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出众,每一个都千娇百媚,成了冬日里一副踏雪寻梅图。
“皇后好性质。”皇帝出声喊道。
皇后似乎这才发现他的存在,连忙起身行礼,口中称罪,身边的宫女也纷纷跪下请罪。
皇帝眉头一皱,摆手道:“不必惊慌,朕见你们玩得高兴,看着也觉得好。”
皇后微微一笑,这才起身说:“没有惊扰到陛下就好,连着下了几日的雪,难得今日放晴,臣妾便想着带她们出来转转。”
说着,还拉住其中一位宫女的手,笑着说道:“尤其是红梅,叫着这个名字,冬日里可得好好看一下梅花才值当。”
皇帝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神色一顿。
只见那叫红梅的宫女亭亭玉立,肌肤胜雪,眉心点缀着一朵红梅,不知道用什么胭脂画上去的,颜色深浅不一,栩栩如生。
她往皇后身边俏生生的一站,恍若一朵冬日红梅,更难得的是,她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红梅清香,顿时乱了皇帝的眼。
当天晚上,皇帝便进了皇后宫中,宠幸了她身边得力宫女,正是那叫红梅的宫女子。
随后连着三日,皇帝都歇在了皇后宫中,气得薛贵妃目眦尽裂,掐断了自己的手指甲。
薛贵妃得宠多年,还生下了三皇子,连皇后和太子都要退出一射之地,平日里仗着皇帝的宠爱嚣张跋扈。
过年时皇帝那么不给皇后面子,正是薛贵妃从中捣鬼。
谁知道皇后竟然拉下脸来给皇帝送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国色天香,居然引得皇帝不顾身体,连着歇了三日。
薛贵妃越想越生气,将一屋子的东西都摔了个稀巴烂。
皇后听说了消息,只是淡淡一句知道了。
她脸色疲倦的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自己容颜老去的模样,露出一丝冷笑。
隔壁又传来胡闹的声音,皇后却已经不再气恼吃醋,她如今只希望那红梅能够争气一点,这样,她才能跟薛贵妃争。
握着梳子的手蹦出青筋,皇后深吸一口气,自嘲道:“若不是陛下无情,本宫堂堂一国之后,何必要做这般下三滥的事情。”
伺候她的心腹宫女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说:“陛下让太子讨伐英王,可见他还是记挂着娘娘的。”
皇后却冷笑:“他哪里是记挂本宫母子,是怕他的心尖尖有所损伤,我儿贵为太子,却要长途跋涉的吃苦,那贱种却在朝中广结良缘!”
啪的一下,梳子断了。
皇后扔下梳子,又道:“德川送来的香倒还好用。”
宫女忙道:“可不是吗,听说京城大大小小的夫人小姐都想买,还买不到呢,德川郡主倒是真心孝敬皇后娘娘。”
皇后眼神闪过波澜,皇帝对瑞山王府的忌惮,她是看在眼中的,德川郡主想求的是什么,她也心知肚明。
但那又何妨呢?
皇后有些恍惚的看着镜子,薛贵妃得宠势大,她这个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常常给她难堪,有皇帝偏心护着,皇后也奈何不得。
这么多年下来,唯一一次让薛贵妃母子得到教训的,居然还是靠了德川郡主和那孩子。
如今她只是皇后,她儿子只是太子,接下德川的好处,也能为太子添几分力,至于以后,且等太子登基再说也不迟。
红梅靠着品香斋的冷梅香得宠的消息,到底还是没瞒住。
一时间品香斋的风头更胜一筹,女为悦己者容,女子爱香,更爱香能为自己带来宠爱。
吴家花费了大量心思铺垫,终于在上元节时分达到了极致。
京城的品香斋客似云来,甚至生意一日好过一日,让看账本的掌柜也忍不住啧啧称奇,暗道这京城的贵夫人就是多,这都半个月了,预定香水的只增不减。
一瓶香水,是普通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的价格,那些贵夫人买的时候,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管家一边整理账本,一边想到来时路上见到的饿殍,忍不住感叹一句朱门酒肉臭。
远在京城的奢侈,除了被吴家视作人傻钱多好赚,跟瑞山暂时扯不上关系,积雪融化,整个瑞山也活了过来。
瑞山的春种时节也比北方略早一些,这时候瑞山城外的村庄已经再一次忙碌起来,新绿刚刚冒头,老百姓们便开始忙起春种来。
一张张脸孔上,再也看不见去年的绝望和惶恐,干旱时期的暮气沉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期盼和喜悦。
瑞山王府依旧将耕牛和农具租赁给需要的农户,开荒的优惠政策也还在实行,去年得了甜头的百姓们,这会儿更是下了死力气开荒。
毕竟这多出来的粮食,可都是他们自己的。
一年丰收,吃饱喝足的贴膘年,老百姓干起活儿来特别带劲儿。
也有原本租着世家农田的租户动了心思,有些狠狠心索性不续租了,一家子开荒种地,也有犹豫不决的,虽然没退租,私底下却也开了荒。
老百姓们心里明白着呢,世家说得天花乱坠有啥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