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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王朝·黑云洲。
自从段星白莫名其妙睡着后,大暴雨已经下了两夜一天。
在这两夜一天里,边境这上到四国国君与王族下到段王朝黑云洲的民众百姓的心思皆不相同。
因为边境总体而言雨水量其实真的十分不如水乡之地来的充沛,只能说勉强够用,所以这痛痛快快的下了大暴雨,年轻一辈的百姓没见过这个仗势只觉得稀罕的不得了。
而年迈的老者们则是搓了搓手,他们活了几十年了,人生经验相当的丰富,可是这临老到老的,却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奇怪的天象,都不给人任何反应的——衣服没收啊,全湿了。
这种天象就像是什么呢,就像是龙王爷想要一口气把几年的雨水量都给降下来似的。
“这可不是怪现象,这是大吉之兆是富饶之意,因为天子有了个还未降世的小小皇女。”
有老者摸着自己的胡须抱着最小的小孙女倚坐在门口,慢悠悠的感慨道:“天家的四皇子也在咱们黑云洲呢,这可是双重的福气,自打四皇子殿下回了王族,我们本就过的很好的日子真的是越过越好。”
“四皇子殿下很厉害吗?”小孙女脆声脆气的问道。
“当然了,爷爷我看过四皇子,那通身的气派,天家的人都聚在他的身边,而且除了天家的人,四皇子身边还有着几个老神仙。”
老者晃了晃怀里的孙女逗她笑,“就是当年的瑞贤亲王,爷爷也是见过的,王族们的畏惧其实远胜敬爱,这位四皇子啊,是比瑞贤亲王还要贤明,还要受人爱戴的王族。”
“为什么呀?”
“因为什么,大概因为四皇子殿下是天上的小神仙吧。”
老者指着从屋檐上落下的雨水,脸上的皱纹似乎都散开了,笑道:“都说瑞雪兆丰年,这瑞雨其实也是,龙气庇护我们段朝的百姓,这场雨下的,整个边境的湖泊大概都会变成亮闪闪的小镜子。”
“阿爹说这个雨下了很久了,要是不停怎么办呢?”
“不可能不停,等到了时辰,四皇子殿下就会让它停了,等雨停了,爷爷带囡囡去抓小鱼好不好?”
“好!”
他年纪很大了,见过四皇子与其他王族出游的场景,也见过瑞贤亲王与王族们出游的场景。
瑞贤亲王总是站在前方的,大部分王族都是习惯性的站在他的身后,将他视作是王族的主心骨,是不能倒下的大树。
可是四皇子殿下不一样,王族们是围在他的身边渣渣呜呜,以他为了中心,一边听着他的指挥一边前进,除非段氏王族灭绝,否则四皇子殿下就不会倒下。
...不能倒下的大树和不会倒下的大树,是两个概念啊。
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老者抱着自己的小孙女继续看着雨势似乎已经有些减弱的天空,眼眸里盛着的是岁月与人生所温柔赠予他的看穿一切与闲适了然,然后轻轻的给自己的小孙女哼起了歌谣,哄着她。
天家有福,就是段王朝有福,就是段王朝的子民有福。
他活到现在,始终如此的坚定着。
黑云洲的百姓们大部分都是这么想的,他们活在边境,与四国比邻而居,所以比其他十二个洲里的百姓要更加的推崇段氏王族,也更加的喜欢给段氏王族供奉一个长生牌。
可是这是黑云洲的百姓,是段王朝的百姓。
而其他的地方,比如说。
辽国·王庭。
“...绝对是他们姓段的又干什么事情了,这天能莫名其妙的下这么大的雨,他们该不会是跑去和长生天过不去了吧?”辽王站在王庭屋檐的台阶处,无语道:“他们就不能安分两天?”
太子耶律枭站在辽王的身侧,闻言道:“也许只是天气不好而已。”
辽王扭脸幽幽的看着自家太子,那意思:你要是把也许两个字给去了,孤就信了。
耶律枭默默的别开了脸。
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许是他多日不见的异父异母的兄弟们又开始折腾了...反正老实是不可能老实的,绝对不可能的,别人不说,蛇王大人是绝对不可能老实的。
“趁着雨大,孤要再写信骂一遍段翎烈。”
辽王盯着天空又看了一会儿,然后斩钉截铁道:“段翎烈当的什么皇帝,他连天气都管不住他当什么皇帝,还不如早点退下来让给他儿子,免得晚节不保。”
耶律枭:“......”
耶律枭只是笑,不说话。
他能说什么?
说天子是管不了天气的还是说爹你这是没事找茬?
他什么都不能说。
段星白之前和他说的话真的十分有道理,永远永远不要试图和自己的爹娘讲道理,因为永远叫不醒装睡的爹娘,也不要掺和进长辈的爱恨情仇里,不然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所以他决定沉默到底。
辽王毫不犹豫的把锅扣在段翎烈的身上,而同一时间。
西凉·王庭。
“是他是他肯定又是他,看看看看!段翎睿一个就很难搞,现在身边还有个异星四皇子和没出生的小皇女,这叫什么,这叫老天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