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蕾妮瞬间惊呼,而包括卡莱亚斯在内的四名护卫也第一时间将她护在中间。
伊塞克和古尔德还没来得及为变故感到紧张,就双双大惊失色
树枝在对着萨总和捉羊拼命摇晃!
上面的叶子和果实哗啦作响,就像触电了似的。
在安静的表象下,贝里奥兴奋地叫嚷:
“你们怎么不说话,理一理我呀,你不是要我帮你传话吗,我可熟了!”
萨总:“它是不是没有保存历史记录的功能?没认出我们就是刚才接收信息的一方?”
捉羊:“话说现在不该考虑这个吧,这城主的表情不太对,他是不是已经在倒数了?”
伊塞克的表情的确很怪。
惊诧、阴郁、犹豫,甚至还在朝着危险的方向发展。
他原本希望出现在拉万身上的现象在此刻上演了。
可是
为什么是现在?
气氛凝滞的有些诡异,仿佛一触即发的火药桶,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战斗。
关键时刻,惠惠站了出来!
只见她背后银色的羽翼轻拍,整个人像是一阵风似的贴近那面墙,硬生生将树枝塞了回去,然后抚平了羊皮纸。
“没想到这里也有诅咒。”
她云淡风轻地说道,表现得就像一个人狠话不多的剽悍女战士。
然而实际背地里在一个劲地警告贝里奥:
“乖乖缩回去!千万别冒出来,否则我把伱拽出来烧成灰再洒到海里去!”
贝里奥只好委屈地缩了回去。
气氛因为她的这个动作松弛了不少,伊塞克也面露惊喜道:
“这位”
“她叫阿娜拉。”蕾妮补充道。
“阿娜拉女士,你见过这个诅咒?”伊塞克问,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期待。
“是的,我见过。”
惠惠点点头。
萨总:“咋回事儿啊惠姐,怎么就成诅咒了?”
惠惠:“我突然想起来的,就像聊斋里写的一样,一个美男在以丑为尊的大罗刹国里格格不入,甚至被当成妖怪,那么贝里奥表现出的生命力之于伊塞克这样的精灵而言,是不是也意味着异类?
“在他看来,城堡外面那一层尸体似的巨树才是真正的自然之力,这一截从墙里冒出来的树枝只能是脏东西,所以才要遮起来不给三王女看。现在脏东西主动找上咱们,自然要撇清关系了。”
捉羊:“精灵的偏见这么厉害吗?他们难道连最基本的生命和枯萎都没法分辨了吗?”
惠惠:“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翻阅了几个原住民的记忆后我才明白,知道并理解什么是对的,但又凭个人好恶做出完全相反的选择才是他们的常态能做到麦卡拉人那样的知行合一简直像开挂一样。”
三人交谈间,伊塞克已经和古尔德交换了一波眼神。
虽然古尔德是在劝前者不要轻举妄动,但伊塞克已经忍不了了。
他态度十分坚决,主动走到蕾妮面前:
“尊敬的殿下,能让我和这位阿娜拉女士谈谈吗?”
“如果她愿意的话,不过还请您保持风度。”
蕾妮巴不得他这么说,但还是很矜持地微笑道。
她不是海涅,跟玩家待在一起只会感觉到无穷的压力。
因为谁也不知道玩家下一秒会干什么事,说什么话,以及会有多么离奇的事发生在他们身上就比如刚才。
为什么一根树枝会突然对着两个骷髅发癫?
伊塞克毫不顾忌古尔德如芒在背的目光,大踏步走到阿娜拉面前。
“这位女士,您能详细谈谈这个诅咒吗?”
惠惠看向蕾妮征求意见,得到了后者的允许后才双手环抱,缓缓开口:
“当然,这实际上是一种变异的自然之力”
她把枯萎用维利塔斯人的学术用词重新翻译了一遍,装出很有学问的样子一边敷衍一边在背地里致信贝里奥:
“贝里奥,你为什么会被封起来?”
贝里奥老实道:“这里的人好像不喜欢我,只要有客人来,他们就都会把我封起来,只要我探出去,他们就会砍断我的身体,所以时间久了,我也明白凡是用羊皮纸封起来的地方就不能探头。”
惠惠:“那你这次为什么没忍住?”
贝里奥:“你们来了啊!你们是亮晶晶的朋友!”
惠惠无语,和这家伙交流还真是费劲。
“所以画框都分布在什么地方?”她问。
贝里奥:“会客厅,书房,地窖。哦对,还有一间通往冥想屋的走廊,那一路上都是画框,他拦不住我,所以干脆把那里都堵上了,连灯都不开。”
惠惠若有所思:“所以你是被阿尔德斯木束缚了起来?”
贝里奥:“天呐你真聪明!你怎么知道的?”
惠惠:“别管那么多,你最近活跃吗?我是说,在他眼皮子底下冒出来的次数多吗?”
贝里奥:“是的,比过去多了,因为我感觉自己在慢慢变聪明、变强壮,好像从西边来了不得了的东西!对噢,你们是从那边来的吗?”
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