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棠笑眯眯点头,求之不得。
她默默观看苏柏安习武。
苏柏安知道周时棠来了,但是没有停下来,继续练武,同时也是发泄心情。
被流放三年,但他从不曾懈怠,有空就会练练那些招式,怕自己遗忘了。
一炷香之后,他才停下来,转头看向周时棠,“过来,我教你一套拳法,练完拳法之后再教你剑术。”
周时棠顿时心情澎湃,终于要开始动真枪真刀了吗?这些日子每天扎马步很枯燥的,但是苏叔又说这是必不可少的一个过程,她只能疯狂压下乱七八糟的想法,咬牙坚持。
她忍不住好奇,“苏叔,我听说武功高手都是用内力的,可以飞来飞去,这是真的吗?”
苏柏安点头,“你说的飞来飞去是轻功,这需要学内劲功法,让身体变得轻盈,然后借助某个东西跳跃,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我这里正好有一本内劲功法。”
“啊啊啊!太好了!”周时棠狂喜,兴奋地在原地蹦了两下,她没想到真的有轻功,等她练好了,遇到歹人打不过还可以跑,轻功必须好好练!这可是逃命的法宝!
苏柏安看到她高兴的模样,思绪瞬间被拉回很多年以前,想起自己初学武功时激动的心情,与她此时一模一样。
兴奋、狂喜、迫不及待。
苏柏安坚硬的眉眼稍稍温和下来,“你看好了,我做一个动作,你就跟着我做一个动作。”
周时棠猛地点点头。
苏柏安缓慢打出一个动作,看似毫无章法却有一定技巧,同时讲解应该如何打才能最省力、最有攻击性。
周时棠用脑子记下他说的每一个字,模仿他的动作。
一整套拳法打下来,周时棠额头冒汗,内衬湿润,但是她很兴奋,那种激动的心情无法形容,她感觉自己浑身充满力量,甚至还可以再打几十遍这套拳法。
苏柏安提醒,“知道如何打还不行,你要把每一个动作都熟练,如何去斩杀敌人,练好了,每一个动作都可以杀敌。”
“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力气很大,你可以用力气结合拳法发挥出最大的力量,出其不意给敌人来几拳。”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要一遍遍地练,这个过程也是很枯燥的,你不要一开始就透支自己的心情,保持心情平稳,每天练一练。”
“每天也要扎马步,下盘一定要稳,四肢一定要协调。”
周时棠认真把苏柏安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下来,最后问:“苏叔,我可以把这套拳法教给我家里人吗?”
苏柏安点头,“可以,我教你的东西你都可以教给你家人。”
他这身武功都是他爹教的,不管是拳法还是剑法或者内劲,都是不外传的东西,但是爹早已经走了,家不像家,外不外传还不是看他心情?
他想传就传,也不会有人再管他。
周时棠记忆力不错,加上苏柏安讲解得特别清楚,打了一遍拳法下来,她已经学会了大致的动作。
接下来就是一遍遍的练习,直到彻底掌握。
苏柏安在旁边看着,哪个动作出力不对就指点一下。
周时棠从一开始的生疏到现在已经学得像模像样了,只要勤学苦练,再碰到某些歹人,她就不用呆呆在旁边看着,她也可以上手,揍个过瘾。
她把每一个动作熟记在心之后,苏柏安拿起放在脚边的木棍,让周时棠过来,“我把这门内劲功夫写给你,你记一下。”
周时棠闻言,缓步过去。
苏柏安用木棍在地上写字,这门内劲功法的字数不多,也就一百来个字,他写一句话,确定周时棠记下来之后,用脚踩了踩那些泥,地面的痕迹瞬间不见了,他接着又写下一句话。
不断重复。
这个过程大概耗费了一炷香的时间。
最后,苏柏安问:“全部记下了吗?”
周时棠郑重点头,“记下了。”
苏叔没让她拜师,但在她心里,苏叔就是她师傅,她此后待他必定会像对待父亲那样。
苏柏安欣慰点头,这孩子记性不错,悟性也好,都是被周砚呈那老东西耽误了,若是从小跟他学武,此时必定已经小有成就。
周砚呈误人子弟!
苏柏安讲解了一遍练习内劲功法如何入门,着重讲了要点和难点。
周时棠全部认真记下,随后与苏柏安夫妇告别。
乔云芝放下手中的阵线,轻声问道:“你不收为徒,又允许她教这些东西给她家里人,你想清楚了吗?”
苏柏安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笑了下,“我那两个好弟弟没学到父亲一半本事,他们的儿子被他们母亲宠坏了,又不认真学武,与其把这些东西藏着掖着便宜了他们以及他们的后代,还不如教给周家人。”
“他们会认真学,可能无法练到巅峰,至少态度认真,也不算辱没了家门,父亲不会介意的。”
哼,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周砚呈那老东西就欠了他一个人情,让他那张嘴经常气人。
周时棠已经与伍永维合作,短时间内不用费心费力去山里挖药材找吃的,当务之急是回去练武。
周时棠回到家之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