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仙大概并不善打斗,攻击者的剑意让她有些手忙脚乱,甚至已握在手中的传讯玉牒都忘捏碎,只眼睁睁看着剑意落在自己身上,还害怕地闭上眼。
霍闲:“……”
他连吐槽的想法都没,但他知道凡人在危险时会本能的畏惧失去行动力,仙人在危险面前一动不动着实有些难以理解。
如果剑意没波及到他,他可能也不会多管闲事,但既然剑意是朝他而来,他就不至于无动于衷。
他轻轻松松当下这一击,冷脸看向攻击者。
那是一个白发仙人,手中执剑,周身剑意涤荡,气势凌冽,很显然是一名剑仙。
“尔是魔族?”剑仙自是看到了霍闲,也发现他身上并无仙气,语气中并无恶意,反而还有几分期待。
霍闲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你是谁?”
剑仙刚想回答,目光又落到驾云想逃走的女仙,当即眼神一凛,再度朝她挥剑。
女仙本就摇摇晃晃,察觉后方攻势想要闪避时整个人身形一晃,险些从云头栽落。千钧一发之际,一杆三叉戟挑了她一下,让她又落回云上。
女仙惊疑不定地看着霍闲,生怕他救下自己后会折磨她,魔族可没任何怜悯之心可言,她今日若落到魔族手中,必然只有一死。
女仙又无比后悔怎没有早些捏碎传讯玉牒,现在传讯玉牒被东摇仙尊所毁,她又当如何将东摇仙尊成堕仙一事传回天庭?更甚者,还有魔族在旁虎视眈眈。
念及此,女仙脸上已是视死如归。
霍闲没在意女仙心中种种想法,白发剑尊也就是东摇仙尊倒是眯起眼,问道:“尔为何救她?”
霍闲不答反问:“你为何攻击她?”
东摇仙尊闻言嗤笑:“攻击?不,本尊是要取她性命。”
“为何取她性命?”霍闲平静问。
这次东摇仙尊就没再回答了,而是又问他先前问题:“尔可是魔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霍闲问。
“是,本尊便请尔引荐于白垩尊者;不是,尔将与这小仙娥一同陨落。”东摇仙尊以平静的语气说出令人胆寒的话。
女仙脸色惨白,嗓音颤抖:“东摇,你背叛仙界,天庭定会派人捉拿你。”
“今魔族横行,天庭可还有功夫理会本尊?”东摇魔尊嗤笑,“再者言,天庭的派你一小小仙娥来本尊仙府通知,想来也不曾将本尊放在眼里。既如此,本尊又何必为这破天庭卖命?”
霍闲听懂了,这是一个自认怀才不遇的仙人,因为不被重视,所以产生逆反心理,背叛仙界,想要转投魔族。
“本尊再问尔一次,尔究竟是否是魔族?魔族何时单人行动?”东摇仙尊显然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仙尊。
对于这位不耐心的仙尊疑问,霍闲的回答言简意赅——能动手就不比比。
东摇仙尊没料霍闲比他更直白,眉毛高高一挑,似笑非笑道:“看来本尊今日的确宜开杀戒。”
“废话真多。”霍闲凉凉道。
东摇仙尊脸一沉:“找死。”
女仙后知后觉发现两个“敌人”战到了一起,不太机敏的她难得聪慧了一次,当下就想逃走。但很快,她的视线就被战斗中的霍闲吸引,准确说,是那杆流光溢彩的三叉戟吸引。
女仙在天庭中确实只是一名小小仙娥,乃是天后亲自栽种的月季化形,名紫月,化形后随侍天后左右,勉强还算一个小官,如今天庭忙碌,她一本该侍奉天后左右的仙娥也被派出来通知闭关多年的仙尊有关魔族消息。
她虽知魔族会从异界突然出现,独自外出远行会有遇到的危险,但还是义无反顾执行天后布下任务,不仅是她,其他仙娥也都各自领了任务。
自仙魔战时,紫月这种战力放仙界垫底的就算她想上战场也没人乐意带她去。
但这不妨碍她知道仙魔战的一些情况,比如:数月前有一非仙非魔的大能扭转仙魔战局,将诛仙阵扭转为诛邪阵,魔族损失惨重,那位大能的法器是三叉戟;又如:不久前的仙魔战中,魔族全军覆没,究其缘由,是仙界有一强援,法器亦是一杆三叉戟。
莫非,真的不是魔族?
要说心大吧,紫月仙子心也是有点儿大的,交战中的二人并未关注她本该是她离开的最佳时间,可这会儿她也不急着走,反而观起战来。
再说战斗中心的霍闲与东摇仙尊,霍闲不谈,东摇仙尊虽自负,但他有自负的底气,首先就是他大罗金仙的修为,其次他是剑仙,如在下界时,同修为的剑修在战斗力方面会高于法修和其他修士,剑仙亦如此。
东摇仙尊出关不过才十数日,已然从童子口中得知魔族入侵仙界一事,当问起童子天庭可曾派人来问过安得到的答案是否定后,他对天庭的不满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许久之前叛出仙界的念头再次浮现,并且在得知魔族入侵是源于曾经的白垩仙尊后想法非但没消失,反而让他有了动力,因为他飞升时正是白垩仙尊接引,还指点过他修行,在他心里算是他的半师。
不过他虽坚定了追随白垩仙尊的念头,但对魔族了解终究不多,也包括近几个月来两次在仙魔战中大放异彩的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