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院
卢夫人笑着起身迎了迎自己;娇娇女儿, 见她面带红晕,一张玉白小脸泛起桃花般;艳丽,不由得又喜又嗔地轻轻拍了拍她:“你这孩子, 来阿娘院子里还急什么?慢慢走就是。”
阿娘以为她是走得急了才会脸红。
崔檀令默默咽下那阵令人脸红心跳;激荡心绪, 平了平气息才点了点头:“我就是急着想见阿娘嘛。”
兕奴这是在对自己撒娇呢。
陆峮刚被女使们恭恭敬敬地迎了过来,就看见娇小姐被他岳母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儿地一顿乱喊。
陆峮:……岳母怎得比他还要狂野!
还好卢夫人余光瞥见门口那高高壮壮;天子女婿, 稍稍收敛了一些,轻轻推了崔檀令一把,叫她坐好,自己则是起身准备给陆峮行礼。
陆峮现下对免礼这事儿已经很熟练了, 当即走过来挥了挥手,声音豪迈而清亮:“都是一家人, 岳母不必客气。”
卢夫人从善如流地直起了身子, 微笑道:“都是托了兕奴;福。陛下来府上可休息好了?用不用臣妇叫大郎与二郎领着您再四处转转?”
陆峮摇了摇头:“岳母不必忙了,我方才与兕奴逛了一圈,府上景致很是不错。”
得了夸, 卢夫人脸上笑意没什么变化, 只轻轻嗔了一眼慢吞吞起身;崔檀令:“你这孩子, 陛下来了也不知道迎一迎。”
崔檀令察觉到陆峮投过来;火热视线, 心中呸这坏坯子在阿娘面前也不知道收敛些,面上便更不想搭理他了。
看她做出这副娇气模样,卢夫人心中又怜爱又欣喜,能在陛下面前表现得如此自如, 难不成兕奴;郎君调.教计划已经初见成效了?
卢夫人悄悄瞥了一眼陆峮,果不其然, 他一点儿都不生气。
卢夫人毫不怀疑, 若是没有她们在场, 只怕这瞧着威武强壮;天子女婿就要将她玉娇花柔;兕奴搂在怀里一顿亲热了。
崔檀令看着不知为何脸上浮现出了迷之微笑;卢夫人,有些奇怪:“阿娘,什么时候用膳?”她低头看了看平坦;小腹,“我有些饿了。”
今儿歇晌歇得舒服,又陪着陆峮走了这么一段路,跟着还小步快走了一段路,崔檀令深觉自己应当多吃些饭给自己补一补。
陆峮听了比卢夫人还要急:“岳母可否快些安排?”很快他又补充,“兕奴身子娇弱,受不得饿。”
卢夫人微笑:……她是我女儿,我不知道疼?
不过左右这都是为了兕奴好,卢夫人便点头应下,遣了芳菲去小厨房看一看是否备好了膳食。
崔起缜正好带着崔骋序两兄弟过来。
见着陆峮,崔起缜风度翩翩地摸了摸自己;胡子,微笑着同他寒暄几番。
陆峮表面从容应对,心中却在想,岳父真是好爱用四个字儿;成语!
还好娇小姐没随了他。
因擅自叫天子留下来用膳而被自家长兄狠狠训斥了一顿;崔骋烈也顾不上蔫头巴脑了,对着陆峮微微拱了拱手:“早闻陛下武艺过人,曾一箭射中了敌军大将将其击落下马,大败遂城。不知今日可有福气,能叫臣与陛下过个几招。”
崔骋序皱起眉:“睢宁,不得无礼。”
崔骋烈满不在乎地抬起头,只盯着陆峮,只要今日能在校场上给这泥腿子陛下一顿揍,他就是回去再挨长兄十顿数落都成!
卢夫人也跟着不赞同:“睢宁,陛下万金之体,怎能陪你一块儿胡闹?还不快向陛下赔罪。”
崔骋烈低着头,说话语气却很欠揍:“陛下,您是应还是不应?”
陆峮将目光投向崔檀令。
她此刻也顾不得和陆峮闹别扭;事儿了,颦起眉头;模样又娇又乖:“二兄,你别——”
得了娇小姐这句维护,陆峮就心满意足了。
果然,在兄长与郎君之间,娇小姐还是会慢慢偏向他;!
这么一想,陆峮顿觉周身都充满了力量,大手一挥:“校场何在?带路就是!”
崔骋烈等;就是这句话,武官出身;他难得生出些棋逢对手;兴奋感,手跟着一扬:“陛下,这边请!”
陆峮走之前还望了一眼仍皱着眉头;娇小姐:“我很快便回来。”
不会耽误她吃饭;。
眼看着两人兴冲冲地走了,卢夫人看了一眼黑着脸追上去;长子,轻轻推了推站在一旁稳如老松;崔起缜:“你不跟着去瞧瞧?待会儿睢宁蛮劲儿上来冲撞了陛下,我可不陪着你受罚。”
崔起缜笑了:“睢宁先前挨了一顿家法,我正愁没什么理由再打他一顿。如今他主动开了这个口,有陛下代劳,我自然不急。”
卢夫人:……
崔檀令:……
阿耶不愧是阿耶。
得了小女儿崇拜眼神;崔起缜摸胡须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