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别人分担压力,她也绝不会选择九阿哥,他不是一个好人选。
“九弟低估了我们的实力,我们铺子的账本不能给你看,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不缺钱。你是自家人,我把目前的计划告诉你也不妨碍什么,我们正在招代理商,代理商会替我们把东西卖到外地,我们不用开分店,省了好多银子,还不用操心。”
九阿哥咽了咽口水,没想到五嫂也有这么强硬的时候。
淑婉笑道:“冒昧的问一下,九弟入股,能入多少银子?”
九阿哥以为淑婉感兴趣,他连忙答道:“两万两银子,如何?可以占三成的股了吧?”
淑婉为难地摇摇头,“对不住,只怕连一成都占不上。”
“什么?一成都不到?”
五福晋看了淑婉一眼,她领会了淑婉的意思。
“是啊!两万两银子投进来只能溅起一点水花。九弟,你是自家人,我不会骗你。我们的铺子,经过这些年连续不断的投入,大概用了十五万两银子。许多零碎的地方,我们都没记到账面里。”
淑婉附和道:“除了这些流水,还有固定资产没算呢!”
五福晋点头,“江南的铺子,伙计们的居所,作坊的房子……对了,我们产品的包装都是自己做的,做瓷瓶的烧窑是买下来的,也花了不少钱呢!这些都是固定资产。就是拿不走,也挪不动的东西。”
九阿哥难以置信,她们两个女人,哪来那么多钱?
“嫂子们不会是蒙我吧?你们哪来那么多银子?”
淑婉说道:“一边赚钱,一边往里面投钱,时不时地找你四哥,让他补贴。”
五阿哥看了五福晋一眼,“你不会拿着公中的钱,贴补自己的生意吧?”
五福晋咬牙,“没有!不信你回去查账!”
算什么男人!跟四哥比,真是差远了!
最后淑婉总结道:“九弟,如你所见,你的入股对我们毫无帮助。甚至会威胁到我和五弟妹在铺子里的权威。你是阿哥,我们是内宅妇人,出了问题,大家都想找你解决,觉得你人面广,做事比我们方便。你只投两万两银子,最后却成了最大的老板,我们冤不冤?”
九阿哥点头叹气,“确实是,是我想当然了。”
四阿哥心道:你不仅想当然,你还心黑,皮厚,想捡现成的。
生意没谈成,九阿哥却不是很沮丧。他觉得四嫂五嫂真是女中豪杰,说话做事有条有理。尤其是四嫂,虽然拒绝了他,但也让他服气。
九阿哥又高兴起来,他招呼大家吃菜,还介绍起花园里的战车。
九阿哥喜欢西洋玩意儿,淑婉对这些也有些了解。
叔嫂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还说起了洋文,谈起了洋人的医术,别人都插不进话。
酒宴结束,九阿哥热情地送他们离开,还给四阿哥他们每人一个望远镜,招呼四福晋经常过来玩。
四阿哥当时就阴沉了脸,九福晋也气得咬牙。
等人都走了,九福晋气得揪住九阿哥的耳朵,也不管院子里的奴才有没有在看。
“你可真是出息了!你还想入股凝妆阁?你这跟强抢有什么区别?你让我以后怎么跟四嫂五嫂相处?”
九阿哥捂着耳朵连连求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没想到那个破胭脂铺子这么贵,两万两居然都买不下来!我本来打算占个大头,以后我来打理,嫂子们吃现成的分红就行了。”
“呸!谁稀罕你那点分红!你再敢这样,我就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
九福晋松开他的耳朵,怒气冲冲地回去了。
九阿哥揉着耳朵龇牙咧嘴,“嘶,都是跟五嫂学坏了,脾气越来越大!”
淑婉这边回到家里,四阿哥在她面前大骂九阿哥。
“猪油蒙了心,狗屎迷了眼,居然算计嫂子的嫁妆,把他能的!什么东西!”
淑婉浑不在意,“阿哥不要气了,我们都拒绝他了。”
四阿哥气道:“拒绝?你那是拒绝吗?好言好语,跟哄孩子似的,你当时应该严词拒绝,不留一点余地!”
“那样不好,他毕竟是你弟弟,皇上也不希望你们兄弟为了个胭脂铺子吵架。能好言好语地把话说开,何必结仇呢?”
淑婉拍拍桌上的望远镜,“你看,他被拒绝了,还那么高兴,还送咱们东西。”
“是,四福晋博学多才!洋文战车望远镜,什么都懂!”
淑婉抽抽鼻子,“哎呦喂,怎么闻着有点酸啊?难道是四阿哥吃醋了?”
“哼,谁醋了?一家子骨肉说话,我有什么醋的?”
淑婉笑道:“阿哥懂得一些西洋学问,但懂得不多,看见我跟别人聊得欢,心里就酸上了。”
四阿哥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跑回内室坐着。
淑婉笑着追了过去,“再醋一个!我就喜欢你在意我的样子!”
她坐在四阿哥腿上,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我为什么对九阿哥那么客气?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你们家这些男人,都有个臭毛病,喜欢一个人,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面前。不喜欢一个人,恨不得弄死对方。
九阿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