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闲不住出来庭园走走,巧遇到那人她也是避之不及。
不过,乌墨倒是频繁跳窗进来她屋内。
打从一开始,锦虞便觉这只尺玉猫颇为熟悉,后又梦见自己将它养得圆圆滚滚,就更有好感了。
每回乌墨一来,锦虞便抱它到膝上,摸摸毛发,挠挠下巴,乌墨都会眯起眼帘,舒服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浴桶旁的案几,干净的衣物叠摆在银盘上。
锦虞沐浴时从来不喜伺候,她遣退了红秀,但乌墨还趴伏在银盘边。
屏风后烛光静暖,只有纤手掬水时的温缓嘀嗒声。
良久,在案上慵懒小憩的乌墨忽然沉闷低吼,凶狠含怒。
锦虞一惊,倏地转过头。
只见它一改往日温顺,刹那间弓起身体,龇牙露齿。
乌墨异瞳缩窄,紧盯地面,一副进攻的架势。
……
明日便是攻城之日,池衍安排好相关事宜后,从校场回到汀兰苑。
经过锦虞卧房时,他略一顿足,目光向那儿投去。
屋子门窗紧闭,但有昏黄的烛光晕透。
想来她还没睡,不知是在做什么。
这两天,小姑娘都在有意无意躲着他,他怎么看不出来。
只不过他权当不知。
他不否认自己对人家起了掠夺的心思,但毕竟是自己决定的,要循序渐进,要慢慢来。
况且她小他这么些年岁,也算少不更事,再将人欺负过头,吓着了,怕是更难收场。
池衍修眸低垂,先是讶异自己会对一个小姑娘上心成这般,最后自嘲一笑,倒有几分久旱逢甘露的意思。
他静默片刻,提步准备离开。
“啊——”
方迈出一步,屋里突然传出小姑娘的尖叫,声线充斥着满满的惊恐和惧怕。
池衍瞬间凛了神色,朝着卧房疾步生风,破门而入。
下意识怕她出了什么危险,他未作多想,径直走进内室,越过屏风,一把拂开纱帐。
结果甫一入眼,满目皆是如玉光洁的少女娇躯。
香肩晶莹湿滑,尚还挂着水珠,凝脂无暇间淡透薄粉。
锦虞哆哆嗦嗦地贴在木桶边,两条雪白玉臂环抱在身前。
却也只堪堪遮挡住那两团丰盈柔软的一小处。
半蹲半站的姿势,水面一高一低波荡,恰及她玲珑有致的腰臀线。
她秀发微湿,几缕鬓发凌乱落下,樱唇润泽,杏眸沾染了湿漉漉的水气,好似含情多娇,又万般惹人怜爱。
只是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但无意拥挤出的玉圆香沟太过诱人。
哪怕这张脸再清纯,此刻也被浓郁的妩媚风情所弥漫。
四目瞬息相对,池衍生生怔在原地。
他没想到,在他面前惯常骄纵任性的小姑娘,也会有如此艳情的一面。
美人出浴,他贸然闯入,本该非礼勿视。
但那一刻,什么君子品尚他通通忘了个干净。
还是小姑娘惊叫一声缩藏入水,他愣了一瞬后才恍然回神。
池衍倏地转过身,难得失态。
他深呼一口气,沙哑着道了句“抱歉”,正要快步离开,身后那人却突然出声喊住了他。
“别走——你、你别走……”
锦虞躲在水里,声线发颤,含着一丝哭腔:“蛇……有、有有蛇……”
池衍一顿,这时,只听乌墨低沉叫了声。
循声微微侧目,他这才瞧见一条腕粗的双斑蛇蜿蜒案底。
而乌墨早已跳下,在案几和浴桶之间,耸立着毛绒的尾巴,和那蛇正面对峙。
他行军多年,一眼便看出这双斑蛇虽粗壮,但却无毒,也没攻击性。
“别怕。”
池衍沉稳安抚她,而后随手从身侧的盆景中取了块鹅石,略一使力,直射向蛇的七寸要害,蛇一下便昏死了过去。
他视线始终偏离她的方向,连余光的那一点恍惚,他都在竭力忽视。
“没事了。”说罢,他再一次果断抬步往外走。
“你等等!”
然而锦虞又将他叫住,这蛇虽说没了动静,但就这么赤-裸躺在那儿,她浑身难受,心里也瘆得慌。
“你先站那儿……别动。”
池衍素来心思透彻,一听小姑娘惴惴不安的声调,就知道她还在害怕。
那他……当然要留下陪。
他背对着,悄然之间低柔了语色:“洗好了吗?”
锦虞糯糯“嗯”了声。
确定他不会回头了,轻轻从水中站起,正想探身去拿银盘上的衣物,却蓦地意识到,蛇在那处,她压根不敢靠近。
水声哗啦作响,锦虞又躲回了浴水里。
她葱白的小手攀在木桶边,只露出半个脑袋,踌躇片刻,实在没法子了。
扭捏说道:“你帮帮我……把衣服拿来。”
想了想,又小声添了句:“别转过来。”
她低低软软的话音,蒙了层水雾似的柔润含羞,荡入烛灯的光影里,漾起丝丝迷情。
听得男人骨头都酥了。
池衍顿时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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