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说起原身余湘和宁勉的恩怨,用余湘在乡下学到的一句俗语那就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
原身在乡下时受不了种地干活的辛苦,她长得漂亮又有文化,经人介绍和村支书在外当兵的儿子结婚,婚后不到半年,原身得知她可以回城,只不过在当地结婚、招工的知青不能回城,她当时已经怀孕,偷偷吃药打掉胎儿,和丈夫摊牌,两人离婚,原身得以回城。
回城后,原身对所有人隐瞒了结过婚的事实,怕人看不起她,而宁勉出身不凡且是余露最尊敬的白月光哥哥,很快成为原身抢夺的主要目标,原身在一次聚会中给没有防备的宁勉下了安眠药,两人睡在一起还被长辈当场发现。
宁老太太身体不好,希冀宁勉结婚并负起责任,加上当时情形,两人关系的确说不清道不明,宁勉在种种压力下被迫和原身结婚。
但是婚后,原身借着宁家儿媳妇的身份对余露百般欺负,生活重心就是给余露添堵,对宁家人表面尊敬,背地里骂腿有残疾的宁老太太,哄骗好脾气的婆婆,她爱过宁勉,可宁勉不爱她,原身一次次作死,越发衬托余露的好形象。
后来原身在乡下结过婚的事暴露,还被发现偷走宁家的古董变卖,宁勉不能忍受她的劣迹斑斑,坚决离婚。
作为原文中坚力量型的恶毒女配,原身没有被彻底打倒,她很快和宁勉对头走到一起,但其实这位男配也喜欢余露,原身不知,成为人家手中一杆枪,借着宁家前儿媳的身份给宁勉和余露添堵,在男女主走到一起后,终于领了盒饭。
宁勉听到原主身死的消息时,只是抬手抚掉书桌一角的灰尘,灰尘卷入风中,消失无影……
此刻,余湘之所以怀疑宁勉是重生者,是因为宁勉如今的表现和原文大不相同。
其实,在刚开始宁勉对原身态度不错,他下过乡,知道原身心态失衡的原因,但也因为这一份理解而中招,两人婚后,宁勉对原身再无好脸色。
怎么也不该是现在!
余湘又看看宁勉,宁勉察觉她的视线也看过来,他们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两两对
视时,余湘最先反应过来。
“宁勉哥哥,你可以帮我摘掉花枝上的叶子吗?”
她仰头说话时眼睛里都是乖巧神色,如刚摘下来的鲜花一般无暇。
宁勉微怔,嗯了一声。
余湘又笑笑,便低头做事,察觉对方蹲下来时的阴影,保持淡定自若。
宁勉拿来的花瓶很素净,余湘从林姥姥花园里剪下的月季是白色和紫色为主,辅以淡蓝色,斜插入花瓶中,不用做什么固定,花束整体柔和恬淡,适合养病的老人。
宁勉余光可以看到余湘认真的修剪鲜花,眼睫长而翘,眨动的时候轻颤,眉眼专注,他收回目光,却发现手指被花刺扎了一下,指腹上有血珠沁出,他默不作声的捻掉。
“宁勉哥哥,我可以剪一点你家的散尾葵吗?做搭配用的。”
“嗯。”
余湘起身去剪绿叶,顺便碰一下吊坠,打开通话。
“长风?”
没得回应。
花束插好拿到客厅,宁老太太眼前一亮:“真好看,我喜欢,湘湘是特地学过插花吗?”
“一点点,一起插队的姐姐教过我。”
南方花草丰茂,余湘说的确实不是假花,平时用一点鲜花装饰房间是为数不多的乐趣,也有人无暇顾及此。
宁老太太颔首,扭头想找孙子夸两句,谁知道宁勉已经不见了。
“这孩子,悄么声走了也不说一声。”
林姥姥笑笑:“小勉事情忙吧,我听说现在忙着设计图书馆?”
“是,唉,天天忙得跟什么似的,也不说找个对象结婚,我们都快愁死了。”
“他比我外孙子余威还小呢,不用着急,余威也没着落,这群孩子就是不知道着急,由着他们去吧。”
宁老太太也没多言,孙子优秀,多一句她都舍不得说,不由着他还能怎样呢?
“对了,湘湘工作怎么样了?我记得她也有二十是不是?”
林姥姥在余湘之前回答:“是,前段化工厂招工,先让她去锻炼一段。”
“也是,有工作安顿下来以后就好啦。”
余湘乖巧微笑。
因为宁老太太身体不好,她们没有多留,离开之前,老太太让余湘去选花,花园里种类繁多,名贵平凡都有,有一株栀子花苞很多,余湘便掐了一把
,回家放到茶缸里整个房间都是香气。
她们走后,宁老太太才在书房找到宁勉,他正在纸上画建筑设计图。
宁老太太将花瓶放到书桌上,好奇地问:“刚才怎么走了?也不跟人家打声招呼,冷冰冰的怪不得没姑娘敢接近你。”
“奶奶……”
“行了,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会听。”
宁勉无奈的问:“奶奶把花放在书房干什么?”
“本就是书房的花瓶,我明天要去医院,你记得给花换水。”
“好。”
宁老太太蹒跚的走了,宁勉继续低头工作,慢慢月季香味充盈整个房间,他蹙眉抬头看向那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