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贪得无厌啊!”
淑婉把搓衣板塞进四阿哥怀里,然后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虽然你乱动公中银子让我生气,但我还是很感激你,谢谢你这些日子一直陪着我,关心我,现在我全好啦!我不难过了,浑身上下都是劲儿,感觉怎么都使不完!”
四阿哥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哼,算你还有点良心!”总算没让他的心思白费。
四阿哥一手拎着搓衣板,一手搂着淑婉往里间走。
淑婉站在原地不动弹,“你干什么?你拉着我去哪儿?”
“回里间说话啊!”
淑婉用力把他往外推,“对不起哦!我还没出月子呢!不能跟你同房,那样不合规矩!”
“昨天咱们睡在一起,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抱着我不撒手!”
淑婉无辜地眨眼睛,“昨天是昨天,今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决定痛改前非啦!”
淑婉把四阿哥往外推,还拍了拍他手里的搓衣板。
“今天晚上委屈阿哥跟搓衣板一起睡吧!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看见它,你就想起我了,也算聊解相思之情吧!”
淑婉连推带搡把四阿哥撵了出去,四阿哥捧着搓衣板四处看了看。
院子里的奴才看见他赶紧移开视线,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四阿哥抱着搓衣板回了正房,他在心中叹了口气。
真是夫纲不振啊!说嘴打嘴,以前他瞧不起老八受福晋辖制,现在自己也受了福晋辖制,这都是笑话老八遭的报应啊!
跟四阿哥吵了一通,淑婉竟然觉得自己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她不再发呆,也不会突然之间就想哭了。
她觉得以前的自己又回来了,她恢复运动,像以前一样精心打扮,也有力气管孩子,料理家务。
出月子后,淑婉每天去演武场练武,四阿哥送给她的演武场终于有了用处。
看见淑婉情绪越来越好,四阿哥便跟她提起了岳母。
演武场里,淑婉在空地打拳,四阿哥背着手站在一旁聊天。
“你在月子里的时候,我去探望岳母。她看起来不是很好,跟你当时的情形差不多。当时你身体不好,怕你知道了心里难受,所以没敢跟你说。”
淑婉停下动作,“怎么会?前几日我还派人回娘家看过,派去的下人说我额娘身体不错。”
四阿哥说道:“岳母估计是强打起精神,做个样子,她怕你跟着忧心。我觉得你还是回去一趟亲眼看看,你和岳母是亲母女,是假装过得好还是真的过得好,你回家看看就知道了。”
淑婉凑到四阿哥身边抱抱他,“多谢你,你这个姑爷比我这个亲女儿还要贴心。”
这话四阿哥很爱听,他矜持地笑了笑,“都是一家人,不必言谢。”
得了四阿哥的提醒,淑婉派人去送帖子,第二天坐上马车回娘家去了。
淑婉的嫂子们热情地迎接,好像淑婉未嫁的时候她们关系很好似的。
看见嫂子们巴结的样子,淑婉心里就不耐烦。
这样殷勤,背后另有目的,有的是想给夫君儿子找个好差事,有的是想让女儿在选秀的时候受些关照。选秀这个倒好说,为了孩子着想,这个要求并不是很过分。
最过分的是希望女儿或者亲戚家的姑娘能选进后宫的!
这也太不拿淑婉当外人了!淑婉是皇子福晋,是皇上的晚辈,不是皇上的娘,她哪能干涉得了选秀的结果?这本书可不是太后画风与众不同!
淑婉虚与委蛇,应付了几句就要去看母亲。
几个嫂子连忙送她过去,送到门口淑婉冷淡地说道:“我知道嫂子们都有事忙,你们不必陪我了,我去跟母亲说几句私房话。”
淑婉下了逐客令,她的嫂子们讪讪地笑了笑,纷纷行礼告退。
来到母亲的屋里,淑婉刚进门,她的额娘便要行礼。
“给贝勒福晋请安。”
淑婉连忙去扶她,她嗔怪地说道:“我是您的亲生儿女,您跟我还搞这些虚头巴脑的!”
“福晋,礼不可废!”
淑婉登时红了眼眶,“行了!别行礼了!您这样我心里难受。”
她的额娘笑道:“成了人上人,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她的额娘细细打量淑婉的神色,“不错!气色还好!我是知道你的,表面叽叽喳喳看着心大,其实心眼像针尖似的,有什么事就闷在心里。我总怕你心事太多,闷坏了自己。”
淑婉揉揉眼睛,“额娘不也是这样?我若不来,还以为万事大吉呢!没想到您瘦成了这样!您怎么不跟我说呢?”
淑婉的额娘轻轻摆手,“我老了,瘦一点好,瘦一点精神!太胖了瞧着笨!”
淑婉摸了摸母亲的胳膊,绫罗绸缎下面像骷髅一样,这哪里精神了?
淑婉扶着额娘坐下,她坐在额娘身边。
“这次来,我得好好跟您算算账!您身上不舒服就该告诉我知道,我派人来问安,你居然还瞒我!若不是四阿哥跟我说你身体不好,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她的额娘叹道:“四阿哥真是个好丈夫,皇子们多么高贵,他还知道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