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
“你怎么在燕城?”
不至于吧?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余湘展开手帕,弯腰将那块奶糖捡了起来。
余露全部心神都放在许振渊身上,她根本没接到许振渊的电话,他还看到刚才那一幕,冷着脸不理她,这个误会该怎么解?
“振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珍珍和余湘联合陷害我,我刚才是太生气了,我——”
许振渊绷着脸不说话,甚至不想看余露的眉眼,克制着不在人前对她恶语相向。
“余露,你怎么能打珍珍?”
那咣当一声响,弄不好就要磕坏脑袋的。
余露慌不择言:“我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是我姐在打我,我太生气,把珍珍当成了她……”
纤弱悦耳的嗓音回荡在夜空中,若在平时,是男人最愿意小心呵护的,但此时,在场三个男人都无动于衷。
余湘挥挥手:“余露,你颠倒是非也太快了点吧?那奶糖是不是你让许珍珍给我的,上面加了什么东西你自己不敢吃让我吃?”
宁勉蹙眉,满是懊悔,他应该更早一些赶过来。
“我……”
余露不敢回答,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药效发作起来,她坚持不到回家,不行——
“振渊,我们回家说好不好,回家我可以给珍珍赔礼道歉,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振渊我们回家好吗?”
许振渊抿紧嘴巴,不发一语。
余湘轻笑:“别啊,你们这么快会叫我还不答应呢,刚才两个小混混,加上这奶糖,我得到公安局报案,好好查一查这是什么东西!,余露,亲姐妹明算账,你要是敢对付我,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余露盯着她得意洋洋的笑容,心底升起一股燥意。
这时,两名公安带着高鼻梁和蒜头鼻走来,余露又是一惊。
“解放军同志,这两个人是你们抓住的对吧?”
他们刚才朝国营饭店而来,正好碰见这两人慌慌张张的,脸上还带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顺手帮后面追赶的人抓住了他们,刚抓到人,宁勉就将俩混混交给许振渊,他朝这边而来,许振渊留守将两人绑了起来,又招呼正好路过的小伙子去找附近巡逻的公安,这才赶过来看情况。
余露脸色又白一分,牢牢抓住许振渊的手,哀求道:“振渊,我们回家好不好?”
许振渊脸色冷硬:“余露,我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安看来看去,疑惑地问:“你们谁跟我们说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勉听着却是神色越来越冷,盯着余湘镇定自若的模样,神色复杂。
公安听明白事情经过,没敢马虎大意:“这附近的二流子我们俩都认识,这俩人儿估计是从别地儿过来的,甭担心,我们这就带回去审一遍,你们跟我回去做笔录。”
余湘等人都没意见。
余露神色不大好,面色潮红,但理智尚在,外人顶多觉得这状态奇怪,
“振渊,你别去好不好?我想回家……”
“只是做个笔录,你怕什么?”
许振渊不在意那两个混混,更在意余湘提到的奶糖,以及在这之前发生的事情,不顾余露的阻拦到公安局做笔录,而余露也不得不去,因为余湘提及她也是见证者之一。
路上,许振渊皱眉问:“那奶糖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湘认真讲了奶糖的来源,好整以暇道:“这是你妹妹给我的,说起来我不该怀疑余露,而是得怀疑你妹妹,明天我要找人检测奶糖里到底都有什么东西,无论是你妹妹还是余露,总得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
她是在暗示因为对余露敌意深,所以才在第一时间选定余露作为!报复对象,余露如果推脱责任,此时尽可以说出口。
可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妹妹,许振渊护哪个都不对。
如果余露敢把责任推到许珍珍身上,那么除非许振渊和家里决裂,否则他们夫妻俩必然得有一场争吵。
何况许珍珍只是个不满十二岁的女孩子,她哪里有能力弄来那种药。
到了公安局,各人分别写了笔录内容,好巧不巧,遇到余威连夜到兄弟单位查一项案件资料,了解到两个混混想要欺负他妹妹,差点捏起拳头再将人揍一顿。
“哥,你冷静点,我这还有事找你帮忙。”
“什么事?”
余湘将脏掉的奶糖,以及另一颗完好的奶糖,都用刀子给分开,一半交给公安保管,另一半自己收着。
当然,这话没当着公安的面说。
即便宁家能保这案子无忧,但余家那边有个护犊子的爹,余湘怕出意外。
余威虽然不大明白,但妹妹肯定不会骗他,当即点头说:“好。”
余露惴惴不安,勉强在清醒之下做了笔录,已经没有精力去听周围人都说了什么,交上笔录后拉着许振渊离开。
余湘看着她的模样,友情提示:“余威,我觉得今天晚上你把许珍珍送到咱妈那儿比较妥当。”
余威似懂非懂,看许振渊没有反驳,当即痛快答应。
“妹妹,跟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