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姜二爷父子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
他们左右为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
当初是笃定了沈川没这个能力,所以姜成两父子才敢放大话,说拿股份去赌的!谁知道沈川竟然真赢了?
百分之二的股份啊!
他们怎么舍得!
气氛也变得微妙起来,
“这回姜二爷父子的脸是丢到家了,他们本以为自己赢定了,不仅出言讥讽,甚至拉着陈组长公开打压沈总,哪成想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沈川居然将韩理事长拉了出来!”
“谁说不是,他们为了防止沈总打赌反悔,特意在宴会上将打赌内容说了出来,哪成想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在他们输了,就算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
“他们是真玩不起,当时对沈总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现在反过来却一句话不敢说!”
“我倒是好奇这沈总是怎么搭上韩理事的?他不是从青州市来的一个普通人吗?”
“......”
这议论声虽然小,但却清楚地传入了姜二爷父子耳朵里。
两人的死死地握着拳头,嘴唇都气得发抖。
姜成硬是将心中翻涌的怒意和不甘咽了下去。
他强挤出一个笑容:“沈总,愿赌服输,既然您赢了,那这总裁之位便是您的。”
“我会让父亲把他百分之二的股份转给秦远。”
姜二爷不甘心地张开嘴,似乎想要反驳,但却被姜成强行拦住。
他们如今已经输了赌约,京都上流圈已经人尽皆知,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若是再不履行约定,不仅输了赌约,还输了人品,形象就完全毁了!他们以后在京都又该如何立足!
姜成阴测测地剜了沈川一眼,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掌。
沈川!
这一次,算我输了!
可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今日之辱,早晚有一天,他要沈川加倍奉还。
姜成眉眼覆盖一片阴翳,但面上依旧维持着儒雅,他冲着众人笑道:“我们父子回去还要办理一些手续,就先离开了。”
姜二爷就没有儿子那么有城府了。
他脸上乌云密布,写满了不甘和愤懑,他狠狠地瞪了眼沈川。
沈川脸上即无得意,也无不屑,甚至连多余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俩,只是神色自若的道:“姜成,之前姜家的公务都是由你来处理的,明日姜家恢复营业,那就麻烦你连夜整理出我明天要用的文件了。”
姜成一口血哽在喉咙里,他恨不得上前给沈川两巴掌以此泄恨。
他用尽所有理智遏制住冲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知道了。”
策划这么长时间如今却给别人做了嫁衣。
姜成再也忍耐不下去,匆匆离开。
姜二爷冷哼一声,跟着走了。
相较于沈川荣辱不惊反而衬的姜二爷父子犹如跳梁小丑,宴会上的众人对沈川好感更浓,一时间找沈川敬酒的人又多了一圈。
陈立冷汗涔涔地站在一旁,他结结巴巴地冲着韩理事长解释道:“理事长,我……”
韩理事长根本就不想听他的解释,也不想搭理他。
直接抬手打断了陈立接下来的话,犀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陈组长,我看你是领导做久了,完全忘记关注基层的感受了。”
“也怪我这些年忙于其他工作,让你独自一人处理京都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你就重新从基层做起吧,你的调令已经下来了,回去准备准备行李,准备离开吧。”
陈立没想到韩理事长手段会这么狠!
他汲汲营营这些年,为的就是往上爬,如今好不容易在京都混出点名头来,却不想一招落马。
人习惯了站在高处,又怎么能忍受卑躬屈膝地站在
他当即慌了,脸色煞白,颤抖着声音恳求着:“理事长,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下次一定会做好的!”
“这次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发生了!”
韩理事长神色漠然:“陈立,已经看在共同工作多年的份上留情了,你若是再与我念叨,那可就不是这个待遇了。”
说到最后一句,韩理事长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冷意。
陈立张了张嘴,最终哭丧着脸垂下头,认命地离开了。
助理看到这一幕,上前一步,小声问:“理事长,您这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变相袒护沈川吗?这对您来说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
韩理事长他理直气壮地开口:“我不合规矩怎么了?他们不服告我吧,这个理事长我早就不想当了。”
“赶紧把我送去战区,发配到边境去,我求之不得!”
助理:“……”
这时,沈川从众人的拥簇中走了出来,他来到韩理事长身边:“韩叔,这次多谢您帮忙了。”
韩理事长严肃的脸上挂着慈爱的笑:“谢什么,要不是你,我的身体不可能这么好,这都是举手之劳,小沈,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只要在规则范围之内,你随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