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精对种花一窍不通,有虞泽帮忙才终于埋下了种子。
虞泽把她沾满泥土的十指洗干净后,忙忙碌碌的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两人吃了午饭,在公寓里休息了一会儿,拖着装满戳戳乐的行李箱再次前往了影视城。
说要摆地摊的是唐娜,光说不做的也是她,在虞泽往塑料布上摆戳戳乐的时候,唐娜就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悠然地当个甩手掌柜。
虞泽问: “有特定的摆放顺序吗?”
掌柜敷衍地说:“随便。”
虞泽看着手中的戳戳乐:“这些东西真的能给人带来健康和好运?”
正拿着他的手机玩的唐娜抬起头来,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要是知道怎么转运,我还会寄居在一本书里吗?”
……说的太有道理了,虞泽无言以对。
虞泽问:“那么这些只是普通的戳戳乐?”
“不普通。”唐娜放下手机,对他说:“这些都是窃听戳戳乐。”
“……”那他宁愿普通一点。
虞泽沉默半晌后,说:“你想窃听什么?”
“机会。”唐娜说:“一个能够让你翻身的机会。”
虞泽的确需要机会,赚钱的机会。
今天早上在超市买完东西后,他的存款余额只剩下三位数字。
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不管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书精,他都需要钱。
他看着一脸天真的书精,心情沉重。
虞泽潜意识里不愿去想“病到极致的书精会不会死”,既然她有喜怒哀乐,那么对他来说她就是活生生的人,他不会用她去做这样残忍的试验。
一个下午的时间,有不少人好奇地上前询问塑料布上的戳戳乐,但唐娜只送给了其中两个人。
虞泽现在已经看明白了,唐娜的戳戳乐只会送给业内人士,哪里能找到最多的业内人士呢?
的确没有比横店影视城更合适的地方了。
一天将尽,虞泽正收拾东西带唐娜回家的时候,一辆黄色的跑车在他们面前停下,两个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人穿着卫衣,双手抄在衣兜里,吊儿郎当地说:
“哟,这不是虞泽吗?你怎么在这儿卖东西呢?你卖的什……哈哈哈哈!”
看见唐娜写的硬纸壳招牌后,穿卫衣的男人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
“行了行了,都是同学,谁也会有不顺心的时候。”另一人看似是在打圆场,脸上却露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你身上挂的是什么东西?真……哈哈哈,真有童心啊!”
唐娜看了虞泽一眼,他面无表情,冷着一张俊脸,如果不是手里拿了个“有打折的虞泽”的招牌,他这副不好惹的样子,放哪儿都能唬人。
“你这打折货卖出去了吗?”穿卫衣的男人恶意地问。
虞泽把招牌放进行李箱里,抬起眼,冷笑着扫了他一眼:“你怀念鼻子骨折的日子了吗?”
穿卫衣的男人笑容一滞,扭曲的憎恨从眼中一闪而过:“虞泽,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较劲?”
虞泽不断地把唐娜的戳戳乐扔进行李箱。
穿卫衣的男人眯着眼,说:“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副不把人当回事的样子最讨人厌?”
“我只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很讨人厌。”虞泽摔上行李箱的盖子,站了起来,朝穿卫衣的男人走去:“打,还是滚?”
穿卫衣的男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唐娜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害怕。
“你想干什么?难道你不怕再上一次头条吗?”穿卫衣的男人威胁。
虞泽冷笑一声:“你觉得现在的我还需要害怕什么吗?”
一直充当隐形人的唐娜在这时面若焦急地开口了:“大哥哥,你快走吧,他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打。”
虞泽:“……”
唐娜的话虽然一听就不是真的,但仍对两个不速之客产生了震慑的作用。
穿卫衣的人还想再说什么,被他的同伴拉走了。
“哎你拉我干什么,我还没说完呢!老子开这么远的车来这里,就是为了出一口恶气,等我再——”
“好了,见好就收吧,难道你真想被他再揍进急诊室?”
“我这次又没有说他克母,他凭什么打我?再说了——他不确实是克母吗?如果不是因为他,他妈哪会三十不到就死了?你看连他弟弟爸爸都不跟他往来,像他这种天煞孤星,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虞泽的拳头瞬间捏紧了,他脸色难看地刚刚向前迈出一步,唐娜就握住了他的手。
唐娜对虞泽摇了摇头。
她低声说:“有记者。”
刚刚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有个鬼鬼祟祟拿着相机的狗仔躲藏在街角的小巷里。
虞泽要是这节骨眼上再出现打架斗殴的丑闻,那么他这辈子就真的无法翻身了。
“让我来。”唐娜说。
没长眼睛的小杂鱼居然也敢欺负她的人?
血腥魔女将会给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
唐娜抬手,对着两人的背影空弹了一指。
原本走的好好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