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喜欢已经淡却,但我仍然开心,我也相信我对他的喜欢会慢慢加深。可是,”说到这里他语气一沉,转向霍闲,“我发现在他和我交往的同时,仍会悄悄拿着你的照片发呆。”
霍垣:[经典渣男之举,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呸!]
霍闲差点被他逗笑,好在多年养气功夫已臻至化境,他面色不变,对上尤自安的目光也很坦然,他说:“恭喜你,脱离苦海。”
尤自安:“……”
他被噎得翻了个白眼,好一会儿才轻哼一声:“的确,我还该谢谢你让我看清。”
“不必客气。”霍闲云淡风轻回。
尤自安呼吸一窒,好悬没出拳揍人,再跟霍闲待一个空间或聊天,他不被噎死也要被这冷冰冰的空气弄得窒息而亡,遂决定回自己车上。
临走前,尤自安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报复心理,问了他一个问题:“霍闲,我挺好奇,你这种性格,能找到对象吗?”
“等等。”霍闲将他喊住,修长手指在手机上操作两下,继而将一张照片展示给他。
尤自安看见手机照片上的人顿时惊讶地张大嘴,正想细看,霍闲却快一步将手机收回。
霍闲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淡笑中暗含优越的表情徐徐道:“但凡何文渠我对象十分之一俊美,我或许还会多看他一眼。”
这算……变相说何文渠丑?
有一说一,尤自安虽因为何文渠三心二意对他好感大跌,但何文渠长得人模狗样得承认。不过,似乎、貌似、大概、好像比起方才所见,是差了不少。
“……那是你对象?”尤自安后知后觉抓住了重点。
对此霍闲的回应只有高冷一勾嘴角,而后潇洒离开。
[霍闲,你又用我照片骗人了。]霍垣碎碎念。
霍闲忽悠他道:[难道你忍心看我被他嘲笑找不到对象?]
[那必须不能!]霍垣还是很有争强好胜心的,[我的照片随你用,碾压敢嘲笑你的人的对象!]
尽管最初刚来人类世界时他还是个货真价实的脸盲,当然,现在也是,但学习得多,五官组合看得多,他渐渐也知道自己的意识体形态处于一个高颜值范畴。
想了想,他还是提醒霍闲:[霍闲,你现在没对象,我照片你随意用,以后若是有喜欢的人,可一定得解释清楚,别让人家误会。]
霍闲漫不经心道:[到时候再说吧。]
……
事实证明,操心霍闲感情问题的不止尤自安一个,还有自家父母。
十年里见面屈指可数的霍父霍母在霍闲回家后的前两天把他当祖宗一样关心伺候两天后,纷纷关心起他的终身大事起来。
这十年间国内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已经颇高,同性婚姻法虽未通过,但已提上日程,霍父在过去的“学习”中也自认很开放,所以哪怕未来霍闲真找个男人谈恋爱,他也能勉勉强强接受。
……大概。
霍·大龄·逃不过被催婚·青年·闲:“……”
不仅是自家父母,没过两天,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纷纷上门,带着自家或亲戚家姑娘登门,名曰拜访,实为相亲。
emmmmm……
“霍闲,你觉得魏含玉这女孩怎么样?”晚上,霍母照例询问霍闲意向,“魏家家风清正,这姑娘也是知书达理,还是你华大的师妹,才华横溢……”
“妈……”霍闲无奈。
“好好好,又没看上是吧?”几天下来,霍母也知道他套路了,又不免愁上眉,“阿闲呐,不是妈想催你,妈妈和你爸爸也都不是老古板,想着叫你传宗接代,只是你到底也27了,平日里研究所工作还忙,一个人孤孤单单,爸妈又照顾不到你,也会担心心疼。”
霍闲又岂会不知霍父霍母所思所想,他这份工作性质特殊,即便谈恋爱对象也要经过层层审核,更何况他也没谈的心思,所以,根本不必费太多心。
“不管是男是女,身边多个知冷暖的人,总归比没有好。”霍父也忍不住插了一嘴。
所以……
还是祭出霍垣牌男(gong)朋(ju)友(ren)更妥!
“他是……?”霍母看到霍闲拿出的照片不由愣住,紧接着,倏然心动。
霍闲将手机递给伸长了脖子的霍父,语气自然道:“他叫霍垣,身份特殊,我不能随意透露。”这是真话,“我们在一起十年了。”
“什么???!!!”夫妻二人大惊。
[……霍闲,你的话好容易让爸爸妈妈误会。]霍垣上线悄声说。
霍闲云淡风轻回答:[就是让他们误会。]只有“误会”,霍父霍母才能感受出他对霍垣的“爱”,也免去后顾之忧。
霍闲待夫妻俩差不多消化了,才又道:“之前没跟你们说一是担心你们接受不了我找男朋友,二是霍垣身份特殊,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法带他来见你们。”
“那你现在怎么肯说了?”霍父有点生气。
霍闲笑了笑,望着手机上的人有点宠溺:“霍垣是个小醋缸,若让他知道我背着他回家相亲,估计得让我跪键盘睡沙发。”
话一出,霍父霍母神情顿时复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