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直接自己做啊!这能不更好吗?
肖乾看着小几上的鸳鸯,忽然就觉得他收到的玉佩不香了。买的东西,怎么比得过茵茵一笔一划勾勒、又一针一线刺绣出来的鸳鸯香囊!那可是鸳鸯啊!他贵为太子,他是差一块玉佩吗?
肖乾很想严厉斥责夏如茵,不可以给九哥送这种东西,自己亲手缝制的定情信物,只能送给他。可一则他要维护太子的良好形象,不想以本尊身份惹夏如茵不开心。二则,他现下都没给夏如茵名分,说话也是少了点底气的。
思来想去,肖乾有了主意。他好言朝夏如茵道:“茵茵,九哥对你不好吗?”
夏如茵点头:“当然好了。”
肖乾便不赞同道:“那你怎么能送九哥这般寒酸的东西?”他解下腰间玉佩:“换一换吧。孤宝物多,不差一块玉佩。这玉佩你便送给九哥,香囊送给孤。孤不在意它值不值钱,只要是茵茵送的东西,孤都喜欢。”
夏如茵呆呆看着肖乾。殿下觉得香囊寒酸吗?可她不觉得啊。她做着香囊时,脑中都是和九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满满都是欢喜。这样一件倾入了她感情的东西,夏如茵不想送给太子殿下,只想送给九哥。
可殿下又这么好心为她提建议……夏如茵硬着头皮道:“殿下,不用,我和九哥熟着呢,便是这香囊不值钱,他也能明白我一片心意的。”
肖乾沉默片刻,“哦”了一声,收回目光。夏如茵见他不再说了,松一口气,感激太子殿下的通情达理。她继续埋头画画,一根根为鸳鸯添上羽毛,正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终于画稿快完工了,最后要画眼睛了。
古人说画龙点睛,动物画中,眼睛可是非常重要的。这般小的画稿,画好眼睛更是不容易。夏如茵屏气凝神,看准了位置,手蓄好了暗力,毛笔终于落下——
肖乾的声音忽然在她头顶响起:“茵茵。”
夏如茵全神贯注之际,听到这一声唤,手便是一抖。毛笔在鸳鸯的小脑袋上点出了一个大大的黑点,看上去……就像那只鸳鸯长了一只过于硕大的眼睛。
夏如茵:“……”
夏如茵苦着脸抬头:“殿下,什么事?”她忍了忍,到底没忍住,有些可怜道:“……你突然喊我,我把鸳鸯眼睛点坏了啦。”
肖乾语调平和:“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要不要把碟子收走。”他果然招来了个侍女,将小几上空了的小碟收走:“孤吓到你了吗?抱歉。”
殿下这道歉也太熟练了。何况殿下只是叫了她一句,其实也没做错什么,夏如茵不可能真责怪他。她拿着那画稿看了看,安慰自己:“没事,就是眼睛大了点,看着也还过得去。”
肖乾却道:“孤觉得这样看着有点怪。”他淡然道:“没事,这个画坏的香囊你就送给孤吧。你可以重新做个完美的给暗九。”
??殿下怎么又提起让她送香囊了?夏如茵是真不想送,画坏的也不行。她鼓起勇气道:“没事,我觉得这个就挺好的,还是送给九哥吧。”
她没有直接拒绝,但她相信依殿下的聪明,定是能明白。可殿下偏偏就不明白了,竟是直白追问:“那孤呢?你不也送个香囊给孤?”
大殿一时安静。夏如茵与肖乾对望,觉得好尴尬!
本来按说殿下此等身份,像她讨要点什么,她都得二话不说给他。但是,这香囊她就是只想送给九哥,不想再送给第二个人。她想给九哥一些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东西。
夏如茵讷讷道:“殿下,我不是送过你玉佩了吗?香囊就不必了吧。”
肖乾终于失了耐心,声音沉了下去:“那孤就是想要呢?”
金属面具遮盖了男人的脸,但夏如茵知道,殿下生气了!夏如茵开始慌:“可是、可是……”
她“可是”半天,也没找到个不送殿下香囊的借口。肖乾的声音愈发沉了:“你愿意送给他,却不愿意送给孤?”他质问:“夏如茵,你到底清不清楚你的身份?”
夏如茵坐在小凳上,双手不自觉抓紧了衣摆。这副害怕的模样让肖乾冷静了些。他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逼她,不该与她计较的,正措辞如何转圜,便听夏如茵怯怯开口了:“我、我清楚我的身份,我是殿下的心腹。”
肖乾:“??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夏如茵绷着身体,紧张思考,片刻顿悟:“我是殿下的心腹,也是殿下明面上的女人。”
肖乾:“……什么叫明面上的女人?”
夏如茵偷看他,小心翼翼答话:“就是,挡箭牌。我假装是殿下的女人,为殿下挡住那些催婚。”
肖乾:“……”
肖乾一时都没法给出回应了。夏如茵的每个字他都听懂了,可连一起,他又觉得他不懂了:夏如茵的身份难道不是他的相好吗,怎么就成了心腹?他们俩的关系难道不是情意互通,只等大婚吗?怎么就成了挡箭牌?
肖乾不能相信!他想了想,觉得定是他逼得太紧,坚持要夏如茵送他香囊,夏如茵生气了,才会故意说这些话来气他。也是他转不过弯,左右暗九和太子都是他,谁收香囊不是一样?
肖乾逼自己放缓声音:“罢了。你自己做的东西,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