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摇头失笑:“只是些淳朴的百姓,想要表达最纯粹的感激之情罢了。”
“反正世子本来就好,他们夸世子我就高兴;老夫人还有夫人知道了,肯定更高兴。”泰安继续整理着物品,不以为然高兴地说着。
过了一瞬,泰安愣住,然后连忙转头侧身对傅璟说:“世子,我……”
“无碍。”傅璟沉了沉眼眸,轻声开口。
泰安看了看傅璟,转头继续整理物品,自己真是笨死了,明知道这几日世子心里担忧着老夫人和夫人;还要在他面前提起来。
京城,金銮殿
朝堂的气氛仍旧是那样的微妙,近两日右相叶柏寿一派和左相王维宁一派,还在为了江州府鼠疫一事争论不休。
右相叶柏寿一派想要再多派些大夫去江州府救治,多挽救些百姓,不能如此全部放弃;而左相王维宁一派则是力主加快将所有患了鼠疫的人,还有出现鼠疫的地方都尽快处理,以免蔓延扩大,损失更加惨重。
两派各执一词,且都有各自的道理,庆元帝拿捏不定;如果将只要患了鼠疫的地方都处理,未免太不近人情;但若是松懈了鼠疫不严重的地方,万一鼠疫就此蔓延该如何是好?庆元帝进退两难。
“皇上,我们应该尽力救治江州府其他地方,不能赶尽杀绝;会寒了百姓的心啊!”右相声音悲痛,苦苦劝着庆元帝。
“皇上,不能寒了百姓的心啊!”右相一派的人纷纷附和。
“皇上,不能如此,我们应该尽快解决江州府的鼠患;不能让鼠疫骂蔓延到其他地方,应该尽快解决鼠疫才能让百姓们安下心来,近日京城中的百姓已经谣言四起了,还有临近江州府的其他州府的百姓如今也是人心惶惶。”
左相王维宁连忙站出来,反驳右相的言论,左相一派的人也跟着纷纷附和:“皇上,不能让百姓人心惶惶,于国不稳啊!”
庆元帝看着下面的百官,浓眉紧蹙,整个人怒不可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倒是给朕拿个章程出来!”
庆元帝看着左相王维宁一派和右相叶柏寿一派,眸光一沉;平日里结党营私,党派之争;任何决策他这个皇帝都受他们钳制,现在一遇到吃力不讨好的大事,却让他这个皇帝来做决策;无论怎样决策,最后出了事都是这个皇帝受万民指责。
等着,再过不久,朕就会将他们的权力全收到自己的手上,做个真正皇命不可违的君王!
“皇上息怒!”百官齐齐跪下,高呼。
右相叶柏寿沉沉低着头,眼眸微闪;这皇上君威越发厉害了,近些年悄无声息地从他和左相手中收回了许多权力,如今已经是不可小觑;看来是不想容下他们这些手握大权的辅政臣子了。
看来他得识趣些,慢慢将手中的权力交出来;以退为进,皇上应该会念着自己助他亲政,又识趣,不会动他右相府的;唉,伴君如伴虎!他不能贪图眼前的权势,得为他右相府还有叶府百年基业做打算。
朝堂僵持不下,天子发怒,臣子只得跪着,不敢冒犯;有些朝臣的膝盖都已经有些刺痛,但仍旧坚持,这可不是能儿戏的地方;一不小心轻则惨遭贬黜,重则丢了官职。
“报,江州府知州八百里加急!”殿外,殿前侍奉高喊,然后紧接着一个小侍,捧着信封;快速小跑进大殿内,到了御前,汪公公连忙下了御前,将信封接了过来,然后急忙上去将信封递给了庆元帝。
庆元帝接过汪公公手中的信封,拆了开来;然后拿着信纸开始看了起来。
刚开始庆元帝看着信纸眉头紧皱,下首的朝臣们察言观色,心中很是忐忑,难道江州府鼠疫蔓延了吗?
忽然,庆元帝蓦地站起身来,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好!好一个长宁世子!天佑我大兴朝啊!”
朝臣们闻言,心思各异,有些疑惑不已;这江州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为何如此高兴?还有,皇上为何突然提到长宁世子?
百官们有记不起来长宁世子是何人,努力思量,才记起来;这长宁世子不是十多年前父子两人皆命丧边关的长宁侯府的遗腹子吗?
这长宁侯府都沉寂十多年了,这长宁世子做了什么,让皇上如此龙颜大悦!
朝臣们困惑不已,而右相叶柏寿知道些许内情;这长宁世子和他的嫡子叶景辉走的颇近,一同在江州府南江城白鹭书院求学,还是同窗。
如今和他的嫡子一同被困在南江城,他得知南江城患了鼠疫之后,立马派了人去接叶景辉回来,可却迟迟没有音信。
这几日府中妻子还有老母和自己也是忧心不已,这长宁世子究竟出了什么事?前两日他还得知了长宁侯府侯夫人拿着什么东西进了宫面见了皇上,觉的应该是为了求皇上救他长宁侯府的独苗一命。
想必得到他的消息,也能得到我儿的消息,右相叶柏寿静静等待着庆元帝的下文。
左相王维宁眼眸微沉,看来江州府发生了什么大事啊,这长宁世子他倒没怎么关注过,不知究竟所为何事;也只能静静地等待着庆元帝的下文。
庆元帝一改刚才的怒气,眉头舒展,满面笑意;将手中的信纸递给汪公公,汪公公随即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