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可以幸运一些,应该不会再体验一次被妻子抛弃的命运吧?
宁勉站在不远处,目光都落在余湘身上,自然也看得到她目光看向谁,那很少流露的犹豫惋惜,她在想什么?
他们俩距离很近,只有三两步,可宁勉忽然迷茫该怎么才能走近她。
新娘接走去新家,娘家人则出发去酒店等吃饭,到达没多久,新人也会过去,包括许振渊的父母,许振渊的弟妹也来了,亦步亦趋跟在父母身后,对陌生的燕城很恐惧。
余家亲戚见过都忍不住皱眉,悄声议论:“建奇这俩女婿差的不是一点点,露露看上这男的啥啊?看那一家子小气劲儿!”
“听说是自由恋爱,谁知道呢!”
“啧,我还觉得余湘和宁家那孩子般配,余湘真聪明。”
“谁说不是呢。”
“喂,这余家没一个当兵的,倒这一个女婿当兵,以后建奇不得多帮扶点?人家可不傻。”
亲戚们若有似无的轻视让许家人更加忐忑,好在还有许振渊在部队的领导撑场子做证婚人,婚礼进行的有条不紊。
到敬酒的时候,余湘特意去安慰许母:“大娘,你多吃点菜,这次来得在燕城多留一段时间。”
许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有个认识的多说几句不露怯,因此抓着余湘的手,说了许多感激的话:“这次振渊和露露的婚事多亏你爸妈操心,你也费心,将来他们还需要你多照应呢。”
“大娘,我们是亲姐妹,您这么说多见外啊。”
许母高兴极了,她也知道余湘嫁的人不一般,心里头觉着能搭上两句话总对儿
子未来有好处,再说做姐姐的就该照拂妹妹妹夫。
余湘没和她们长辈坐在一桌,聊完便走了,偶然对上余露看过来的目光,余湘莞尔一笑。
余露握紧手里的酒杯,心内猜测余湘到底和婆婆说了什么,思及这是婚礼,忙将眼底的憎恶掩饰过去。
到二人去余湘那一桌敬酒,也是草草说过。
余湘倒是笑容满面的祝福他们百年好合:“教、妹夫,以后好好和露露过日子,爸爸对你们期望很高哦。”
许振渊面带笑容,余湘话里没有任何歧义,他脑中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些亲戚背后的议论……
宁勉和余湘坐的离不远,他代表宁家来的,被安排在许父还有证婚人一些重要客人坐在一起,偶尔可以看看余湘,自然没有错过她的笑容满面,他表情里看不出异常,他们这桌新人早就敬过酒,这会儿则后悔没有好好灌许振渊一杯。
他不确定余湘的心思,只是不想让余湘对许振渊笑的那么好看。
今生,他绝不允许,余湘和许振渊有什么牵扯……
酒席越来越热闹,席上诸人熟悉过后,聊的话题五花八门,当前最热门话题是计划生育,开年,燕城路边那些红墙上都被刷上标语,诸如‘最好一个,最多两个’的类似标语,在城里引起不小的震荡。
“这以后估计都是一个孩子的,现在都要响应号召啊!”
许父被人灌了些酒,总算有了胆子,满腹不解和不安的问:“我也看到那标语,城里真这样规定啊?”
宁勉垂眸思索,随后拿起酒瓶给许父倒到七分满,淡笑着说:“当然是真的。”
“哟,小宁,你们还没生孩子呢吧打算生几个?”
宁勉立刻染上新婚年轻人的羞赧,但神情坚定:“家里让我们听从国家号召,当然只生一个。”
邻桌人听到这话题,一人喝飘了,嘟囔道:“我头胎是个闺女,得生个儿子,没儿子还是不行。”
他邻座就问:“你闺女不是才半岁,这就怀上了?”
“那必须的,赶紧生,万一以后不让生,想生都晚了。”
许父又想起过年时听到的传言,他们急着让许振渊和余露结婚就是为了能多生个孙子,现在城里真这么要求,必须得赶
紧生啊。
不过,他为了准确性,又找宁勉确认:“你们家真生一个啊?”
宁勉神情不似作伪:“大伯,我骗你做什么,咱们两家是亲戚。”
许父讶异点头,打算联合许母催余露尽快生孩子的想法越来越重,必须得早点生!
婚宴继续,宁勉对许父颇多照顾,而融入不进宴席上的许父将宁勉当做忘年交,因为宁勉一点都没有瞧不起乡下人,农活也知晓一二,他知无不言,连地里多少收成,今年能分到手里几亩地的事情都说了。
婚宴结束,许父还不断的邀请:“小宁,你啥时候和余知青去昆川,直接去我们家,我来招待你们!”
宁勉温文尔雅的道谢:“我记住大伯的话了,有机会过去一定去拜访大伯和大娘。”
许父心满意足。
散场的时候,余湘看到两人道别,心里有些奇怪,过年时见面,宁勉和许父只能称得上认识而已,今天这架势怎么像知己?
“你们说什么呢?”
宁勉坦诚相告:“陪大伯聊天,他和宾客不大熟悉,怎么了?”
像是在审问他,不放心什么?
余湘耸耸肩,婚宴上余露频频注意许家公婆有没有给她丢人,自然也看到他们两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