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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皇上息怒,您现在不能生气,对身体不好。微臣也不知您身体内的毒是从哪里来的,看您的脉象和症状,应该是中了何首乌的毒。
药用的何首乌经过炮制是无毒的,但若是炮制不当,或者没有经过炮制就会伤及肝脏。"
太医抬头偷瞄皇上蜡黄的脸,突然觉得皇上可怜。
肝脏不好的人最怕生气,他不愿意告诉皇上,既是怕皇上迁怒,又是怕皇上承受不了。
放在平常人家,家里老人生病了,大夫怕老人受不住,直接跟子女说病因病情就好,让老人安心养着。
可是在皇上这里行不通,太后去了,皇上没有长辈照顾。不管是皇子还是后宫的娘娘们,皇上都信不过,中毒这种大事根本不敢告诉自己的儿女和枕边人。
太医劝皇上调整心态,"皇上千万不要再动怒了,对身体不好。"
皇上深吸几口气,暂时压住心中的怒火。
他喊来心腹,命人去查,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个胆子敢谋害他!查查这个毒到底下在了哪里!
皇上心情复杂,他万万没想到,他防着这个,防着那个,最后还是遭人暗算。
皇上问太医,"这毒能解吗?我的身体什么时候能恢复?"
太医顿住了,僵得像一块木头,"这…….不好说.."
皇上闭上眼睛,狠狠地咬了咬牙。"再召其他太医过来!"
皇子们喝着浓茶,坐在偏殿,在宫里守了一夜,虽然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
淑婉在家里也等得焦心。
小宝在宫里读书,今日不是休息的日子,乖宝太小,还不懂事。康宝和塔娜抱着孩子来到正院陪着淑婉,劝她放宽心。
"额娘放心,阿玛只是进宫侍疾,不会有事的。"
塔娜笑着把孩子递给淑婉,帮她分散注意力。
淑婉把孩子接过来,小朋友在淑婉怀里吐泡泡,天真无邪地笑。
淑婉叹道∶"不知怎么,我心里很不安稳,好像要出事似的。"
塔娜说道∶"那是因为额娘太担心阿玛才会如此,现在只是皇子侍疾,没有召皇孙,想来皇上的身体应该没有大碍。"
康宝笑道∶"是啊额娘,要是真出了事,别说是我,您和塔娜也得进宫候着啊!"
"你们说的也有道理。"
淑婉摸摸怀里婴儿的小脸,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心口,柔柔嫩嫩的小手抚平了淑婉的焦躁不安。
她把孩子还给塔娜,让康宝和塔娜回去休息。
"有你们劝着,我心里好受多了。快带着孩子回去睡吧!明天你们还有别的事要做呢!"
塔娜对康宝说道∶"你带着孩子先回去吧!我留下陪着额娘。"
淑婉笑道∶"不用了,我这里不需要人陪。你们快走吧!我也要睡了!"
塔娜不放心,硬要服侍淑婉洗漱,等她躺下闭上眼睛才离开正院。
等塔娜走了,淑婉睁开眼睛熬了一宿,等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睡梦里光怪陆离,一会儿梦到这个,一会儿梦到那个,淑婉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春儿把淑婉推醒,原来是四阿哥回来了。
淑婉随便披了件衣服跑到外间,四阿哥坐在桌边发呆,像一尊雕像。
淑婉挽了挽头发,春儿取来一根发簪帮她把头发别住。
四阿哥看到她眼底的黑眼圈叹了口气,"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你也是熬了一夜吧!"
淑婉说道∶"我不放心你,所以提前嘱咐春儿,只要有你的消息就立刻把我叫醒。宫里怎么样了?皇上得了什么急病吗?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据说是劳累过度,我看着不像。最近朝中安稳,并无大事发生,皇上有什么累的?"
不信神佛的淑婉双手合十念了声菩萨保佑。
"劳累过度就罢了,慢慢养着就是了。可能是皇上上了年纪,操一点点心都受不了。我昨天心里很不踏实,总怕皇上得了重病……"
四阿哥明白淑婉的意思,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万一皇上突发疾病没了,他想登上皇位还得费一番功夫,且得跟这些饿浪似的兄弟们掰扯掰扯。
四阿哥叹了口气,"我心里也不踏实。
"皇上只是劳累过度,你有什么不踏实的?"淑婉问道。
四阿哥叹道∶"昨日我们进宫,皇上谁都没见。今天早上,皇上单独召见了我,我看皇上脸色很难看,想来病的不轻。皇阿玛和颜悦色地跟我说了几句话,我的心都提起来了。近来皇上只肯给我看他的冷脸,怎么突然变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