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闲和霍垣到的时候房间里气氛并不好,七姐刚和老父亲吵了一架。
霍闲的大姐和七姐,大姐今年已经六十六,七姐四十多,不过她们生活舒适,保养得宜,看起来都还很年轻。
大姐性子比较温和,不过外柔内刚,在处理和老父亲的关系上比其他妹妹要软和些,但要说感情,也基本没有;七姐则是和老父亲一样的性子,十分固执。
“哟,看看是哪家的宝贝疙瘩来了?”七姐见着霍闲便是一贯的阴阳怪气,姣好的面容因嘲讽显得有几分刻薄,当她看到跟在霍闲身后的“女人”时不禁一愣。
“爸,大姐,七姐。”霍闲并没有因为七姐态度生气,他们不常见面少,他出生的那年七姐已经念大学,那之后基本没回过家,论矛盾自是没多。
霍垚山原本还因两个“白眼狼”过来朝他阴阳怪气憋出一肚子火,这会儿霍闲过来不说气全消了但也没剩多少,尤其霍闲还带了“女朋友”过来。
霍垣一下成为房间内的焦点,他也不害羞,大大方方任由打量。
他穿着一条淡紫色及踝连衣裙,这条连衣裙是挂脖无袖式,挂脖处是一串珍珠装饰,没有完全遮住他的喉结,但霍闲用粉底给他做了遮掩,他本就不明显的喉结就基本看不出痕迹了。
“爸,这是霍垣。”霍闲给霍垚山介绍,“垣垣,这位是我父亲。”
霍垣也不扭捏,落落大方打招呼:“伯父您好,初次见面,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自作主张给您煲了些汤,希望您别嫌弃。”他说着示意霍闲。
汤是现煲的清凉补汤,原本他想弄些更好喝营养价值更高的汤,但时间上来不及,他就挑了适合老人夏季喝的清凉补汤,健脾益气,清润肺。
不过对霍闲而言,汤不是重点,重点是霍垣这一开口才让他倍感意外。
因为霍垣出口的声音不再是他那中性的嗓音,而是非常标准的女音,温柔似水,很符合他此时的装扮形象。
霍垣给他抛了一个略得意的小眼神,似是在问“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没有,意外倒是有。
霍垚山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又深了几分,连连说不嫌弃,还让霍垣坐下休息,又让吴姐给他拿水果,对比进来就没得到一个好脸色的大姐和七姐,他就像是一位公主。
大姐神色平平,并不因老父亲的区别对待动怒,倒是七姐,本就难看的脸又拉长了几公分,看起来变得更为刻薄和难相处。
霍闲给大姐和七姐搬了椅子,不过她们并没有坐的意思,大姐神色淡淡道:“既然你来了,那我和你七姐就先走了。”
“大姐不再坐一会儿吗?”霍闲道。
“我们可没这资格坐。”七姐阴阳怪气。
那边霍垚山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浑浊的眼睛里是浓浓的不满,七姐瞧了也只是翻一个白眼,再次阴阳怪气一句:“既然不欢迎我们,走就是了,当谁想赖着呢?”言罢挽着大姐的手就往房间外走。
霍垚山想让她们有多远滚多远,介于未来儿媳妇在面前,他不想给未来儿媳妇留下不好印象,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霍闲送她们,不过出房间后她们就被自己的儿子女儿接上了。
大姐和七姐并不是刻意来看望霍垚山,只能说是巧合,大姐的婆婆和七姐丈夫的外祖母都在燕西疗养院,今天她们带儿女来看望长辈,见到霍垚山是意外。不过既然见着了也不能当没见着,遂过来看一眼。
当然,霍家七朵金花和霍垚山并没有共同话题,怨他的占多数,但要说霍垚山对女儿们,其实也不至于苛责,顶多就是不闻不问,不负责任,放一个父亲身上,足以成为女儿们怨恨他的最大原因。
霍闲没想修补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也无法修补,大姐的孙子都快有他大了,其他几个姐姐也早已心性成熟,霍垚山的古板是刻入骨子里,不可能再为谁做改变。
霍闲和他名义上的外甥/外甥女也没有交集,他们看到他也都视如无睹,接了自家母亲就走,更不可能去看一眼外公霍垚山。
想想也是挺可悲的,可这一切又都是老父亲自己作出来的。
霍闲重新进房间时霍垣正削平果,苹果皮长长一条,中间一次没断,削好后自然不是给霍垚山吃,他也吃不动,霍垣自己也没吃,在霍闲老父亲面前,他可是非常“淑女”,所以苹果递到了霍闲面前。
霍闲:“……”
所有水果中他最不喜欢的是苹果,家里也不买苹果,小骗子故意给他苹果估计是报复他把他一个人留房间应付老爷子呢。
霍垣:雀食。
“爸,垣垣煲的汤喝了吗?”霍闲接了苹果坐下,边问。
霍垚山连连点头:“喝了,喝了,圆圆手艺很棒,非常棒。”
霍垣忙谦虚道:“伯父您谬赞了。”
三人又聊了几句,霍垣看出霍垚山应该有话和霍闲说便借口去洗手间暂时离开。
他一走,霍垚山脸上笑容就淡了几分,他说:“儿子啊,霍圆这姑娘人不错,长得漂亮,大方,就是家里无父无母这点,不好。”
老父亲这么一说,霍闲手里的苹果都没那么香了,他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