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门口接到了崔教授。
看着徐牧苦哈哈的脸,崔教授纳闷道:“怎么,让你来接我一趟,有这么难过吗?”
徐牧咳嗽了一声,说道:“不是,是刚才正好遇见了一点糟心事,有点郁闷来着。”
崔教授哈哈一笑,道:“那就好,还以为老头子我这么不招人待见,专门给我摆脸色呢。”
“要是所有老头都像崔教授您这么和蔼可亲,这么好说话,那就太好了!”徐牧由衷的感叹了一声。
同为中医界的顶尖专家,都是为了中医鞠躬尽瘁的老教授,但高和谦和崔文祥比起来,性格真的是相差太大了。
很快,在徐牧的陪同下,两人一起走进礼堂。
礼堂虽然很大,但是专家教授都聚集在一块地方,并没有分开,所以当徐牧将崔教授带到位置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再次遇见了高和谦,这两人的位置靠得极近。
不过因为刚才已经在礼堂外挖苦了徐牧一顿,并且说好了中午一起吃饭,高和谦这时候到没有再训徐牧什么,有什么话等到中午吃饭时再说好了。
而且,虽然高和谦性格古板严厉,但还是分得清时间场合的,现在在礼堂内,大会即将开始,他也不好在这时候训斥徐牧什么。
不过,一个‘冷哼’、一个冷脸,还是不可避免的。
徐牧只能讪讪一笑,默默转身到后面去了。
高和谦嫌弃徐牧归嫌弃徐牧,看见坐下来的崔文祥,还是恢复了常态,主动靠近,笑着说道:“老崔,谢谢你这次能来参加会议啊。”
同为中医界著名专家,又同在蓉城,两人虽然平时交流的机会不是很多,但至少还是认识的。
高和谦曾是蓉城中医药大学的老院长,算得上是半个东道主,自然要主动打招呼。
崔文祥并没有发现高和谦和徐牧之间的异样,也笑着道:“老高,你们蓉城中医药大学近年来很厉害啊,培养出来的学生很优秀!”
“是吗?”高和谦闻言乐呵呵,说道:“最近几届的毕业生中,我知道一些,水平的确还不错,假以时日,都会是中医界的好手。”
崔文祥摇了摇头,说道:“岂止是不错啊,简直太优秀了!我这个老头子,都自愧不如了,后生可畏啊!”
这下高和谦不说话了,眼神疑惑地看着崔文祥,形象这是夸他们蓉城中医大,还是损他们呢?你一个中医界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哪个刚大学毕业的毛头小子,能让你觉得自愧不如?
这不是说笑呢嘛!
就算我都不敢说这种话啊!
“老崔,你这是说反话呢?是不是蓉城中医药大学有人做了什么事情,让你看不过去?”高和谦皱着眉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到了刚才是徐牧引着崔文祥进来的。
难道说是这小子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所以才让崔文祥这样说话阴阳怪气的?
这就是典型脑补了,就算是高和谦这样的老教授都不能免俗。当你看某个人不顺眼的时候,不管他做什么都会觉得不顺眼,哪怕对方只是站着什么也不做,安静的呼吸空气,在你眼中看来也是有错的!
高和谦现在对徐牧,大致就是这样的心理。
因为已经和徐牧分手,高歌并没有将徐牧后来在省中医院实习的事情告诉自己爷爷。因为徐牧虽然显露了不可思议的医术,但是他的性格并没有任何变化。
哪怕医术惊人,省中医院的主任亲自上门邀请,徐牧也坚定不移的从省中医辞职,不准备做医生。
要是这消息让她爷爷知道了,以她爷爷的性格,必然会不停找徐牧的麻烦。他爷爷可不会像她或者省中医的李主任那么轻易的就放过徐牧,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现在在高和谦眼里,徐牧还是那个学艺不精、不知进取的混小子,说的话、做的事,都会让人贻笑大方。
如果真的是这样,等会儿中午的时候还得给徐牧这臭小子多加一条罪名!
“当然不是!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崔文祥瞪眼说道,“你们学校的这位学生,不管是医术还是针灸之术,都让我大为震惊,深深佩服!等会儿我上台的发言,主要就是因为这位见了这位学生的针灸术后,受到的启发……”
说到这里,崔文祥顿了顿,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也疑惑道:“老高,你该不会不知道这人吧?”
高和谦完全茫然了。
似乎,高和谦说的不是反话、气话,而是认真的?
是真的有位蓉城中医药大学的学生,展现出了让崔文祥都为之震撼的医术?
只是这怎么可能呢,崔文祥医术有多高他是很清楚的,在很多方面他都有些自愧不如,哪个学生有实力能让崔文祥如此推崇?
“老崔,你说的是哪位学生啊?是以往的毕业生,还是在读生啊?这次的特色中医诊疗大会,这位学生也会参加?”高和谦连忙问道。
“看来你真是不知道。”崔文祥若有所思,尔后哑然失笑。
他当初想挽留徐牧在省中医工作时,曾打听过徐牧的背景,知道徐牧当初能进入省中医实习,是高和谦的孙女介绍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