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黄衣女子,“你是谁?怎么进的军营?”
黄衣女子看了看常铭,感受到了他的敌意,细眉一挑:“我可是要当将军夫人的,你最好对我客气点。”
常铭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你做梦。”
黄衣女子指着营帐:“我爹爹现在在里面和将军议事,等他出来就成了,不信你等着瞧。”
常铭在将军变心和将军出卖色相之间犹豫了会儿,选择站在了沈清然这边,皱眉:“我们夫人不是你。”
“你、你敢……”黄衣女子头回被人这么呛,抬手掌掴常铭,“敢在我面前放肆!”
常铭一躲,女子没刹住脚直接摔在地上,他假惺惺地扶起她,也不知道她爹是谁,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一扶就被缠着打,抓头发扯衣裳,令人头疼。
“吵什么?”薛匪风听到动静,从营帐里出来,“军营重地,不得喧……常铭,你怎么在这?”
“沈公子来了。”
“然然……他在哪里?”
沈清然怎么突然来了?信上没说啊?
然然主动找他!意识到这一点,薛匪风大喜过望,多日行军的疲惫一扫而光,哪怕沈清然现在离他二十里,恐怕能直接跑着去,马都不骑。
一听常铭说的地点,压根顾不上旁边还有个黄衣女子,甚至没空去探究军营怎么出现个女的。
脸上的笑意都遮不住,也不想遮,薛匪风急步来到营帐前,和出来的沈清然撞个正着。
薛匪风猛地抱住朝思暮想大半个月没见的媳妇,“你怎么来了!”
沈清然不看他,伸手推开:“现在要走了。”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薛匪风一摸就摸到了他背上的骨头,“吃不下饭?天下山庄伙食不好?”
“气瘦的,行了吧。你放开,我还有事呢。”
一见面就阴阳怪气的媳妇,薛匪风一头雾水,但是人都来了,肯定不能放走。
上次的气还没消?
他抱着闹别扭的沈清然,转入一间没人的营帐,“别生气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薛匪风心疼地在沈清然脸上亲了又亲,此时的将军并没有想到他媳妇背着他种了五百亩田。
看着瘦了,但是抱起来重量好像又没有减轻多少。
奇怪。
薛匪风疑惑发问。
沈清然一开始为了掩人耳目,在衣服外面又罩了一件厚重的下人衣服,又增重了一些,他脸上早就擦干净了,甚至因为生气连起色都变好了,“我最近锻炼身体,肉长别的地方了。”
比如说,脚上。
薛匪风条件反射摸了把媳妇的屁股,没有多长肉,“你说谎。”
“你是不是还黑了?”薛匪风一本正经地掀开沈清然的衣领,“让我看看。”
沈清然捂住衣领,“过了这村没这店,薛匪风,晚了。”
半个月不见,都不熟了,别动手动脚的。
薛匪风手指一僵,理亏地收回手。
既然做了那个决定,就不能半途而废。
薛匪风第一次痛恨军营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他媳妇都没地方坐。他觉得哪里不对,沈清然明明下巴都尖了,确实瘦了。
肯定瘦了。
薛匪风把沈清然抱起来掂了掂。
没轻。
大将军又摸了摸媳妇的肩胛骨和胳膊,瘦了。
如此往复两三次。
沈清然老实地让他折腾,看他一副想扒衣服看又没胆子的怂样儿,心里又气又好笑。
让你没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