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冷漠地瞪了对方一眼,没有心情辩论。
他此时心急如焚,只想找到姜知意。
索性也不再多说,按照地图直奔着姜家势力赶去。
没过多久,两人便到了姜家旗下的阿城区堂口。
沈川直接通报了姜知意的名字,原本门口还不屑一顾的小兵听到这话立马变了脸色,急匆匆地去通报了。
没过多久,沈川就被迎了进去。
一张长长的桌子率先映入沈川眼帘,桌上横七竖八地刻着深浅不一的刀痕,有几处甚至还泛着血迹,莫名让人发寒。
沈川眯了眯眼,抬头看去。
只见坐在主位的男人一脸痞样,只穿了一件简单的半袖,双臂的肌肉呼之欲出,宛若一只强壮的猎豹,随时会发动攻击。
他斜靠在老板椅上,手中还揽着两位衣着暴露的女人,一脸审视地看着沈川。
“唰唰唰——”
“来干什么的?”
男人身边一左一右列成两队,两队手中都手持武器,黑漆漆的洞口貌似不经意地扫过沈川和星奎,给人一种压迫感。
沈川面无波澜,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众人一眼,居高临下地冲着男人冷喝一声:“放肆!吴良!你可知罪!”
沈川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宛若钟吕在众人耳畔轰然敲响。
话落。
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星奎有些讶然地瞥了沈川一眼。
大哥演的这是哪出戏?
怎么就突然问罪了?
不是说来请求帮忙的吗?
沈川神色不变,冷冷地道:“吴良,你违背姜家命令,难不成是想要造反吗?”
吴良眼中一慌,尽管一闪而过,还是被沈川捕捉到了。
猜中了!
沈川这两句话完全是猜测的,他刚才也是心里没底,如今看到吴良的表情,反而踏实了一些。
他猜测姜知意来此,必然要召集阿城区姜家的势力,但吴良这一批人却纹丝不动,显然是故意没有听从姜知意的命令,准备隔山观虎斗。
想要救知意,不仅要打探出她的位置,更要驯服吴良这不服管教的野狗!
否则他就是去了,光凭他一个人,也无法救下姜知意。
沈川尽管心中想法不断变化,但是表面上却一点不显。
吴良即使被沈川问罪依旧没有起身,反而带着几分讥笑:“啧,好大的威风。”
“我刚才听,是丈夫?你有什么证明?”
吴良一边反问,一边粗鲁的推开怀中的两个女人,阴冷的望着沈川,有些森寒的开口:“据我所知,姜家可并没有办婚礼啊。”
“我看,你这是冒充的吧?!”
他从脚边提起一把巨斧,朝着桌子用力一砍。
咔嚓!
木桌顿时又添了一道深深的痕迹,木渣更是不住地往下落。
吴良歪了歪头,看向沈川的眼神越发不善:“小子,你最好看清时局,否则就别怪我这把斧头不讲情面了。”
沈川不急不缓地亮出了结婚证和股权转让证明。
“证明?这就是证明!”
“我以姜家掌权人的身份命令你,这一处堂口由我全权接管!”沈川不容置疑地吩咐道。
周围人看向沈川的眼神骤然变了,眼底并没有敬畏与尊敬,反而像是看敌人一般,充满杀意。
甚至攥紧了手中的武器,身上的肌肉绷起,像是一只拉满的弓只等着吴良的命令。
星奎感觉到这种紧张的气氛,他眨了眨眼睛。
但沈川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吴良的一举一动。
吴良看了一眼沈川拿出来的相关证明。
确实不是假的。
姜知意那冷血无心的女人,竟然结婚了?
还是跟这样一个小白脸?
他也配?
真他娘地疯了!
吴良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姜家由于企业越来越大,所以对提升。
吴良成为堂主多年,当然不甘于人下,早就生出了别样心思。
如今姜知意还要带着大家伙去送死,他当然不会参与,只不过,就算他别有心思,他的势力还是无法直接与姜家抗衡。
所以才三番五次以病推脱。
他料定姜知意很难全须全尾的回来,就算回来,也没功夫找他算账。
可没想到,沈川居然找上门来,这个没用的小白脸,一上来就要接管他的堂口,这他怎能愿意!
他没有立马说话,而是扯出一个怪异的笑容,眼中闪过几分阴鸷。
“沈川先生对吧?”吴良手搭在斧头上,笑眯眯地道:“既然你是小姐法律上的丈夫,确实有权继承堂口。”
“你想要成为堂主,我自然不会阻拦。”
“但是,”他话音一转,声音中渗着几分不怀好意的阴森:“你觉得,在座的这些下属谁会服你?”
“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小白脸,有什么能力掌管这处堂口!”
底下的人立马附和:“没错!滚吧!”
“既然是小姐养的马子,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