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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正乾的本意, 是不点名批评“某些人”。
坐在台下的女知青贾小红心中忿忿不平。她看不惯蒋宏志偏颇颜娜倩,搞出一个工分共享的法子出来,等于让全站所有的知青都供养着又懒又娇气的颜娜倩, 可今天她在知青站里的抗议也没能达到一致——
毕竟如意村里的男知青人数更多, 男青年们几乎都对漂亮的颜娜倩有好感, 认为又好看又会撒娇的颜娜倩在一个月里有那么十几天不上工,根本不算什么大问题。
这会儿贾小红实在憋不住气, 就盯着宋秩看了半天,踊跃发言, “支书大叔,我觉得我们村一向挺好的,除了今天……今天村里来了位新知青,一声不吭地把我们给打了, 支书大叔,我们能不能问一问这位新来的知青同志——你为什么要打我们呢?”
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颜娜倩坐在角落里咬住下唇, 恨恨地瞪了贾小红一眼。
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宋秩身上。
宋秩如实说道:“我今天来村里报到, 找到知青站的时候听到有个女同志在叫救命, 然后看到了一个正在做坏事的老头……我把老头带出了屋子,他打我,我避不过就还手了,放工回来的知青们就攻击我, 说我打老人……”
贾小红斜睨了缩在人群里的颜娜倩一眼,朗声问道:“那么请问,那个老头正在做什么坏事?”
宋秩沉默半晌,“他正在欺负一位女同志。”
“哗——”
现场瞬间炸了锅!
“欺负女同志的老头?”
“不是白屎坑是谁!”
“把他抓起来!不然全村的妇女都要遭殃!”
“这回他欺侮了谁啊?”
“既然是在知青站欺负人,恐怕就是那几个女知青之一了!”
贾小红大声说道:“同志,请问……他欺负的是哪一位女同志呢?”
宋秩, “我不认识那位女同志,当时屋里的光线很黯,我也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
这时白桃姬走到颜娜倩跟前,拉着颜娜倩的手,拖着她往前走。
颜娜倩吃了一惊,拼命挣扎,“桃桃!白桃桃你干什么……”
白桃姬不回答,拖着颜娜倩走到白正乾跟前。
白正乾也小小声说道,“桃桃别闹啊,一边儿玩去!”
颜娜倩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惨白,急急地对白桃桃说道:“桃桃,桃桃我们下去,我们别在这儿……”
白桃姬一字一句地说道:“爸爸,大姐姐教我说,要是有人问我上哪儿了,就让我说上知青站了!要是问我遇见谁了,就让我说遇上白屎坑了!要是问白屎坑干啥了,就让我说……白屎坑给了我一颗糖,要和我亲嘴儿,还让我说我同意了!”
全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颜娜倩的身上。
——村里人都知道,桃桃是个小傻子,她根本就不会说谎。所以说,是颜娜倩教桃桃这么说的?被老头欺负的那个女同志,就是颜娜倩?
颜娜倩难堪得不行,满面通红,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有人爆喝一声,“放屁!老子才不是那种人!”
此人正是白屎坑。
如意村大多数人家都姓白,白屎坑也姓白,大名四康,按辈分算,白屎坑是白桃桃的爷爷辈儿。
这人老干些偷鸡摸狗、骚扰妇女的事,但从来不动本家人。
白屎坑大声说道:“我白四康是有一说一的,今天我去知青站,本来是想看看能不能顺点儿什么走,结果一样东西没顺着,反而在男寝室里看到颜娜倩那个小娘皮么穿衣裳躺在床上,我、我怕她不舒服,就过去摸了一下……我发四我真的就只摸了一下……别笑!你们别笑!我、我怕她发烧!真的!”
男人女人们早已哄堂大笑了起来。
颜娜倩摇摇欲坠。
白屎坑继续说道:“……然后就有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后生,把我老人家哟,像提了只鸡一样的,把我从屋里拎了出来,往外头的水泥地上一惯……我老人家的腰都断了!我跟你们讲,你们要服侍我,赔偿我,从今天起我就起不来床了,必须天天要躺在床上,必须顿顿要喝鸡汤……”
泼皮无赖相顿显。
白冬生赤红着眼,蒲扇般的一双大手攥成砂锅大小的拳头,恶狠狠地问白屎坑,“……你碰我家桃子了?”
白屎坑被吓得浑身发抖,还拼命摇头,“我又不是畜牲!桃子算是我孙女一辈了,我人品再不好也不会这样的,绝对不会这样的……”
旁边的妇女们劝了起来——
“冬生你别恼,桃桃上午呆家里没出门,我们可以作证的!”
“是啊我们都可以为桃桃作证的!”
“你晓得白屎坑是什么人,不要跟他计较了,他再坏也不敢动我们白家人。”
“冬生啊你不要中了别人的计,桃桃是小孩子,她根本不晓得白屎坑是谁,只有外地人才会这样教她,我们本家人都是按辈份来喊人的哦!”
已经有妇女在问白桃桃了,“桃桃啊,白屎坑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