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看着徐屠户浑身就是一哆嗦,她在老娘和男人之间权衡利弊,接着就费劲力气朝徐屠户扑了过去,“娘啊,您要打就打我吧,别打当家的啊,当家的是我的命啊。”
徐屠户目光冰冷,往后闪了闪,又瞥了眼罗家众人,嘴唇抖了抖,什么都没说哼了声往外头去了。
待他出去,徐光宗叫了声娘朝罗氏扑了过去。罗老太太气的要死,想走吧又怕闺女真的被徐屠户打死了,不走吧又被气个不轻,当即喊了大夫上前给把脉。
大夫哆哆嗦嗦的给把了脉,又哆哆嗦嗦的开了药方,然后收拾东西拔腿就跑。
罗老太太知道闺女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也不愿在这碍眼了,失望的对罗氏摇摇头便带着儿子们走了。
趴在地上的罗氏被徐光宗兄弟扶着躺回炕上,回想着她娘刚才说的,“你以后爱咋样就咋样,我们不管了。”这话时,心真的难受,可她都嫁人了啊,怎么可能不站在徐屠户这边,不然等她娘一走又来打她咋办?
不过徐屠户倒是没再揍她,但是也对罗氏不闻不问。
罗家上门闹的时候动静挺大,不多时便被传了出去,秦大娘特地跑了宋家一趟将这事说了,得知他爹和罗家闹翻了还挨了揍,徐容绣顿时心里畅快极了。
要知道之前她揍罗氏的时候挺爽的,但她也想揍徐屠户,可惜徐屠户好歹是原主的爹,还给了嫁妆,真要揍也不合适,如今揍他的人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徐容绣莫名的就觉得爽快。
因为心里爽快,徐容绣将傍晚买来的肉和骨头全做了。炖的糯糯的软烂可口的红烧肉,炖的汤汁发白的骨头汤,再有几个肉炒的青菜,这顿晚饭吃的舒坦极了。
田氏知道徐容绣高兴,还特意拿了办喜事时剩下的喜酒,给大家伙一人倒了一杯,虽然没说什么事,但大家心里都知道。感觉棒极了。
到了第二日田氏便与徐容绣开始商量中秋节的事,田氏的意思是今年家里添丁进口的去买两块月饼尝尝,再杀一只鸡炒几个菜也就齐活了。
对此徐容绣也觉得不错,但是徐容绣道,“今年我们就先买几个月饼,等明年做个炉子我们自己烤月饼来吃。”
闻言田氏惊讶,“容绣会做月饼?”
徐容绣嗯了一声,一旁的蓝容菲快嘴道,“大娘,我大姐做吃的可好吃了。”
“那咱到时候就等着吃了。”田氏乐呵呵的觉得家里多了人也热闹许多。
下午的时候徐容绣抓了只小公鸡拿杀猪刀杀鸡,田氏刚想说她来,那边徐容绣已经手起刀落,公鸡就已经死的透透的了,田氏叹了口气,想到外头的传言,心里又坏坏的想,罗氏还真是命大,整天看着徐容绣杀猪剔骨头竟然还敢招惹他们几个,真是不涨记性啊。
徐容绣并不在意是不是在婆母面前如此凶残,鸡嘛,比猪好杀多了。田氏早就烧好了热水,徐容绣也没让田氏沾手,顺势将鸡毛退了,又把鸡剁成小块放在盆里拿了作料腌制上。
做好这些徐容绣拿了铜板准备再去买些肉来,田氏担心碰见徐家的人不高兴便要去,徐容绣平静道,“早晚都要见的,再说我又不怕他们,没事的。”
出了门到了附近的肉铺,割了肉又去酒肆打了一些酒然后就回了家。
到了第二日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十五了,宋子遇和已经开始读书的蓝容恩也得了一日的假期,一大早就起来烧火烧水伺候媳妇洗脸刷牙。
为何这样殷勤?
呵,徐容绣抬了抬酸涩的腿,只想将杀猪刀插宋子遇脑门上,这男人天生力气大她也忍了,一身的肌肉她也忍了,让她忍无可忍的是一到晚上就化身为狼在她身上啃个不停。要不是她极力阻拦,这男人能趴在她身上一晚上不下来。
然而令她气结的是,这男人晚上如此凶猛,天一亮又变成胆小怯弱温和的让人气不起来的老实男人。当真将徐容绣气个好歹。
徐容绣起来后宋子遇已经将热水兑好让她赶紧洗脸净牙,田氏见儿子和媳妇感情如此好,对儿子的行为也是只当看不见了。夫妻间的小情趣她一个老婆子还是当瞧不见的好。
而蓝容菲和蓝容恩瞧见这熟悉的一幕,自打过来就一直提着的心逐渐放松下来。私下里蓝容菲也问过蓝容恩在书院的情况,蓝容恩挑拣着说了,还道书院里有人说他是大煞之人,还是姐夫替他出头,将对方长篇大论的说懵了。
待容菲问他姐夫说了啥时,蓝容恩一脸的一言难尽,“就是讲道理啊。”
就跟和尚念经是的喋喋不休,不管啥样的人也该认输了。
蓝容恩觉得这事儿是秘密,于是连大姐都没说更不可能跟容菲说了。
到了下午,徐容绣将面粉和南瓜发好的面放入碗里,又在上头撒了一点糖放到锅里开蒸,随后又拿了辣子木耳准备好,葱姜蒜大料是田氏一早准备好的,锅一热,倒上一勺油,再爆锅放入辣椒,蒜香扑鼻而来。
徐容绣有条不紊的将腌好的鸡块放入锅里拿起勺子翻炒起来。
不过一会儿,鸡肉的香味还有蒜香融合在一起,让人闻着便食指大动。
蓝容菲站在灶屋门口嘿嘿直笑,“大姐,我觉得我能吃得下两碗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