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五公主把匕首刺进额驸的嘴巴里搅了起来。
舜安颜不停挣扎,可他越挣扎匕首搅得越快。血水不停地从嘴角溢出来,舜安颜痛极了,脚不停地蹬踹。
五公主拔出匕首扔给身边的宫女,“拿去扔了,这东西脏了,不能用了。”
她笑着对额驸说道:“额驸今天辛苦了,还流了那么多血,必须好好补一补。来人啊!给额驸准备饭菜吧!”
宫女太监把饭菜端来,五公主亲自舀汤喂额驸吃饭。
“瞧我对你多好。”五公主笑道,“你这样脑子不清醒的贱人能娶了我,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五公主一口汤杵进舜安颜的嘴里,“喝吧!这是红枣乌鸡汤,里面还放了人参,特别滋补,正适合你。”
汤水顺着舜安颜的嘴角渗进嘴里,嘴巴舌头更痛了。那汤里不知道放了多少盐,又齁又腥,就是在往他的伤口上撒盐水。
“毒妇!”舜安颜骂道。
五公主抬手,捏出他的脸,一碗盐巴鸡汤全倒在他嘴里。
“不守规矩!我为尊,你为卑,你尚了公主,还以为自己是大少爷呢?”
五公主喊来嬷嬷,“扒了他的裤子,给我打!”
舜安颜嚷道:“你敢!”
五公主回应他的是一声冷笑,她转身出去,屋里面传出哀嚎声。
嬷嬷和太监在里面打人,宫女跟着出来。
“公主,您饿不饿?奴才这就去准备吃食。”
五公主:“备饭吧!另外给额驸准备一些好药,最好不要留疤。”
宫女问:“要请大夫来看看吗?”
五公主冷笑,“不必了,请大夫容易走漏风声。再者……”我恨不得他立刻病死呢!
额驸被打了一顿板子,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哪里还敢嚣张?
五公主有时间就过来吓唬他,有时候半夜三更,公主的教养嬷嬷还会突然袭击,把他从床上揪起来喝骂一通。
额驸住在这间昏暗的小屋里,身边全是公主的人。刚开始他怕公主带人过来找茬,后来他怕屋里太安静,没人跟他说话,他要憋疯了。
额驸也算是公主府的男主人,但住在这里,总觉得朝不保夕。
额驸受的都是皮外伤,养半个月就好得差不多了。
这些日子他乖得很,五公主稍稍放开了对他的限制,允许他到花厅和自己同桌吃饭。
额驸像犯人似的,他拱肩缩背地问五公主,“公主,您吃什么?我给您布菜。”
五公主笑着指了指汤盆,“给我舀一碗汤吧!”
额驸连忙站起来舀汤,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放在五公主手边。
五公主笑道:“你别忙了,你也吃啊!”
额驸这才敢拿起筷子吃饭。
五公主有一搭没一搭地捡着菜吃,额驸不敢看她,低头认真吃饭。
公主用帕子矜持地擦了擦嘴角,“额驸,你没注意到吗?这桌上有两盘菜,我一口没动。”
她扬了扬下巴,“喏,就是放在你眼前那两盘。”
额驸满脸僵硬,“这两盘菜……”
“下了点药,你觉得好吃吗?”
“呕!”额驸弯腰扣嗓子眼。
五公主天真又残忍地笑道:“你别吐啊!都是补身体的药材,吃了强身健体的。”
额驸擦擦嘴角,疲惫地闭上眼睛。这些日子五公主总是这样,总是在他稍稍放松的时候故意吓唬他!
额驸算了算日子,现在都出了正月了,他这段时间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当差,外面居然没有人找他,想来是五公主打点过了。
可是她总不能关自己一辈子!
额驸试探着说道:“公主,我已经知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不敢提纳妾的事了!”
五公主冷笑,“原来你知道纳妾不对,你也知道不该在新婚之际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额驸心里一颤,他不是真的认错,他是怕五公主又要折磨自己。
“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前是我想的不周到!”
五公主:“纳妾不过是小事,我可以原谅你。”
额驸心中一喜,“那……公主何时放我出去呢?我毕竟有差事在身上,总不能一直请假,外面的人会起疑的,对公主也不好啊!”
“呦,你这是为我着想呢!”
额驸已经在这些日子的折磨里学会了说软话,“我已经知道了公主的厉害,再不敢犯错了。公主放心,我出去只是去衙门转几圈,绝不敢把这段时间的事情说出去。”
“我谅你也不敢。”五公主笑道,“看在你乖巧的份上,我就放你出去好了。来人啊!送额驸去沐浴换衣裳,好不容易出门一趟,总得打扮得齐整些。”
宫女太监服侍额驸去洗澡,五公主看他离开的背影,满脸寒冰。
此时额驸心急如焚,只盼着赶紧离开公主府,回到家里跟祖父祖母诉苦,哪有心思洗澡?
但他也不敢表现得太急切,只能由着宫女太监伺候。
等他洗漱完,换了衣裳,出了公主府的大门,他站在门口长长地舒了口气。
可算逃离了这个魔窟,他再也不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