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的虞泽,玩笑道:“像他那样闭口不言,就能取得你的信任吗?”
唐娜看了虞泽一眼,他也在看她。
“谁说我信他了?”她嘟哝着,把横在一边的大白鹅拉了过来,挡在胸口:“那个时空之门,你知道要多少钱吗?”
“起拍价五千万。”池羚音说。
“卓宇这狗东西——”唐娜咬牙切齿:“他怎么不去抢呢?!”
抢劫惯犯说这话的时候,一点没觉得有什么心理不安。
在诺澜餐厅吃过晚饭后,池羚音叫来保姆车接她回宾馆,唐娜和虞泽再次坐进超跑中。
虞泽问:“你要去参加拍卖会吗?”
“去,为什么不去?多好的机会。”
“池羚音说要许多钱,你够吗?”虞泽问。
“现在不够,等我在拍卖会上卖出我的的最新作品就够了。”
虞泽皱起眉头:“池羚音说五千万起拍,你最少要准备七千万,你卖什么能凑到七千万?”
“我有一样不输给时空之门的宝贝。”唐娜说。
“什么?”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唐娜的声音里满是骄傲,她打开车上置物的小抽屉,里面放着用三妖贡品做出来的宝物。
她欣赏了一会,啪地一声关上抽屉门。
“谁也猜不到,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
虞泽深深看了她一眼。
夜幕低垂。
横店镇的一处连锁短租公寓群中已亮起万家灯火,公寓楼下却是灯光昏暗,树影憧憧。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沿着路边走走停停,不断向四周张望。
他走到一辆纯黑色的法拉利旁,假装无意地在车窗上一拍,留下一张黄色的符纸。
确认符纸留在车上后,男人在副驾门前蹲了下来,从身上掏出一把小锤,向着车窗用力砸了下去。
超跑内的警报亮起红灯,车窗上的符咒跟着发出微微的白光,明明应该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却连远处的猫叫声都比不过。
忽然间,一束手电筒的灯光刺向他的眼睛。
男人用手挡住强光,眯着眼睛努力向外看去。
金发的女童和黑发青年站在不远处,青年面无表情,女童的脸上却露着冷笑。
“你想好自己的遗言了吗?”
男人面色大变,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
虞泽飞身追上,几秒后就将他反手按倒在地。
他把男人的脸按在地上,用身体制住男人激烈的反抗,冷声问:“是谁派你来的?”
虞泽话音未落,男人的身体忽然一阵痉挛,他停止挣扎,绿豆小眼直直地看着前方。
唐娜沉下脸,目不转睛地看着表现异样的男人。
“……他怎么了?”虞泽不由放松手里的力量。
男人的痉挛渐渐停止,当他完全安静下来后,他就像睡着了一样,但仅仅三秒钟后,他猛地抬起了头。
“你们是谁?你压着我干什么?!”男人再次挣扎起来。
“你砸了我们的车,你还记得吗?”虞泽把人提了起来。
男人被虞泽揪着后背衣领,看到车玻璃碎了一地的法拉利超跑后,脸都白了。
“是我吗?不是,我不记得,不是我砸的!”
男人挥舞着双臂,对虞泽拳打脚踢,想要从他的桎梏下逃走。
唐娜刚想嘱咐虞泽不要太温柔了,就见虞泽利落地反剪男人的双臂,将他的身体砰的一声按到充满玻璃划痕的法拉利前车盖上。
“说,谁派你来的?”
他的声音如月光般晦暗清冷。
男人看着虞泽寒冰般的目光,哆哆嗦嗦地说:“你……你不是虞泽吗?你不能打我,我要爆光你……”
“你想爆料给谁?娜娜帮你打电话。”唐娜拿出手机:“不过在那之前,娜娜要先报个警,毕竟有人砸坏了刚买不久的跑车,还好我安了行车记录仪,虽然车不贵——也就一千三百万,但是娜娜的感情受到了伤害,他要是不照价赔偿我的车和精神损失费,娜娜就让他去小黑屋里捡肥皂……”
男人一听这车的价值,立马就怂了,脸色惨白地从早上自己踢翻路边垃圾桶的事,一直说到现在。
按照他的说法,他是个瘾君子,晚上也是去“嗨了一把”,兴奋之后到底做了什么事,他什么记忆也没有——包括砸车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砸车……可能是觉得这辆车里面有值钱东西吧……我没有钱,你放我一把吧,我老妈八十好几了,我要是进局子里,谁来照顾她?求求你们大发善心,放我一把吧!”
男人红着眼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唐娜看着他的狼狈模样,内心毫无波澜。
她打开车门,拉开车上的小抽屉。里面的东西没了。
“看看他身上。”唐娜说。
虞泽翻开他紧握的手掌,又看了他身上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搜出零零碎碎许多东西,甚至还有一小包白色粉末。
“……没有。”虞泽抬起头。
唐娜扯下粘在破碎车窗上的那张黄纸,说:“……没有也正常,已经被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