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冒出了两颗血珠子。
“牙口还挺厉害。”
夸了句后,相渝用另一块干的布,开始给小家伙擦毛。
这项工作更不讨喜了,很明显,一切结束后,小家伙已经不愿意再挨着他了。
“喵,喵喵?”
相渝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生物,便模范着它的叫声,开始找人。
以他优化过的体质,当然早就瞧见了躲在石头后面的小毛球。
他也只是装作看不见,陪它玩罢了。
几秒后,相渝才转身,一只小毛球就从身后窜出来,扑到他的脚后跟上。
换个大型猛兽,这是捕杀猎物。
可换做巴掌大的小毛球,轻轻的重量压在脚上,简直可以萌化了心。
相渝俯身,捧起小毛团,摸了摸它的毛,将凉了点的肉粥喂给它吃。
得,这下也哄好了。
洗完澡的小毛球,不再灰不喇唧的,相反,拥有一身雪白的毛发,漂亮极了。
相渝却有些恶趣味道:“喵喵,既然你全身都是白的,那说明还差点黑,我叫你....黑,不,墨墨好不好?”
本来想取“黑黑”。
开口之际,相渝想到,这是自己的东西,那么便不能那么随意戏弄。
“墨墨”两个字,也像是灵光一闪般,出现在他的脑海。
“墨墨,墨墨.....”
摸着雪白的毛发,相渝呢喃着。
在给宠物喂食的时候,念叨它的名字,会更容易记住。
可是,该怎么让它记住,它的主人叫“相渝”呢?
......
熏制好海鲜后,夜晚来临。
荒岛温差极大,石洞已经算是很好的庇护所了,铺着稻草,还能扛过。
照顾了半天,相渝已经对墨墨有了牵挂,他便将它抱在怀里,护在身前。
好在小家伙也趋暖,并不排斥,对比白天的骄纵,倒是难得的乖巧。
虽然不重,却仍有存在感。
胸.前压着这么个小家伙,相渝莫名有些别的感受。
怎么说呢,有了陪伴,即便对方不是人,依旧很安心。
可正因有了牵挂,他晚上竟也有些睡不好了,生怕小家伙半夜起来,贪玩掉出石洞。
扫了眼洞口洒落的月光,相渝决定,明天便建一道栅栏。
可惜多了个崽,便需要考虑方方面面。
衣,不需要;食,肉干似乎有些单调,幼崽便应该喝奶,不是么?
相渝皱眉思索着,突然想起,眼镜男那边有羊群,说不定有产奶的。
明天就去换点。
住,也可以去换点羊毛毯,雨季很快来临,备点准没错。
其他都能解决,只有“行”.....
除了洗澡发火,其他时候小家伙都很黏他,这很正常,幼崽都很黏妈妈。
可相渝白天需要去采集食物,狩猎、捕鱼,不论哪一样,带着个小家伙都不方便。
可单独将他留在洞里,他又担心会有蛇类爬上来捕食。
男妈妈思索着,一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他带上自己熏制的海鲜与肉,将小家伙放进怀里,便出门了。
幼崽好奇心都很旺盛,被塞到怀里,小家伙四爪齐动,拽着相渝的外套,拼命往上攀爬。
有那么一瞬间,相渝以为它想要爬到自己头上蹲着。
刀悬在腰间,男人宽肩窄腰,身材比例极好。
他一手拎着干货,一手忙着将怀里的小东西按下去,颇有些狼狈。
“墨墨!”
男人沉声喊道,深邃的眉眼微沉,可丝毫威慑力也没有。
小家伙甚至以为他在和它打招呼,有些不满地叫道:“喵!”
细声细气的,娇气得很。
相渝一瞬间明白了它的意思:老子想看外面!
很奇怪,沉默几秒,怒气居然开始消散。
他将拉链拉低一点,把它的小猫头掏出来,刚好只露出一个脑袋,打着商量:“墨墨,这样看就可以了,好吗?”
“懂事的宝宝,不会给妈...爸爸添麻烦,脑袋再外面也能看见,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傲娇的大小姐给他面子,不再继续朝外爬。
老父亲欣慰地笑了。
带着小家伙,往常走惯的路,竟也有了几分不一样的滋味。
相渝特意放慢了脚步,便发现,它似乎格外喜欢飞鸟。
每次有鸟掠过,或是叽叽喳喳声,它总把小脑袋仰得高高的,圆溜溜的眼珠子眨也不眨。
耳朵也转来转去,时而飞起,似乎在听着什么,专注极了。
幼崽总是有那么一副讨喜的外貌。
相渝顿了顿,捡起一块石头,便朝着枝头的飞鸟砸去。
毕竟目前不缺食物,他留了一分力,鸟一阵惨叫,落下几根羽毛后便飞走了。
男人俯身,挑了一根漂亮的尾羽捡起来,随即轻轻扫过小家伙的鼻头。
见它迫不及待地伸爪扒拉,相渝被萌到,便故意往旁边挪,小家伙也跟着左摇右晃的。
他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解锁了逗猫棒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