辱骂,“你,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我,我跟你们说,就,就算养女冷血,我们可还是有个待在国公府的亲生女!你,你们就给我等着吧。”
刘家二老冷笑了声,也不多言。
陈虎咬牙,他暗暗发誓,以后定要这些人上门跪着跟他道歉。
就算姝姝不管他们了,他们还有个亲生女在国公府做姑娘,那与真千金是没任何区别。
陈虎拿着刘家退回的东西,转头去换了银钱,抬着孙氏去医馆治疗。
孙氏拉着儿子手咬牙切齿道:“阿虎,你爹如何了?你,你去京城寻你妹子,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妹子,让她派人来把这些狗东西都给杀光!”
“寻姝姝?”陈虎问,又气道:“我爹赌钱欠了人三千两银子,拿了我们房子做抵押,现在房子被人收走,他也被县老爷打了顿关进大牢。”
“这老畜生。”孙氏气的破口大骂,又呸了一口吐唾沫星子,“寻这小贱人作甚,她也是个不知感恩的,自然是寻你亲生妹子,她与我们有血缘关系,被我送去国公府做了十三年娇娇小姐,总要报答我们的。”
送去国公府?陈虎心里咯噔一声,抬眼望孙氏,“娘,当初报错孩子是,是您故意的?”
孙氏怎么可能承认,她气道:“别多想,娘可没说过这个话,是你亲妹子运气好。”
既享受了十三年的福,总要付出点回报了。
孙氏被打成这幅模样,加之腊月底,现在去京城要的价格可贵的很。
陈家已经没什么银子,孙氏就打算让两个儿子把她照顾好身体先养好,等开了春再去国公府寻亲生闺女。
到时候陈家风光起来,就要这些落井下石的人好看!
还有那葛腊梅,以后也要让她好看!
葛婶子这会儿可不管孙桂花如何想,她跟彩凤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把过年囤的腊鱼腊肉都拿出来做菜,置办了满满一大桌家常菜,还特意把去镇上做工的当家的喊回来陪着大家伙喝酒。
卢家老爹是个木讷的,饭桌上最多是问两句姝姝那丫头待在京城过的如何。
听闻国公府都很宠爱姝姝,卢老爹点点头,就闷着头陪着莫老七他们喝酒。
莫老七同护送箱笼的府卫饱餐一顿就离开卢家去到镇上的客栈。
卢家屋子小,住不下人,莫老七领着人去客栈住一晚,整顿休息,明儿就要启程回京城。
回去都是骑马,但路上天寒地冻,马儿也不能跑太快,估摸回到京城也四五日之后,正好能赶上年夜饭。
等到莫老七和国公府的人离开。
葛婶子望着一院子箱笼发呆,箱笼要搬到屋子里,怕是屋子里都有些摆不下。
还有村民跑来看热闹打趣葛婶子,“腊梅,你家大郎这亲事可是不愁了吧,要不把我闺女嫁过来,你就随便给个箱笼做聘礼就成。”
“人家卢大郎现在挑啥样的不成,干嘛找你家的,就你家闺女那好吃懒做的。”
众人哄笑。
葛婶子把人都给打发走,才关上院门,同家人一块把箱笼抬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