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厅中已无其他人,傅潋之起身抱起姝姝,姝姝吓了一跳,慌忙攀附住他的肩膀。
傅潋之亲亲她的额头,“别多想,方才我在宫里已跟父皇商量过这事儿,这事儿宫里头已知晓,父皇派人去查了。”
原先他不想管这事儿,平高城现在是骠骑大将军袁将军镇守,跟他没什么关系的,可眼下见软软的娇妻都快哭了,他心中发软,不忍心看她痛苦,她既决心已定,自己陪她走一遭就是。
姝姝把脸颊埋在他怀中不说话。
傅潋之抱着姝姝过去膳堂,“先用膳吧,用了膳早些歇息,明日启程。”
“好。”
姝姝晚膳吃的不多,傅潋之并不勉强她,晚上用过膳,两人早早歇下。
这日晚上,傅潋之只是亲亲她的脸颊,“早些睡吧。”
“嗯。”姝姝声音细细的,透着无措。
等姝姝睡下,傅潋之又进宫一趟,同顺和帝说了今日之事,顺和帝倒也没阻拦,只道:“若事情跟蛮人有关,切记小心为上。”
“儿臣知晓。”
翌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姝姝就醒了过来,傅潋之已不在她身侧,身侧冰凉,姝姝坐起身,扯了扯床头的摇铃。
丫鬟们鱼贯而入,捧着铜盆还有姝姝要穿的衣物,珍珠过来柔声道:“娘娘,奴婢们伺候您起身,殿下已经起了,正在书房吩咐事儿,让奴婢们伺候娘娘您穿衣。”
姝姝洗漱好,穿上丫鬟们给她准备的锦袍。
是身直缀,她平日穿去德善堂的,换上直缀,青丝用玉冠束起,面如冠玉,唇如朱樱。
她肌肤太白了,如雪如玉,这样穿上直缀也不太像普通少年郎,姝姝却管不了许多,她跟珍珠吩咐,“去备早膳吧,用过早膳我跟殿下要去边城一趟,下午你去德善堂帮我跟师父说声,接下来几日我都不能过去德善堂的。”
珍珠犹豫,想劝主子,可想着老爷跟殿下都不能劝下主子,她做丫鬟的怕也劝不住。
于是,道:“娘娘放心吧,奴婢都省得。”
姝姝说完,想起前些日子还跟康平她们说月底邀请她们来王府玩耍吃宴,只怕月底是没空的,让珍珠也去三位闺友家中通禀声,月底的宴会延后。
丫鬟们退下后,姝姝坐在房中凳上,等着吃过早膳就启程。
外面想起沉稳脚步声,姝姝抬头望去,是蜀王殿下,他手中握着铜瓶,走到姝姝面前,从铜瓶里面倒出一些溶液涂抹在姝姝面颊上,“这个药水可让肌肤颜色暗沉不少,你肌肤如玉,穿着直缀出门也太过显眼,还需乔装打扮过才成。”
药水应该是中草药提炼出来的,姝姝能闻见浓郁的药味。
傅潋之把姝姝裸露在外的肌肤全都涂抹上药水,等到涂抹完,他牵着姝姝来到铜镜前,铜精里,姝姝的肤色暗沉不少,五官虽好看灵动,但没了凝脂的肌肤,就显得普通了些,果真是一白遮百丑,难怪天底下女子都希望自己肌肤滑如凝脂的。
涂抹上药水,姝姝又把眉头描浓了些,看着就像个普通的少年郎了。
傅潋之道:“这东西需特定药水才能洗去,雨水淋上去也无妨。”
姝姝望着铜镜中的少年没吭声。
用过早膳后,两人启程,蜀王没带府卫和暗卫,这趟是为寻宋钰柏,人越少越好,以免让人察觉。
两人都是骑马,姝姝带上猞猁,蜀王没带火焰,火焰在边城几乎人人都见过,有火焰就表明蜀王也来了边城。
这趟秘密行事,岂能暴露,所以没带火焰跟白狮,它们两只留在府中。
临走时,姝姝还跟白狮火焰交代一番,让它们乖乖在家等着,两只很乖巧的蹭了蹭姝姝的手心。
白狮还喵了声。
姝姝与傅潋之骑马离去。
两人行动变简,除了两套换洗衣物,没其他行礼。
两人骑马出了城门,一路上,马儿跑的很快,姝姝会骑马,但骑的不多,因此一路上大腿根磨的生疼。
她都忍耐下来,跑了三个时辰时,到了处驿站,傅潋之让姝姝去客栈休息两个时辰。
姝姝坐在黑马之上,摇头拒绝,“夫,师兄,大兄已经失踪七八日了,若不早些寻去我实在担忧。”
出门在外,她又是这幅打扮,总不好再喊他夫君,只能喊回师兄。
姝姝坚持,最后还是没再客栈休息,等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姝姝脸色已经有些惨白。
又路过一家驿站,姝姝还是不肯休息,最后还是傅潋之强行想把人抱进去歇息,吓得姝姝急忙说,“师兄,我自己进去就好。”
两人进去驿站,姝姝走路都有些不利索了,双腿疼的厉害,傅潋之要了间客房,带着姝姝进去。
天色已黑,房中燃着油灯,姝姝冷汗津津。
姝姝知道必定是平日不经常骑马,大腿根被磨破了皮,她带的有止血散,跟傅潋之说声想如厕,就躲在净房里,脱去亵裤,大腿根果然被磨的血淋淋的,皮都有些磨破,她用甘露水清洗后撒上止血散,疼痛稍微止住,伤口处有些清凉。
姝姝又把衣衫穿戴整齐,出了净房,见傅潋之正端坐在凳上,神情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