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德何能躺这么干净的地方,会遭雷劈的。”游弋手指掐紧纽扣,脸色不变手心冷汗淋漓。
封朗眼神飘向远处,莫名其妙说:“也许你不信,你和陆地起初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破坏你们,游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我信。”游弋知道他在说什么,陆地对穿越者态度改变,才让封朗燃起试试的念想。
封朗笑出声,“他明明不爱你了却不肯离开?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你是不是下药把他脑子搞坏了?”
游弋冷眼看着陷入癫狂不可抑制的人,陆地这个祸害就应该早剁了喂狗。
赵耀挣扎得太厉害,他万万没有想到能把游弋带到如此万劫不复的地步,恨不能一头撞死在船上。
游弋手指骨节泛白,一只捏着那颗该死的扣子,尽量拖延时间,“封朗,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我就想看着陆地抱着你的尸体,一尸两命的样子,你成全我一下好不好?”封朗一挥将游弋交给两名悍匪,“让你死个瞑目,赵老三这种笨蛋鱼都懒得吃,我会送他回去吃奶的,你放心。”
他伸手也许想碰一下游弋的脸,却停在他面前,“游弋你太奇怪了,太奇怪了,你居然能让陆地那颗顽石一样的心死灰复燃?你隐藏的如此深,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间……你是个妖怪。”
“你真可怜,真的,好好一个竹马满手好牌打得稀烂,只会跟在陆地屁股后面要饭似的,等他把我用剩的那点同情、可怜施舍给你,你不觉得你像只狗吗?陆地愿意了叫过来撸两把,陆地不耐烦一脚踢开你,对了,你马上失去封家继承权,还是只丧家之犬。”必须拖住时间,游弋无视悍匪捆绑自己手脚,出口激怒封朗。
封朗脸上是诡异的漠然,“不用拖延时间没有人会来救你。”
他话音刚落,远处三架直升飞机冲破海风和黑暗,转瞬飞至眼前,几支黑色巨型射鱼箭划破空气,“嘭嘭嘭”穿透夹板直直钉入悍匪和封朗脚下。
这帮东南亚无业渔民,打家劫舍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是挺厉害,打直升飞机还是太瞧得起他们了,一看这阵仗哗啦啦屁滚尿流丢下金主,爬过围栏逃向大艇。
直升机稳稳悬停放下软梯,陆地单手挂在上面慢慢往下降,另一只手里戴着飞鲨式鱼枪远远标准封朗,没想到有一天业余爱好能救命。
“不可能的,没可能!”封朗在海风和直升机的声浪中大喊,“明明已经甩开你们,怎么可能找的到?”
游弋挣开手上没绑好的绳索,当着他的面一颗一颗揪掉衣服上的纽扣,捏开,直到最后一颗露出里面精密的电子元件,是定位装置。
他指着接近夹板的陆地,“就这种小心眼儿,我跑过一次他能不防着我?封朗你太不了解陆地。”
陆地太着急快速跳在游弋身后的夹板上,“啪叽”摔了个狗吃屎,看得游弋直摇头骂了句废物点心。
封朗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身后直升机落下的保镖已将他围在原地。
“游弋……”陆地心如擂鼓,以保护的姿态护在他身边,看游弋单薄站在海风中,赶紧脱外衣想给他披上,最后撕扯半天被手臂上的鱼枪卡住,紧张中生出莫名的搞笑气氛。
游弋崩溃揪住他的领子,“你他妈是只柯基吗?磨磨蹭蹭这么久才来?”
“游弋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别怕、别怕。”陆地看着他脸色青白、眼神焦急,心疼得无以复加,使劲儿扯衣服试图完成送温暖大业。
“起开,少碰我,你个扫把星沾上就没一天好事儿!”胳膊肘怼开他,游弋后怕似的发泄情绪。
一旁的封朗如遭雷劈,他卑微到跪在地上求都求不来的疼惜、保护与怜爱,正被游弋像扔垃圾似的一个劲儿往外推,从头到脚满是嫌弃。
人生中最悲惨的事莫过于,你如珍似宝的东西,在别人那里如弃敝屣,天地颠倒般的落差彻底将他击垮。
“陆地!你这个骗子!混蛋王八蛋!”封朗毫无形象破口大骂,身边保镖冲上去摁住他,“你明明已经不爱他了,装什么痴情不渝,你们两个骗子都应该下地狱!”
“闭嘴!”游弋吼得全场寂静,陆地手抖“哐啷”一声鱼枪落地。
何新苗正给梁上腊肉似的赵耀松绑,也被吼得停手回头看着他。
游弋揪起封朗的衣领,青白的手腕红痕未退青筋暴露,“他爱不爱我那是我们的事,轮不到你个外人多嘴,我跟他一天不离婚,你碰这个混球儿一指头都是偷!你个贼还嗓门挺大,手还挺脏,老鼠日猫咪,找死找刺激是吧?”
陆地老脸通红不自觉咳嗽一声,周围的保镖都憋着笑。
紧接着所有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游弋将懵逼的封朗拖到夹板护栏边,一把搡出去半个身体,只靠挂在栏杆上的腹部和游弋揪着的后领子。
封朗惨叫:“陆地哥!我求求你——”
保镖带着耳麦走过来,远处已经能看见海警船只的轮廓,“陆先生,劝劝游先生,警方快到了。”
陆地眼神复杂,“游弋,后果有我担着,你不必顾虑太多。”
在他的漠视和纵容下,封朗坏事做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