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福摇摇头,“都不是,总之就是邪乎得很,好像都是生病死的,听说官府派人过来查过,也没查出什么东西。”
“虽然岭南这个地方经常死人,但住进那个屋子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了,没有一个人存活下来,这就不太正常。”
“我们都觉得那个地方有邪气会吞噬人的生命,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你们要多加小心,好自为之吧。”
“你们往这个方向一直走,会看到有三条小路,记得走中间那条路,继续一直往前走,会看见两条路,左拐走左边那条,一直走就到了。”储福说完挥挥手,“我家里还有事情,不跟你们多聊了,我先走了。”
储福步履匆匆离开了。
苏淮礼看着储福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又把话咽回去了。
他还没问他家怎么走呢。
周砚呈收回所有思绪,转头看向苏淮礼,“你知道怎么回家吗?”
苏淮礼摇摇头,“不知道。”
周砚呈拍板,“那你先跟着我们走吧,等遇到了人你再问一下。”
他能明显感觉到储福对他们的态度淡了很多。
不过这也很正常,一旦遇到会危及生命的事情,人们往往会
苏淮礼点头,“好。”
周砚呈诧异,“你不怕?”
苏淮礼摇摇头,表示不在意,“我觉得这个没什么好怕的,事情发生了总会有原因,只不过是官府无能、也不上心,查不出来而已。”
他不久前去过一趟周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就算有奇怪的地方,把事情解决就是。
周时棠赞同,“我也是这样觉得的,苏公子说话够犀利,一针见血。”
如果是人为,一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他们一家需要更加小心谨慎了。
她看小说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这一段,所以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家以后的处境更加艰难了,别人听到他们住在那里,恐怕都会敬而远之吧。
苏淮礼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缓缓低下头,盯着脚尖。
周时棠看了看周砚呈手上的四斤猪肉,然后看向苏淮礼,“恐怕你又得跟我们跑一趟了,回去之后才有刀切一斤猪肉给你。”
“没问题。”苏淮礼点头,随即走到周砚呈身边,“周伯父,我帮您拿一些吧。”
周砚呈正好拿得手累了,听到他这句话,统统把猪肉递给他,一点也不客气。
苏淮礼:“……”
周伯父还真是信任他啊。
储福匆匆回到家,等了许久,好几次踮起脚尖往外看,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周家人应该走了,假装很自然地走出去。
他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没看到周砚呈几人的身影,步子一迈,大步跑向曾家。
“老曾,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储福知道曾楚生这会肯定在厨房杀猪,他经常来曾家,所以他直接跑到厨房,一脸惊恐的样子。
曾楚生手起刀落切猪肉,听到储福略显着急的声音,手一顿,抬头看向他,“你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了?”
储福大大地喘了几口气,微微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断断续续把自己方才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周家如今就住在那个闹鬼的屋子,我们与他交换了药材,你说,我们会不会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我是真的怕,我也没想到随便遇到一个人,那个人恰好住在那个谁都不愿去的房屋。”
曾楚生一愣,“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储福重重点头,“那个小女娃说的,她家周围没有什么邻居,在这个山林附近,没有邻居的屋子只有那一个了。”
曾楚生脸色严肃,思考了许久,出声:“不要胡思乱想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我们就是与他们正常交换药材,不会有什么事的。”
储福顺着他的话想了一下,缓缓放松下来,一脸后怕,“我太害怕了,与周老弟聊了一路,他人真的很不错,但是他偏偏住在那个地方。”
“我也不是故意要疏远他的,但是我不敢拿我自己、甚至拿我全家人的命去赌。”
周砚呈就是一个与他见过一面的人,交情不算多深,他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搭上自己全家人。
储福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捶了两下自己的脑袋,喃喃低语,“老曾,你说我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势利了,前脚还与他称兄道弟,后脚就想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曾楚生看他这样子,叹了口气,“你这种做法并没有什么不对,可以说是很明智,远离危险是人和动物的本能。”
“不过我觉得吧,也没有必要如临大敌,正常来往就行。”
“那个房子到底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现在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也无法得知。”
“总会有原因的,事情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储福把这些话听进去了。
老曾比他聪明,想得比他透彻,他相信老曾的判断。
储福站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继续周老弟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