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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族们觉得段星白努力上进的过了头,但是段星白并不觉得他上进过了头,他只觉得自己还不够努力。
不管以前的故事怎么样,不管段长空是怎样的日与月,喜爱他的人有多少的遗憾与空缺,但是因为想要复活段长空而对他王叔下手,对他下手什么的,这就是该遭天谴的事情
说实话,他只是一颗弱小可怜无助但比较能吃的星星,如果蛇虫之地只针对他一个的话本身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他也不会这么的生气或者这么的有动力。
可他现在并非只是一颗星星,他有一票的咸鱼小伙伴,有家有业有亲人有对象有鹅子,他怎么能让蛇虫之地搞事情?
既然是段长空留下的业果,那整个王族共同还债也是应当的。
而且嘴上说的是还债,实际上王族的努力是为了整个段王朝,这本就是王族的义务与责任,是平日里天子爹和二王叔扯着他耳朵教育的‘王族守住心比守住命更加的重要’。
所以尽管感觉周围的眼神似乎有些幽怨,段星白只当是错觉,顺便还在心里默默的又列了两个小计划。
天子看着孤身一人站在金銮殿正中央,明明个头没多高却仿佛独木成林了的段星白,又看了看已经被总大监给递到御桌上的奏折,沉默了片刻后忽然就笑了起来。
异星在想什么他的确是不能够捉摸到的。
就像至今王族都无法理解同为异星的老祖宗定下来的一条又一条奇怪的,似乎从某种程度上并不符合一个正经王族习惯的规矩一样。
异星知天命,懂天命,顺天命,却又反抗天命。
比起顺从,他们更多的反而是逆骨。
“今日早朝就到这里,王族与丞相等人都来一趟御书房。”
天子不再深思,而是用手指点了点御桌,“星白提出来的事儿可不是听过去就过去的小事,倘若能做得好,朕百年之后去见老祖宗自然也是脸上有光的。”
“吾皇万岁,万万岁。”
王族们没啥反应,可满朝文武倒是立马就给跪下了。
天子说什么那是天子的自由,但是他们要是敢当耳旁风那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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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万岁了,万岁的那是妖怪。”天子摆摆手,嫌弃道:“退朝退朝,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然后天子就先走人了,段星白和其他王族们紧随其后,老丞相与镇国公等人自然是跟在了王族的后面。
他们眯着眼看着走在最前方的段星白的背影,又看了看已经落落大方走过来与其并肩的殷斩的背影,琢磨着自家鹅子上位的可能性有多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自己的鹅子是配不上四皇子了。
你说要脑子吧,一堆鹅子加起来凑不齐一个像四皇子这般聪慧的脑子。
你说要脸吧,一堆鹅子加起来比不上人家殷护卫的天人之姿。
这拿什么和人争?
...嗯,靠鹅子十之八.九是靠不住了,还是让老子们来努力努力,看看能不能给自家竞争力基本为负的鹅子们加点分了。
比如说四皇子殿下提出来的这些个举措,他们可以拿老命拼一拼。
镇国公和老丞相等人此时在心里如是智熄的想着。
等到大佬们都走了,金銮殿内的文武百官才开始准备撤离,然后: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巧了啊,我也是。”
“我决定先去干三碗羊肉汤,再去吃两块馍馍,然后再回家睡一觉。”
“?你今天不上工了?”
“呵呵,今天不休息,明天开始就别想休息了。”
“啊...啊?”
“四皇子的眼神你没注意?他是认真的,他那个眼神比当初让朝臣们养猪的眼神还要认真。”
“.......”
“阿弥陀佛福生无量天尊,剧情是怎么推进到这步的,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
“嗯,原来这就是黑夜前最后的朝霞,我悟了。”
不管朝臣们悟了什么,御书房里的探讨进行了近乎一整天。
段星白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兔子,他提出来的建议与写出来的奏折几乎都是基于在种花家已经推行了许久的措施,是可行的。
也就是说。
虽然也进行了稍许的改动以便更加适应于段王朝的本土发展,但总体而言,段星白提出来的每一本奏折都通过了。
“明月曾照我,更照后来者。”
段星白露出了肃穆的眼神,“尽管说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但问题是我们现在还没死,能给后代留点好东西就得留,能让王朝更加的富强就该让它更加富强。”
然后。
“老臣需要回去进行思索与总结,还需得结合各地的具体情况...臣等先行告退。”
老丞相与镇国公等人是最先跑路的,毕竟一下子上了这么多政策,一个不小心就会崩盘,四皇子将所有的奏折都给串联到了一起,少哪一个都不行,缺哪一块都不可。
六部被他给串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真就是俱荣俱损,谁做的不好其他部门也绝对跑不了。
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