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乐得嘴都合不拢:“怪不得掌柜不做生意呢,这么个小人参娃娃在这,他哪里抢得过!”他朝着肖同泽招手:“椅子呢?快放下啊,娃娃你坐,给伯伯写信哦!”
肖同泽:“……”
被抢了一单生意,肖同泽忍了。肖令容将二十个铜板一个个摆在书桌上,可可爱爱就在肖同泽眼前数:“一,二,三……”
数到第三遍,又来了顾客。这回是个大姐姐,肖令容可怜巴巴拉着人袖子央求着:“姐姐,你就让我帮你写书信吧。哥哥总说我没用,说我不会赚钱,回家就要打我……”
肖同泽咬牙:“令容——”
肖令容软乎乎一团,朝大姐姐怀里躲:“呜呜呜……”
大姐姐横眉冷对:“凶什么凶?!娃娃这么小,怎么就说人没用?娃娃给姐姐写信!姐姐让你赚钱!”
肖同泽:“……”
大姐姐满意离开。肖令容又将二十个铜板一个个摆在书桌上,可可爱爱在肖同泽眼前数:“一,二,三……”
天色黑了,肖同泽一个铜板都没赚到,肖令容赚了六十个铜板。书坊掌柜要关店了,两人将桌子还了回去。隔壁卖包子的收摊了,肖令容拿三个铜板买回了剩下的所有包子,捧着热乎乎的包子吃着。肖同泽坐在书坊的阶梯上,肖令容给了肖同泽三个大包子。肖同泽用力扭过了头:“我不饿。”
肖令容便在肖同泽身旁坐下:“吃嘛,不白给你的。哥你功夫好,我今晚雇你做我护卫了。”
肖同泽心里这才舒坦了些,接过包子吃了起来。便听肖令容在旁奶乎乎道:“我回去要告诉所有认识的人,我用三个包子,就买了太子殿下一个晚上。”
肖同泽:“……”
他朝肖令容脑袋上一拍,斥道:“不懂的话别乱说!”
肖令容:“呜呜呜好疼……”
两人吃完了包子,继续坐着。街上人越来越少,月光将树影拉得长长的。肖令容抱住了肖同泽,小声道:“哥,都这么晚了,父皇母后不会真不管我们了吧?咱们就五十七个铜板,住店不够啊。”
肖同泽也慌,表面却还是镇定的:“不管又有什么奇怪?都说了要让我们体验民间疾苦了。我听说,城隍庙里可以住人,我们再等等,没人找来的话便去那里睡。”
肖令容可怜道:“那不得和其他人一起睡了?我怕人打呼噜吵到我。早知道我还不如跟书坊掌柜回家呢。”
正说着话,街道上歪歪扭扭行来了几个醉汉,肖同泽和肖令容默契不吭声了。醉汉们经过两人时,肖同泽忽然发现他们步伐扎实,并非醉酒之人该有的。
肖同泽心中一紧,抓牢了肖令容的手。肖令容不明所以,却也机警绷紧了身体。说时迟那时快,几个醉汉一改醉态,突然朝肖令容扑来!
肖同泽猛然推开肖令容,一声大喝:“令容快跑!去找衙门!”
肖同泽在宫中的确习过武,功夫也的确不错。可他到底是一个八岁的孩童,又以一敌多,根本不是对手。一个醉汉很快抓住了肖令容:“老大,这个小孩好,够漂亮!可能会有大老爷看中,回去先不砍掉脚吧?”
肖同泽既惊又怒:“放开我弟弟!”
他想冲上前,却被另一醉汉一脚踢中,重重摔倒在地!腿痛得动不了,肖同泽更不敢认为这是爹娘的安排——这些人是真要抢肖令容走!
肖令容拼命挣扎着,朝肖同泽伸出手:“哥!救我!”
肖同泽也拼命挣扎着想爬起,朝肖令容伸出手:“放开令容!”
肖令容:“哥——”
肖同泽:“令容——”
在两个小孩肝肠寸断的呼喊声中,醉汉们扛着肖令容跑远了。肖同泽好容易缓过来,踉踉跄跄追了上去。可他本就个头小,又受了伤,追着追着,人倒是越追越远了。肖同泽都要绝望了,却听见了人声。那伙醉汉喊着:“前面有官兵!往这边跑!”
肖同泽精神一振,奋力追了上去,果然见到了官兵!肖同泽大吼:“杀人啦!他们杀人啦!”
他想将官兵们吸引过来。官兵们听见杀人,果然追了过来。醉汉们急了:“快快,把这小孩扔掉!别被抓住了!”
他们旁边便是一条小河,月色之下,波光粼粼。肖同泽只觉心中不妙!便听见醉汉们道:“把这个小孩扔河里!快点快点!”
那个扛着肖令容的人便将肩头的重物一扔!扑通一声,肖同泽瞳孔骤缩,撕心裂肺喊:“不——”
他冲到河边,扑通也跳了下去!小河的水不深,刚到他的腰,只是秋夜水温太低,肖同泽冻得哆哆嗦嗦。他胡乱在水中摸索:“令容!令容!令容——”
他唤了很久,没有得到回应,摸了很久,没有找到肖令容。肖同泽麻木站在河水中,却听见河岸上,有个熟悉的奶乎乎的声音响起:“哥!”
肖同泽身体一颤,不可置信转头,果然见到月光下的草丛中,一个小人坐在那扭动。小人朝他喊:“哥!我在这!我没死!他们把我丢岸上了!我好容易把堵住嘴的布甩掉!你快上来,别冷着了!”
肖同泽冲上岸,果然看到了狼狈被捆住的肖令容。他帮他解开绳子,两兄弟抱头大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