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和云朝蚀一起留在部落的那些小年轻们,他们又震惊、又嫉妒。
起初,他们看出少族长有心动的情况后,还怀着看好戏的心思。
等少族长被族长训斥后,他们更觉得理应如此,毕竟少族长破坏了规矩。
但等少族长带着他心爱的小雌性回来时,所有年轻兽人都后悔了!
啊!
这么美的雌性,种族又有什么关系呢!
云朝蚀落地后,面对的就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的伙伴。
他有些得意,毕竟他也才成年不久。
但看见自己阿父后,云朝蚀冷静下来。
等少女站稳后,他化作人形,低低道:“阿父。”
他挡在了苏子墨身前。
云朝蚀知道部落的习俗,他怕阿父责怪小雌性。
但族长却很久没说话。
他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眼神莫测。
云朝蚀不明所以,察觉阿父身上的威压,他更担心他对付小雌性了。
于是云朝蚀沉默地接了下来。
周围的族人见状,都明白了族长的打算。
如果族长真的不愿意,想必早就将少族长驱逐出部落了。
他没做这件事,那就证明还有转机。
现在,也不过是一些残余的怒火罢了。
一时间,小年轻们更羡慕少族长了。
但就在这时。
一道略微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我说,你们怎么还不进去啊!”
“我脚都站酸了!”
被所有翼族兽人暗中注视着的小雌性,双手环抱,精致的脸上、眉头微蹙。
她的不耐烦,清清楚楚地展现出来。
苏子墨完全没意识到,她面对的是极为高傲排外的翼族兽人。
或许意识到了,但她是部落之花,她有任性的权利。
苏子墨的人生信条便是如此。
从幼年起,阿父阿母便告诉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都会属于她。没有兽人会不爱她。
她也一直如此践行着。
在苏子墨看来,云朝蚀和这群兽人就是非常得不会看人眼色。
在神帝部落的时候,她可是非灯草不下地呢!
这些兽人倒好,敢让她站这么久!
听出少女的愤怒,云朝蚀心中一急,着急忙慌地转过身。
“我带你去窝里!”
苏子墨这才满意,她抬了抬眼皮。
“背我。”
族长:“......”
最终,他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背着少女,走到了——几步之遥的窝里。
族长并未阻拦。
笑话,他又不是啥!这么漂亮的雌性,那和普通的外族雌性能一样吗!
看着目光难以置信的族人,族长冷笑着离开。
都以为他是老古板呢?
而且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打的主意!
无非是想要他棒打鸳鸯,然后他们好来捡漏罢了!
......
翼族都住在窝里。
因此,他们的窝确实柔软又舒服,甚至还装饰着漂亮的花草。
崖壁之上,摆着一个个大窝,族长家的最大,云朝蚀的窝也很大。
而除了窝以外,翼族族人还搭建了许多大的木屋,方便雌性们活动、采集、休息,以及储存食物。
总的来说,翼族的日子,确实也是不错的。
尤其是在日益寒冷的天气里,暖暖的窝,就尤其舒服了。
苏子墨也没讲究,经常让云朝蚀变成原型,她窝在他的羽翼之下安眠。
天冷了。
她也没有那档子事的心思,可怜云朝蚀,刚成年、血气方刚的年轻兽人,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毕竟翼族羽翼之下最为敏.感,每天被心爱的小雌性蹭着,搁谁谁忍得住啊!
在无数个难捱的夜晚里,云朝蚀脑海里出现最多的,居然是那天、他躲在咸鱼堆里看见的场景。
而在少年的无数个梦境里,那一天,强.迫少女的,不是那个蛇族兽人,而是他自己。
终于。
云朝蚀快要从凤凰熬成火烈鸟了。
这天,云朝蚀刚回到窝里,便发现少女手边放着一个果子。
他的眼睛顿时瞪大。
下意识地,云朝蚀想要阻止。
但开口的前一秒,他又闭上了嘴。
然后——他近乎于期待地,看着少女吃下了那枚果子。
这是红果。
翼族兽人与伴侣在一起过夜前,最爱服用的一种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