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没有途径接触这些,脑袋一拍就会华夏菜了,手指一动就会复古妆了,人家几百岁的大师专家都没你牛。”
“你就不能老实点交代吗?”
切西娅也笑了,无比凄凉:“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地球来的——我们那里就跟你们的母星一样,只不过换了个说法而已。我不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
阿诺德回眸看着她,如同嗜人的毒蛇:“再说一遍刚才那句话。”
“我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在切西娅的视线里,那个银发男人正在门口的阴影处,眼神仿佛穿透了她——
那张原本清冷如高岭之花的脸庞,此刻在黑暗中,显现出了一股令人战栗的森然。
“有意思。”他评价道。
倘若灵魂也能改变,那一切就可以找到解释了。
后来,切西娅被情报局关押的时间从无限期改成了两年,代价是必须将她幻想中的“地球”相关的信息全部说出来。
两年后,阿诺德的实验室里发现了大量违规实验体,其中有关联邦监狱死囚的处理引发了整个星际社会的担忧,就连政府极力压制也无法控制舆论。
尽管死囚罪有余辜,但阿诺德作为科学家对于生命的蔑视和冷漠让民众难以置信,他们忘记了阿诺德为社会做出的成果,呼吁着将阿诺德判罪□□。
很快,这位科学家就从政府军队的软禁下叛逃出走,还带走了科学部大量实验器械和科研人员,成为了游离在联邦之外的独立势力。
在轻易制服了数个不长眼的星盗团伙,并且把他们都当成了实验材料之后,阿诺德的“死亡博士”之名迅速传开,属于他的那艘庞大而又神秘的星舰也成为了无数人眼里的“禁地”。
然而,数年后,这艘被改造成为巨型实验室的太空战舰,只剩下了阿诺德一个活人,还有一群AI机械助手。
那些原本追随而来的研究员,都无法接受自己崇敬之人开始以极端手段研究人类的灵魂——
这就像是看着一个唯物主义者走向唯心主义一样荒谬堕落。
【灵魂超脱于□□,并真实存在。】银发男人向世界宣称。
【可是博士,灵魂是神明的领域,是人类自我安慰的虚无,您已经偏离科学的航线了。】
研究员们失望地离开,觉得就连星际最优秀的科学家也陷入了自我毁灭的道路。
最后空荡荡的星舰里,无数闪烁的数据信号之间,只剩下了一位人们眼里的“疯子”。
阿诺德偶尔也会看见镜子里自己的眼睛,他分不清那里面是疯狂,还是冷静,抑或是两者兼有。
“我还要再活得久一点,更久一点。”他想起了在启明时代遇见的坎特拉,终于理解了对方当时的绝望与悲哀。
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犹如白驹过隙。
而探索真理的道路却和这个宇宙一样无穷无尽。
越是想要抓住时间,就越是能感受到它如同流沙般从指缝滑走。
所以肖恩和唐在宇宙里没日没夜地搜寻时空的裂隙;
所以他自己舍弃一切过往,探寻永生,研究灵魂,去赌那微小的概率里将她找回的可能性。
只是阿诺德偶尔也会想起曾经有个人告诉他——
【人在快要失去的时候......才会赌。】
她是他运行轨道里的意外,本应被他寂然无声地销毁。
然而,在命运的岔道口,他选择了保留这个意外,将自己驶向了脱轨的边缘。
因为路标是她,就算中途迷航,也无法返程。
唯有往前,才能获得救赎。
人们说他疯了。
可是他知道,自己只是走在了一条极其漫长的道路上。
什么时候能抵达目的地?
或许是明天,又或许是永远。
Part4.《凤凰领主》
距离首都星2.38亿光年的一个螺旋星系,一场豪华的太空婚礼正在进行中。
焰红色的粒子星云中,无数艘从各大星系的贵族家庭驶出的客舰已经纷纷入港,排成了银河般壮美的洪流,涌入名为NGC233的星域。
“镜头再往前一点,妈妈。”一艘客舰上,穿着浅黄色礼裙的小女孩正在朝着她的母亲喊道,“我们马上就要进去了,到时候就拍不到了!”
不远处无奈的贵妇指挥着身侧的摄影球飞起来,靠近了小女孩:“瑞拉,不要咋咋呼呼,像个淑女一样站好。”
“可是玫瑰星云这个角度最好看啊。”小女孩对着摄像球比了好几个可爱的姿势,“我到时候还要发到星网上炫耀呢,肯定会羡慕死那群‘菲黛’粉的。”
菲尼克斯和特斯黛的CP粉今天确实很激动,因为他们的正主要结婚了。
但婚礼现场邀请的宾客非富即贵,普通粉丝也混不进去,这个叫做“瑞拉”的小女孩也是因为父亲跟菲尼克斯的家族有过交情,才收到了邀请。
这里是一个星际现存最大的玫瑰星云,直径达到了900光年,因为中央的恒星温度炙热,赤红的云气向四周扩散,就如同绽放的玫瑰花瓣层层叠叠地打开,花蕊随着活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