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钟父和钟母的反应,季修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
在今天之前,他没有和钟父钟母透露过消息,并不是特意隐瞒,只是之前股票没有卖出,钱没有到手,在他看来,那就不算真的赚钱。
就像他以前最开始学着炒股时亏损,也同样坚信一个道理。
——只要不卖,那就不算是韭菜。
所以在拿到钱,甚至房本到手之前,他只给钟时溪看过自己的账户,让她了解一点就算了,没有在钟家说过这件事。
现在房本到手,顺势说出来,当然,也不是为了炫富。
钟父钟母都是老教师,有房有铺面,生活无忧,小富即安,不一定看得上季修的钱。
可是,这却是一个做人女婿、想要娶人家女儿的男人应该做的事。
季修养大的女儿数不胜数,对“父亲”这个身份,要是很有代入感的。
代入一下钟父的身份,如果一个男人想娶他的女儿,除了性格好,对他女儿好,其他一无是处,连照顾妻子的经济能力都没有,还要拖累他女儿的生活质量,那就真的大可不必。
想要娶,也行。
拿出本事来。
拿不出本事,那就拿出潜力来。
季修在钟父面前展示的,就是他的本事和潜力,这样才能让钟父满意,放心他和钟时溪之间的交往。
……
季修买的几栋房子,地方各不相同。
有刚开发的潜力巨大的新楼盘,有位于犄角旮旯里的二手房,也有郊区老破旧的民房。
一开始,钟家不懂他为什么这样做。
没多久,上面要在民房附近修建一条高速公路的消息传出来,那栋老破旧的房子因为刚好位于一块平缓地带,适合改建成高速服务器,瞬间身价倍增,蹭蹭地涨,连翻三倍。
钟家人顿时服气了。
他们不知道这是季修天生带财,还是因为他有人脉关系,提前知道情况,所以买下这栋老破旧民房。
但是事实证明一切,季修做出的决定没有错过,每次都有他的用意。
钟父心里对季修这个未来女婿,是打从心里地佩服又满意,甚至还有几分不确定的感叹,奇怪季修这样优秀的人,是怎么喜欢上他女儿的。
在钟父心里,钟时溪当然是最好的,但是他也有几分自知之明,女儿到底嫁过人。
面对钟父的疑惑,季修有话要说。
“钟伯父,你多虑了。”
“早前我在股市只能赚到吃饭的钱,您和溪溪也没嫌弃我,难道我刚赚了一点钱,就会嫌弃溪溪吗?”
他笑了笑,看向客厅里说话的人影:“溪溪有多好,我懂。”
钟父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才放下心,招呼季修继续喝茶。
茶喝到一半,季修的手机响了,对面是昨天联系过的政府工作人员,要和他商量房子的拆迁赔偿工作,询问他的地址,派人上门当面商讨。
季修说了地址,对面记下来,态度很好地挂断了。
钟父这辈子也没碰上过拆迁这种好事,心里感叹,嘴上也忍不住道:“等房子拆迁,钱到手,又可以买新的房子,看样子季修你的工作马上就要成型了。”
季修不置可否地一笑。
钟父又道:“明天周六,我们都在家,等工作人员上门了,记得喊我一声,我帮你一起讨价还价。”
季修点头答应:“好。”
第二天,两名工作人员应约而来。
一名年轻些,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像是刚出社会的学生,活力无限,和季修交流时,语气中充满了对他暴富的羡慕。
另一名就不一样了,大概三十来岁,长得普通,还有一点地中海,进门后就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看看大门方向,又看看季修,眼神十分诡异。
季修对此没什么想法,让二人坐下,倒了两杯茶,就去敲了隔壁的门。
地中海弹了起来:“你干什么!”
季修扫他一眼:“有事?”
“你敲隔壁的门干什么?”地中海瞪着眼睛看季修,一开始还是愤怒,过了一会儿想通什么,语气里带着一种狐疑,“等等,你和钟家人有什么关系?”
季修微妙地眯了一下眼睛,审视地看着对方,忽然道:“刚才听你自我介绍姓宁……你是宁元良?”
宁元良目瞪口呆,看着季修,语气虚了起来:“你知道我?”
季修听他承认了自己的名字,心里噎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宁元良,宁柠生父,也是钟时溪的大学同学,第一
任丈夫。
上一世,这个人似乎只提供了一颗精-子,之后就没有作用,再没有出现过,成了一个很没有存在感的背景板。
所以在他出现的时候,季修没能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而在这一世,因为季修的干涉,故事走向发生变化,钟时溪提前离婚回了家,又因为他将要拆迁,倒是让这个人重新冒头了。
“你刚才拦着我,不让我敲门。”季修盯着他,“是害怕见到钟家人是吗?”
宁元良脸色干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面前这人,似乎和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