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柳成沛的喊声,柳成项脸上黑到近乎能滴水,他给身后保镖使了个眼色,那保镖立刻上前,拨开柳成沛,抬脚就欲踹门。
门先一步打开,继而是柳絮雪略显忐忑的脸。
柳絮雪身上还穿着白色礼服,原本梳妆整齐的头发稍有凌乱,看到门外人后高高悬起的心又落回肚里,她诧异喊道:“爸爸?二叔?”
柳成项原先黑沉的脸也在一瞬变化,他一步上前,上下将女儿身上打量一番,衣着完好,露出的白皙肌肤上无一丝痕迹,他正要开口,却察觉到窥视的目光……他们喊门敲门声音过大,吵醒了酒店其他的住客。
“絮雪,进去再说。”柳成项放缓声音道。
柳絮雪虽不明情况,却还是让柳成项和柳成沛进了房间,两名保镖则守在门口。
进到房间后,柳成沛立刻铁青着脸到处找人,边找边喊:“霍闲,你在哪里?别躲着了快出来!”
柳成项脸色又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沉下去,在柳絮雪疑惑的目光中问:“絮雪,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人?他有没有欺负你?”
闻言柳絮雪微愣,她睡了一觉酒醒大半,酒醉时的记忆并未消失,继而想起房间原先的住客,走之前还叮嘱她锁上安全锁的霍闲,同样,她也记起霍闲所说房卡的事,望向二叔柳成沛的目光不禁带上几分怀疑。
心有怀疑,柳絮雪却未明说,而是故作不解问:“爸爸,霍闲是谁?二叔怎么会在我房间找他?”
柳成项还未开口,找了一圈没找到人眉头拧出疙瘩的柳成沛便一脸懊悔说:“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妻弟,他知道家里今天给你举办接风宴,缠着让我带他来,谁知道、谁知道他居然是打的那个主意!”
柳絮雪歪了歪头,一脸迷蒙:“什么主意?”
柳成沛见她这副无知懵懂的模样心里骂了声“傻”,面上维持懊悔,痛心无比道:“他看到我将房卡给你让你上楼休息,偷走我身上的另一张房卡,想对你,对你行不轨之事!”他红着脸皮将最后几个字说出。
话音落,柳成项周身杀气暴涨,柳絮雪也在短暂的呆愣后红了脸,不安地看向父亲。
“别怕,有爸爸在,没人敢欺负你。”柳成项温声安抚道。
柳絮雪还是有些怯怯,她小心翼翼问:“二叔怎么有两张房卡?”
“这个……就那个……哈……”柳成沛被她一问居然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左顾右盼,也没解释出一二三,只得向柳成项求救。
柳成项能不知道这个弟弟的性子?估计就是仗着今天他宝贝女儿的接风宴,伺机给某个看对眼的女人塞卡。
念及此,他的神色又冷了几分,暂时将柳成沛抛在一边,转而问柳絮雪:“絮雪,你老实跟爸爸说,有没有人进你房间?”
柳絮雪眨眨眼,旋即摇头:“没有的爸爸,我进房间后就将门反锁了,您和二叔刚刚拿备用钥匙也没能开门吧?”
确实,酒店前台的备用钥匙还在柳成项手里,房间内反锁后有钥匙也进不来。况且,房间里并没有除柳絮雪外的迹象,就连床上也只有柳絮雪一人睡过的浅浅痕迹,柳成项略微放下心来。
“霍闲一定还没来得及过来!”柳成沛心中虽也疑惑霍闲为什么不在1608,但这桶脏水他注定会泼到霍闲头上,“霍闲这个人纨绔不堪,色胆包天,如今又家道中落欠债无数,也怪我,把絮雪回国的事告诉他,才让他有这般算计,都是我的错……”
“行了,别说了。”柳成项不耐烦打断他。
柳成沛忙不迭点头:“是是,幸好霍闲没有得逞……”
“闭嘴!”柳成项不愿让女儿听这些糟心事,心下对柳成沛这个弟弟和霍闲一样厌恶。
柳成沛又陪着笑连连和柳絮雪道歉,被柳成项赶走了,酒店柳成项也不想再让女儿待,遂打算将人带回家,然后着人调取监控,看看那姓霍的小子究竟有没有打他女儿主意。
不过柳成项刚吩咐下去,已经换上冷静面庞的柳絮雪给父亲递上了两张房卡,在柳成项疑惑的目光中徐徐道:“爸爸,我见过霍闲。”
闻言柳成项全身毛都炸了起来,下一秒就要化身暴躁龙将霍闲拆骨剥皮。
柳絮雪接下来一句又让他冷静下来,她说:“他在我之前就在房间休息,并告诉我,房卡是二叔给他。”
柳成项眼中闪过深思:“你二叔说他是偷的。”
“二叔还说他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柳絮雪语气很平静,“可事实上,我上来时酒没醒,也没多少力气,只要他想,完全可以对我为所欲为,然而,他没那么做,不仅没有,还将房间让给我,并叮嘱我反锁门。若他真如二叔所说另有所图,我不认为他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柳成项面上覆上寒霜:“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畏惧柳家的报复?”
“不管他是出于何种原因没把握这个机会,有一点爸爸您心里应当有数。”柳絮雪说着,葱白的手指竖起两根。
隔壁房间。
[宿主,你不看了吗?]
霍闲拉起被子盖上,“嗯”了一声,“眼睛累了,也听不见声音。”
异能透视眼的可视范围在二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