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话,我们俩的屋子能不能……”李矜压低了声音,“能不能稍微离远点?有些动静实在不是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该听的。
李余解释:“他昨晚除了给我换药,什么都没做。”
准确来说,闻鹫这一路行来都不曾对李余做过什么。
闻鹫本就心疼李余来北境路上生的那两次病,又怎么会在赶路的时候故意折腾李余,最多就是怕她睡觉乱翻压到受伤的腿,会在晚上抱着她睡。
“这样啊……”李矜想了想,很是忐忑地问:“那今晚他会做什么吗?”
李余,面无表情:“要么你自己下车,要么我叫闻鹫把你扔下车。”
李矜想也不想,赶紧叫停马车,自觉下车骑马去了。
当天晚上,他们一行人因为着急赶路错过了最近的城镇,折回去又太过费事,索性在野外找了间破庙燃起篝火,准备就这么应付一宿。
半夜李余要去方便,找了侍女陪同,回来碰巧撞见被关在囚车里的假货掀起围在囚车外的布,朝闻鹫哀求。
哀求的话语翻来覆去就那几句,李余猜闻鹫根本没在听,但是闻鹫却没有走开,并一直盯着假货的脸。
李余感兴趣地停下了脚步,好奇之后会怎么发展。
假货见闻鹫不曾走开,还一直盯着自己的脸,心底升起希望,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越发惹人怜爱起来。
就这么过了一小会儿,闻鹫突然开口,问道:“你对你的容貌很有自信?”
出现了,闻鹫的嘲讽。
不过因为那假货长得和李余一样,所以听到闻鹫这句话,李余有种自己也遭受到攻击的错觉,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穿越前穿越后李余都是同一张脸,她是真的觉得自己长得还可以,没早恋都是肥胖和宅的锅。
假货因为闻鹫的话陷入呆滞,随即又听到闻鹫问她:“就因为你和她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不然呢,李余这张脸虽然好看,但也不是林之宴那样的绝色,若非知道闻帅心悦安庆公主,假货也不会想着利用自己的脸拼一把。
结果闻鹫亲手敲碎了她的希望:“那你可知,光凭这一张脸,你就该死。”
闻鹫并非危言耸听,若那假货长得和皇帝一样,根本就活不到回京,更别说她已经冒充过皇室,论罪,已无活路可言。
没再理会万念俱灰的假货,闻鹫转身走向李余所在的位置——凭他的本事,自然能察觉到李余的存在。
李余把拐杖交给侍女,自己扶着闻鹫,走到马车边时,忍不住问:“我长得……很该死吗?”
闻鹫:“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余摇头:“不不不,我不知道,你仔细和我说说?”
闻鹫看了眼侍女,等侍女识相退开,他才借着马车车厢的遮挡,捧着李余的脸,往李余额上落了一吻:“殿下花容月貌,是下官心中最最漂亮的女子。”
李余十分受用,还要求道:“叫我阿余。”
倒也不是觉得“殿下”这个称呼不亲近,主要是闻鹫曾在一些特殊情况下,抱着不怀好意的念头这么唤过她,让她每次听到闻鹫这么称呼自己,都会联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闻鹫又在李余耳朵上亲了一下:“阿余。”
李余抓住闻鹫的手臂,偏过头要去亲闻鹫的唇,结果被闻鹫给躲开了。
李余没想到闻鹫会躲,懵道:“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闻鹫也愣:“我没退。”
李余:“你躲了!”
闻鹫很是心虚地“嗯……”了一声。
李余十分介意地质问他:“为什么??”
闻鹫凑到李余耳边解释:“怕忍不住。”
荒郊野外的,连个热水都不好弄,要一个不小心擦枪走火了,他是没什么,就怕太委屈李余。
李余忘了每次回想自己在床上的表现都会感到无比羞耻,只觉得太久没做,自己也是想的,便红着耳朵表示自己也没这么娇气。
结果闻鹫还是不肯。
李余撇了撇嘴,嘟囔:“真没用。”
李余说这话的时候,马车上睡觉的李矜刚好醒了一下,又赶紧闭眼睡死过去。
第二天李矜回想昨夜听到的话,忍不住脑补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比如闻帅外强中干,又比如李余欲求不满,遂一时脑抽,感叹了一句:“先前那几个侍卫,没收可惜了。”
李余:“啥?”
李矜自顾自安慰李余:“不过没关系,京城也有不少青年才俊,等闻帅回北境,你要再收几个也来得及。”
李余一脸懵逼:“是什么让你认为我有闻鹫一个还不够,还要再找几个的?”
话落,马车车壁被人从外面敲了几下。
李矜掀起马车帘子,正对上闻鹫冷漠的双眼,吓得打了个冷颤,赶紧叫停马车,自动自觉地下车骑马,免得被闻鹫扔下马车。
李矜下车后,闻鹫又看向李余,李余赶忙保证:“我有你就够了,要别人干嘛。”
闻鹫也没说他信不信,弄得李余有些忐忑,后来闻鹫再没提起此事,李余便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他们一行不仅比原定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