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速又自然,薛匪风不由得朝他那边看过去。
沈清然补救:“哪有这么说自己媳妇的,在外人面前,要留两分面子。”
薛匪风:“不说实话,怎么对症下药?”
沈清然挺了挺小胸膛,我可没病,这句话你敢当面说吗?
“你们谁去刷锅?”张厨子在灶台边磨刀,琢磨着这两人怎么像打情骂俏?
沈清然站着不动,薛匪风现在又不瘸了,他偷个懒可以被原谅,“师弟刷。”
薛匪风被占了口头便宜,也懒得计较,抓起一旁的刷子,在锅里用力搓了几个来回。
“我这锅不禁擦,等下你给擦坏了。”张厨子指着沈清然,“你来。”
沈清然怕手被薛匪风认出来,缩在袖子里,两根指头捏着刷子,轻轻地在锅底扫了一圈,连灰尘都扫不走。
张厨子要被这两人气死,但他不知道,这只是开头。
一个时辰后,张厨子甩手坐在凳子上,“你们媳妇怎么没被你们气死!”
这世道什么人都能娶到媳妇,偏偏他这个老头孤独终老,连给薛小姐做一辈子饭都奢侈。
沈清然默默地看了一眼薛匪风,谁让我们做饭一样难吃。
张厨子指挥力气大的去倒水,等薛匪风走了之后,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沈清然:“他来了之后,我怎么觉得你消极怠工了?”
沈清然涨红脸,因为在家里薛匪风什么都抢着干,他下意识觉得抢不过薛匪风,就直接在一旁等着了。再者,他今天学的,肯定不能在薛匪风面前露两手,不然就等于公开告诉薛匪风他的身份。
新一轮教学,张厨子依然跳脚着骂这两个人毫无天赋,上一句吼沈清然让他用力,下一刻斥薛匪风手里拿的是菜刀,不是斧头。
张厨子失去理智:“干脆你握着他的手行不行!你们两互相抵消一下力道!”
沈清然和薛匪风都表示拒绝。
一只老鼠沿着墙壁滚下来,在灶上被烫得四肢乱抓,飞快地朝沈清然蹿了过来。沈清然没见过这么来势汹汹往他怀里扑的老鼠,条件反射抓着薛匪风的胳膊往他背后躲。
薛匪风冷静地用锅铲将老鼠拍到墙上,跟老鼠干一样糊在上面掉不下来。
张厨子头痛:放、放下锅铲!
刚才沈清然抱上来的瞬间,薛匪风明确感觉到,这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顿时觉得有些可笑,他怎么会觉得这人和“会说话的”沈清然很像。
一个时辰后,沈清然被逐出师门。他看出张厨子是想给他先走的机会,假装垂头丧气,“我媳妇怀孕了离不开人,师哥我先走了。”
还顺便当着面,占了两把薛匪风的便宜。
薛匪风放下有些焦黑的炸成花篮的松鼠鱼,擦了擦手准备离开,想跟上去一探究竟。
张厨子一甩抹布,“再炸一只鱼。”
薛匪风:“不如下次……”
“人家媳妇什么都能吃,胃口好,自然能先走。”张厨子合着眼,“你不一样,你不说媳妇嘴刁吗?”
薛匪风想了想吃什么都一脸嫌弃的沈清然,再看看半焦不黑的松鼠鱼,想象沈清然不愿入口的为难样,心里立刻有了结论。
沈清然比较重要。
他果断地从水桶里抓起最后一只鱼,刮鳞去内脏,很是娴熟。
毕竟这两人弄了一上午,把张厨子家后院的小池塘养的鲤鱼都败光了。沈清然三条,薛匪风四条,全是薛匪风动手杀鱼。
反正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了。
……
沈清然一出门,就看见门外拄着两根拐杖,他嘴角一勾,悄不作声地一手一根拐杖,一波顺走。
可恶地就像偷仙女衣服的牛郎。
沈清然把拐杖随便找了个地方扔了,看薛匪风还怎么装瘸子,他都不累吗?
……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薛匪风做出勉强让张厨子满意的松鼠鱼,才被放出去,他开门,随手去够门边的拐杖却抓了个空。
嗯?
两根拐杖都被人偷了,薛匪风不得不怀疑是前一个人的恶作剧。
薛匪风空着手,没拐杖“寸步难行”,整件事隐隐透露出一股诡异的熟悉。
他想起在地里给红薯地灌溉的沈清然,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把拐杖弄丢了还能走路这件事。
沈清然蹲在红薯地,也思考怎么跟薛匪风解释——他出来了这么久却一点活也没干。
他把男装脱下,藏回鱼塘边的草丛里,加上自己几乎没这么动手,身上没有沾染鱼腥气。
沈清然往衣服上搓了点泥,然后飞快地跑回家,洗手,拿了一把刀和勺子,镇定地在桌子边坐下。
“咳咳,系统。”沈清然有商有量,仿佛之前坑系统两棵鬼兰的人不是他。
“能不能预支一颗无籽西瓜?要大的。”
系统:还没种过西瓜就想吃了?
沈清然:就说给不给?
系统坐地起价:五千积分,贷|款利率百分之十。
想要直接从系统里拿吃的东西,兑换系数一向很高,上次沈清然换了一把红薯叶,就花了累死累活种两亩红薯赚的积分。
目前,他的积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