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氛围瞬间消失了,两人又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针锋相对。
其实傅璟和周钰心里都明白,叶景辉如此是为了让周钰不那么窘迫,这也是他们相处的方式罢了。
只是这之后周钰不再经常出言讽刺了,而且经常喜欢跑来和傅璟与叶景辉走一路,尽管两人仍旧相处方式并不那么和谐。
已经近一个月了,明日便是休沐日,傅璟决定下山一趟,去在南江城中盘的住宅,泰安还在那里等候着。
叶景辉也决定同傅璟一道,上次休沐日便没有离开书院此次也想下山去看看了。
于是第二日一早,叶景辉和傅璟早早的便收拾妥当下山;得到消息的周钰又紧跟其后。
“这某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叶景辉瞟了一眼紧跟其后的周钰。
“这路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走得我为什么走不得?再说了,你怎知我是跟你,我还想说你怎么总跟着我呢?”周钰毫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叶景辉哼了一声,似乎是辩不过周钰。
“就算我阴魂不散,跟的也是傅璟,怎么可能是你?”周钰洋洋得意,自从那天之后,周钰的嘴上功夫简直就是让叶景辉完全不敌。
叶景辉闻言死死地看着傅璟,仿佛若是傅璟不帮他,他便绝不轻饶傅璟。
傅璟很是是无奈,怎么他俩又开始了;他还是决定稳坐观火台,绝不掺和;于是转移了话题:“周钰,这南江城可有什么好去处?”
“那可就多了,西子湖泛舟,尚德棋社下一局棋,云栖竹径焚琴品茗,七格局赏古玩,雅思阁文玩字画,真味楼的菜也是一绝。”周钰闻言马上便被傅璟的话给转字了,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滔滔不绝。
叶景辉也忘了刚刚的不愉快,认真地听周钰说了起来。
傅璟原本只是想转移话题,听周钰这么一说,也瞬间有了些许兴趣:“这次休沐日有三日,周钰,你看你哪天得了空闲带我们去南江城中逛逛吧!让我们见识见识这江州府的江南景色。”
“那自然好,我每日都得空闲。”周钰一听很是乐意。
“那便明日吧!”
“好,没问题!”周钰点了点头,应道。
行步间,傅璟他们已经下了山;此时泰安已经在山脚下等候了,早几日傅璟便写了信,唤了斋夫拜托他将信送到了泰安手中。
于是今日泰安便早早地来了白鹭书院山脚等候,一月未见傅璟,泰安很是激动,疾步走上前来,拿过傅璟手中的书箱,然后唤了一声:“公子。”
之前傅璟特意吩咐过泰安,今时不同以往,毕竟身在他乡,且又是来求学,不宜过于招摇撞市,侯爵世家的世子身份太过引人注目,所以才特意让泰安在外不能再称世子。
叶景辉和周钰的书童也已经在此等候,于是三人纷纷互别,准备还家去,不过叶景辉的住处倒是在傅璟的旁边,此去算是又同行了。
傅璟坐上了马车,看到紫檀木小桌上摆放了几盘果脯还有点心,是傅璟喜欢吃的那几样,看样子还是出自长宁侯府的手艺。
于是诧异地开口问在马车外赶车的泰安:“这果脯和点心是怎么回事?”
马车外,泰安闻言连忙回道:“回世子,夫人和少夫人都不放心世子,世子远在千里,不能时常照顾世子;所以将侯府里做了多年饭的张妈妈派人送了过来,还有如菊姑姑也过来给世子打点内务。”
“什么?你说祖母和母亲将张妈妈,还有如菊姑姑都送到了南江城!”傅璟闻言有些惊讶,蓦地将马车的车帘掀开。
“是啊,世子,张妈妈此时已经将饭菜都做好了,全是世子爱吃的,如菊姑姑也将院子整理地很是整洁,一切井井有条,这下世子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泰安见傅璟如此惊讶,笑了笑说道。
听了泰安肯定地回答,傅璟缓缓放下马车的车帘,紧锁眉头,并不是很高兴。
这侯府做饭的张妈妈已经在侯府做了几十年的饭了,祖母与母亲想必都已经吃惯了张妈妈做的饭;现在将张妈妈送到了自己这里来,祖母与母亲肯定有些不适应。
还有如菊姑姑,可是伺候了祖母二十年的老人了,这一下子离了如菊姑姑祖母可怎么习惯的了?
傅璟心里颇不是滋味,心里涩涩的。
马车停在了一间三进的院子门外,穿过前院,再走过垂花门,直奔后院,此时后院的如菊姑姑已经听到声响,连忙从正间走出来。
“世子!”如菊姑姑满脸慈爱,唤了一声傅璟,然后将傅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才仿佛松了一口气。
傅璟任由如菊打量,他知道如菊看着他长大自然也很是疼爱他的:“如菊姑姑,您怎么过来南江城了,祖母那边怎么离得了你。”
“世子,你可不知道,自从你走后,夫人和少夫人就每日牵肠挂肚,茶不思,饭不想;始终惦念着你,不放心你在这边一个人,这泰安也才是办大的小子,能把世子照顾好吗?”如菊将傅璟好好看了一番之后,听傅璟询问,于是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听如菊如此说,傅璟眉头一皱,连忙追问:“那祖母和母亲身体可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