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泽把手里的葡萄酒杯递给她,又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一开始她还不乐意,觉得男人的正装外套降低了她的裙子颜值。
“我又不冷。”她试图脱下外套。
“夜里风大。”他再次给她穿上。
“可是我不冷!”
她在他的眼中依然是个不能照顾好自己的小孩,在衣食住行上,虞泽觉得不能相信小孩的判断。
他不容置疑地说:“穿上。”
“哼。”她闭上嘴。
她的脸颊就像充满了气的河豚,娇俏又可爱。
虞泽交代她站在原地不要乱走后,他走回船舱,没走多远就看见了站在窗边静静望着海面的虞书。
虞泽的脚步一顿,在他想要接着视而不见走过的时候,虞书看见了他。
他从窗边转身,正对着他,像是有话要说。
虞泽迟疑片刻后,走到了他面前。
“......竞拍的四亿我会想办法还你。”他说。
虞书看着他,冷冷说道:“给儿媳的见面礼我还是买得起。”
虞泽愣了愣,说:“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不是?”虞书说:“那你母亲唯一的遗物为什么会在她手里?”
虞泽说不上话来。
他告诉唐娜,这只是暂时给她保管,可是过去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从唐娜手里把玉兰果实要回来。
“你一个人去哪儿?”虞书问。
“她饿了,我去后厨看看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虞书闻言不带感情的笑了一声,目光投向幽深的海面。
虞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没见他说话,转身离开了。
在他转身后,原本看着海面的虞书转过头,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他离去。
唐娜站在原地,百无聊赖的等着虞泽回来。
有一种冷叫虞泽觉得你冷。
有一种皮叫唐娜偏不愿意。
作为威名赫赫的血腥魔女,她怎么可能就这么乖乖听话?
等虞泽一走,唐娜立马脱下了披着的外套,让侍者代为送回了她住的房间。
她依靠在游轮的栏杆上,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
猩红的液体在澄净的玻璃杯中荡来荡去,她无聊地看着,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从一旁响了起来。
“hello。”
哈喽?
唐娜诧异地抬起头,看见白亚霖站在几步外的栏杆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平时穿着都比较随意的他今晚穿着长款的黑色西服外套,内里一件没有系扣的大红色印花衬衣,最里的内搭是一件黑白印花的T恤,T恤松松地扎进西裤裤腰,合身的西裤比他平时穿的牛仔裤更能衬托他的腿长。
平心而论,他长得也还行,肩宽腿长,穿着这身衣服也穿出了几分风流痞气。
但是这和他能出现在这里没有关系。
她只猜到今晚会在黑市见到池羚音和黎弘,却没猜到白亚霖也被邀请上船,他的身份没什么了不起的,又是普通人类,怎么也被邀请上船了?
“……哈喽?”她迟疑地回应道。
白亚霖打得什么鬼主意?
难道他是见虞泽不在她身旁,想上来找麻烦的?
白亚霖柔声说:“My name is harper。”
唐娜:???
harper?
Who?
yalin bai?
白亚霖没有察觉她的异状,依然用英语说道:“下午的时候,我在三楼看见你了。”
唐娜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配合他的步调,说:“so?”
“我看见你在吹泡泡……”白亚霖笑了,融合着夜色的晦暗灯光下,她从他脸上看出一抹羞涩:“你是我见过最动人的女士,我有幸……”
他话没说完,一个男侍者从宴会厅里快步走出。
“白先生,干总找您,麻烦您过来和我们最后确认一遍演出相关。”
白亚霖看向金发的少女,他还没开口,少女就把手里的葡萄酒杯递到他手里,用英语温柔地说:“去吧。”
她的声音又甜又轻,像是一根温柔的羽毛,拂得白亚霖心跳如鼓。
她的态度给了白亚霖莫大的勇气,他不顾侍者还在一旁等待,说:“今天晚宴再见到你的时候,我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当然。”
白亚霖觉得有戏!非常有戏!非常非常有戏!
这名金发的少女一定对他也有着好感,不然怎么会笑得这么开心呢?
他心神激荡地跟着侍者走了,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着少女的酒杯,里面的葡萄酒还剩一小半,显然已经被人喝过。
她为什么要把她喝过的酒杯递给他?
除了暧昧的暗示还能是什么?
他原以为她是天真无邪的天使,没想到她也有小恶魔的一面,他不仅没觉得失望,反而觉得她更加可爱。
白亚霖从前没有一见钟情过。
以前的他对一见钟情嗤之以鼻,等到如今亲身经历了,才明白一见钟情带来的激情和冲动是任