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连真正我是怎样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呢?”
裴景烁就像一只被主人关在家门外狗一样茫然无措。
真正她?什么意思?
“你知道吗裴景烁,我玩腻了。”碧茗容色越发绝丽清冷,可是却看不见任何以往情意。
裴景烁感觉自己心脏像是被什么凌迟了。
她踩着他骄傲,向他展示了更真实一面。
“我呢,冷血自私,任性虚荣,还喜新厌旧,所有你觉得不好词都可以拿来形容我。”美人踮起脚尖,手指划过他僵硬脸庞,“你根本就没看懂过我,所以......放弃吧?”
“不可能......”他扯着她手,眼眶疯狂地泛红,“你骗我对不对?阮小安,你骗我......”
“烁烁,对不起,”她把他抓着自己手指一根根掰开,神情温柔又怜悯,“我现在说是真。”
裴景烁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脑袋里回忆起以往一幕幕,她曾说过自己是她最喜欢小狗,可是为什么,却可以像现在这样毫不在意地丢掉?
“你自由了,裴景烁。”女人眨了眨那双清澈杏眸,用简单一句话,就宣判了他死刑。
*
一只流浪狗,被丢在路边,却呆呆地站在原地等着主人把自己捡回去。
迷蒙夜色里,裴景烁在路边车里,眼睛怔怔地看着它,嘴里咬着根未点燃烟。
随后他扯掉烟,下了车,蹲到那只狗旁边,冷风呼呼地灌着他单薄衬衫,心脏冷得仿佛被寒冰凝固。
“你也被丢了啊。”他看着那只趴在地上柔顺小犬,闷着嗓子说道。
小狗不理他,漆黑眼仁一直注视着主人离开方向,好像坚定地相信着对方一定会回来。
“喂,”裴景烁此刻同病相怜,难得起了恻隐之心,“你主人不会回来了......我送你去宠物收容地方吧。”
小狗纹丝不动,望着远方动作都没变。
就好像要一直等下去一样。
裴景烁陪着它蹲了半晌,被风吹得有些神志不清,嘴巴里也忍不住嘀嘀咕咕。
“你知道吗,老子第一眼就喜欢她了......”
“她其实脾气很坏,高二去旅游时候我就发现了......”
“可是她真好软好香......抱着她时候我觉得死了都可以......”
他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轻。
“你说,她为什么不要我了呢?”
“嗷呜——”小狗似乎感受到了男人情绪,扭头小声呜咽了一下。
裴景烁低低地闷笑出声,胸腔里又疼又窒:“是啊,她可真狠心。”
“呜呜......”小狗尾巴摇了摇,似是安慰。
寂静夜晚,一人一狗互相陪伴了很久。
最终,他摸了摸身侧流浪犬:“放心,我会帮你找回你主人。”
狗是不能随便丢。
他一定要让她明白,既然养了狗,就得负责到底道理。
*
碧茗不耐地翘着腿,新钓鱼最近家里出事了,好像是股价波动什么。
最近很奇怪,裴景烁似乎死了那条心,没来缠着自己。
可是身边候选项们却一个个地接着出事。
不是手上工作出现了重大失误,就是家里公司动荡不安,甚至还有被前任们组团骚扰。
难道是她看男人眼光退步了?
任务结束后,系统能提供帮助也所剩无几,毕竟世界线发生了变动,它已经无法预测剧情。
等到她发现自己无论看中哪个男人,对方都会陷入某种困境时,总算明白过来了。
“裴景烁,你这样有意思么?”
她站在某人新公司办公室里,语气淡淡。
坐在靠椅上男人笑了,和上次分别时茫然已经判若两人、
“还行吧,没有你在我身边时候有意思。”
碧茗朝他走近,高跟鞋踏在光滑地面发出“哒哒”声响,气势十足。
“既然已经看清楚我真面目了,”她拎着他领带,将他拉近自己,眼眸妩媚又冰冷地眯起,“怎么还不死心啊?”
男人勾唇,就势伸出手臂,将她腰一带,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怎么会死心呢?阮小安,我等你很久了。”他抵着碧茗额头,声音喑哑。
碧茗有些讶异,似乎感知到了对方气质上某种改变。
他以往相处时更像一个活泼又粘人小狗。
而现在,更像一只随时都可以把人撕碎,真正野兽。
*
他们婚礼盛大而华美。
整个小岛都被包下来,往来名人贵客不计其数。
直升机航拍,游轮接送,亲朋好友个个激动得脸色潮红。
阮父阮母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宝贝女儿高中开始早恋居然能结成正果。
当年发现时候,他们还一度气得想让女儿转学。
可是碧茗用保送名额轻而易举地安抚了两个长辈。
后来两个孩子一齐考进清大,他们更是没了阻拦心思,反而和亲家见面,热热闹闹地商量起儿女们婚姻大事。
裴父裴母更是对碧茗满意至极,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