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全心全意。
那就等于丢了盔弃了甲,赤|身裸|体地站在对方面前,假如对方不珍惜,伤害她是轻而易举。
八个月和一个月的对比摆在那里,程诺“未经他人苦”,也不好这时候“劝人大度”。
不过在程诺看来,梁以璇可以自由决定是否重新接受边叙,但她恐怕已经决定不了,是否重新投入对边叙的感情。
因为在她烦恼这些的时候,答案已经是肯定的了。
程诺一个笔头工作者都有点词穷,正斟酌说点什么,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影视项目组的责编发起了群语音。
她丧气地看了眼手机:“我可能不能陪你聊天了,得开个语音会议。”
“没事,你忙你的,”梁以璇摆摆手,“我看会儿书。”
“干这行迟早干得头发掉光,内分泌失调……”程诺生无可恋地搬起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这会一开又不知道得几点了,我去会客厅,你一会儿不用等我,早点睡,给我留道门就行。”
“好。”
*
深夜凌晨两点半,程诺在二楼会客厅结束了语音会议,伸了个懒腰,揉揉酸胀的脖子,收起笔记本电脑往外走。
刚准备关会客厅的灯,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从楼道传来。
深更半夜的,程诺起了阵寒意,警惕地抓着门框往走廊那头看去。
脚步声渐近,一道身影转过拐角。
那头的人眉梢一挑,瞟了瞟她。
是边叙。
程诺松了口气,又记起什么,在边叙上楼之前朝他招了招手。
边叙眼色疑问地站定在楼梯口,冷淡道:“有事?”
没事谁冲他招手?
程诺暗暗吐槽了下这德性,走上前去,压低声说:“给你送情报来的。以璇今晚心情不好。”
边叙目光微微一闪烁,正色起来:“怎么了?”
“起因呢,就是那个姓潘的多嘴,说你最近在玩欲擒故纵……”
边叙还没听完先气笑了。
“不是,你先别上火,以璇应该没信这鬼话,不过吧,你是不是以前经常不见人啊,看她好像有点……心理阴影。”
边叙皱起的眉头一松,又慢慢重新拧起来,看了眼梁以璇卧室的方向:“她睡没?”
“这个点哪还能不睡?我就是看到你了跟你说一声,明天再找她聊吧。”程诺打了个呵欠往房间走去,一转头,发现边叙跟了过来。
“你去,”他放轻了声,“我门口看一眼。”
程诺轻手轻脚推开了梁以璇给她留的门。
走廊的光涌入昏暗的房间,边叙站在门口,远远看到梁以璇那床被子O@一动。
程诺也注意到了,一愣之下进了屋:“你没睡着啊?”
梁以璇带了点鼻音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睡着过了……”
程诺一下子听出不对劲:“你……怎么了?不会哭了吧?”
“不是……”
程诺正要走上前去,听见身后边叙敲了敲门板:“梁以璇,我进来了?”
梁以璇吓了一跳,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程诺摸索着打开了房间的灯。
梁以璇被光一刺,揉起惺忪的眼。
边叙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在她床沿坐下,拨开她揉眼的手,一眼看到她泛红的眼圈,眼角还挂着没干的泪痕。
“哭什么?”边叙皱起眉来,拇指指腹轻轻拭了拭她的眼角,“我不是说我周五就回来了?”
梁以璇被他冰凉的手指蹭得一颤,从床上撑坐起来:“没哭,我就……做了个梦。”
“梦到什么?”
梁以璇沉默下来。
她梦到自己又跟着边叙回了那座摩天大楼。
边叙把她带到那里,说以后再也不会一声不吭地随便扔下她了。
他们拥抱,接吻,做了所有亲密的事。
第二天清晨,她从床上醒来,发现身边空空荡荡,被褥冰凉。
她着急地赤脚跳下床,走遍了整间房子,哪里也找不到边叙,拿手机打电话却一直拨错号码,怎么也打不出去。
梦到这里结束,她睁开眼就发现眼睛是湿的。她没想哭,是潜意识超出了她的掌控。
“……就是一个噩梦。”梁以璇眼神闪躲开去。
“梦到我?”
“不是。”梁以璇皱了皱眉,看了眼干站在旁边的程诺,搡了搡边叙,“我没事,你快回去了,大半夜的人家还要睡觉。”
程诺摆摆手:“哦,不用管我,看你俩这样我也不困了。”梁以璇:“……”
边叙看了眼身后的观众,回头对梁以璇说:“那去我房里说?”
“明天再说,我要睡觉了。”梁以璇摇摇头躺了下去。
边叙站起身来,单腿屈膝在床沿一支,一手拉了她一边被角,把人一裹,连人带被一把打横抱起来。
梁以璇低呼一声:“干什么你!”
边叙抱着人转过身,大步往外走:“不说清楚你睡得着?反正我睡不了。”
梁以璇又惊又愣,等反应过来已经被边叙抱出了房间,刚想挣扎着下来,边叙的声音在头顶凉凉地响起:“别乱动,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