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星白陷入了沉默。
段星白陷入了沉思。
段星白露出了一个凝重的小眼神。
斩哥你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你这种行为和当初便宜天子爹突然告诉我第二天要代天子,然后把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当石头一样扔到我怀里的剧情是一模一样的好吗?
你们云浮天宫还能不能好了,你们不是传说中各种神秘各种高端各种不得了的云浮天宫吗?
我求求你们了,你们俩位宫主能不能不要都摆出一副和云浮天宫没有什么关系的亚子,这和段氏王族平日里为了不登基各种不要脸的行为没有任何区别,真的没有。
段星白摸向了玉扳指,这东西到底是贵重了,他可不能收。
“长者赐,不敢辞。”
殷斩提醒道,“既然已经给你了,那就是你的了,不要还回去,师父会不高兴的。若是觉得戴着碍事,你不是说咱们寝室房檐上挂的贝壳风铃少了个吊坠么?拴在上面也行。”
“若是真的不喜,当石头打个水漂也无妨。”
老宫主也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又端起了自己的茶杯,仿佛已经和剧情彻底脱轨了似的。
他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这一说,若是真的不喜欢,扔了就是,问题不大,完全可以忽略。
#看似问题不大但是仔细看看这尼玛不全是问题吗?!#
七朵云跪的更标准了。
云一偷偷摸摸的给段星白使着眼色,那小眼神里全是恳求和可怜巴巴:殿下你可千万别忤逆老主人,别看他现在跟个正常人似的,没准下一秒就会生气了。
再说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收个玉扳指怎么了,您与宫主绑定,您就是云浮天宫的现任宫主!
我对宫主您忠心耿耿!!!
“......”
段星白有些哭笑不得,思考了两秒后就朝着抱着茶杯似乎在研究里面泡着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反正不是茶叶的老宫主道:“那晚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宫主师父了。”
...宫主师父?
老宫主殷缘闻言撩起眼皮看了眼段星白,想着此前段星白在山野道观围着那个野人嗷嗷叫喊着观主师父的摇着尾巴献殷勤的模样,倒也不觉得这个称呼哪里有问题。
宫主师父可比观主师父的称呼有格调多了。
#其实并不#
既然这见面礼都收了,那接下来说话的气氛自然要变得很好起来。
七朵云终于可以不用跪着了。
而且比起平日里吊儿郎当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一个比一个能吃瓜一个比一个上蹿下跳的模样,现在的七朵云真的是要有多精英的模样就有多精英的模样。
尤其是云一,段星白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打他认识云一开始,还从未看过他站的如此的笔直过。
大管家也在心里挑起了眉,云一这站的比他还直,到底是云浮天宫培养出来的,这正经起来的时候各种礼仪风度还真就无人能够挑剔,可惜总是不能一直正经的。
“话说宫主师父你怎么突然就来了,肿么不提前说一声呢,我好早早的在门口相迎。”段星白朝着老宫主晃了晃自己并不存在的兔子尾巴,笑眯眯的说道。
老宫主:“......”
老宫主依然在研究着杯子中泡的是什么玩意儿,闻言淡淡道:“算不得是突然。”
“我本来是准备在道观住上一个月的,结果和你的观主师父切磋的时候他没赢过我,于是恼羞成怒将我给撵出来了。”
“我无处可去,只能来投奔你们了。”
“......”
这话说的,鬼听了都
摇断了狗头。
大管家挺无语的,他真的很无语。
殷斩已经打破了他对云浮天宫的认知,现在好了,又来了一个比殷斩还能睁眼说瞎话的,甚至连个草稿都懒得打的,早已成了大监内部卷轴上记录的传说中的上一任老宫主。
七朵云也在心里疯狂摇头,不过他们不是对老宫主说的切磋两个字有问题,他们只是对老宫主说的道人输了然后恼羞成怒有疑问罢辽。
实不相瞒,他们其实是见过自家老主人和道人干架的场景的。
也是在一个冬天,也是在大雪纷飞的时候,也不知道道人令人飞鹤传书传了个什么话,自家老宫主披星戴月直接甩袖杀去了山野道观,和无名道人一句寒暄的话都没有就直接打了一架。
也就是从那时候他们才知道,人和人真的是有区别的。
...或者说,这两位已经不太像人了。
可是到最后他们谁也没赢,当然了,彼此也没输。
双方是平手,甚至两个人最后竟然搓雪球互砸对方,一瞬间就从三百岁的上仙变成了三岁的幼稚孩童。
所以老宫主被撵出来很正常,只不过不会是道人恼羞成怒的撵他出来,估计又被道人给气到了叭。
七朵云是这么坚定的想着的,殷斩其实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比七朵云更了解他的师父,道人说话的嘴可比他毒多了,想来师父又是被道人给刺激到了,然后很不高兴的离开道观,无事可做就跑来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